“呼,可算是把她打发走了。”宫雨晨长嘘了一口气,拉伸了一下刚刚因刻板的规矩而僵硬的身体。旭阳在肩上用嘴述了梳宫雨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笑道:“行啦,大小姐这次已经算是相当放水了,而且有北冥子那个老家伙在背后监督,本来不会多为难你的。”
“她是没为难我,不过我不清楚那个在角落偷看的白胡子老蜜蜂是否还要找我麻烦。”宫雨晨对着一个角落白了眼,说道:“邓布利多先生,戏已经演完了,可以出来说说感想吗?”
“啊呀啊呀,真的是‘精彩绝伦’啊——这个成语我有用对吧?”邓布利多用汉语笑道。
“您的汉语有进步啊,不过正如晓梦前辈说的,以您的阅历,用不着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作为传说中的‘白魔王’,语言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看着笑嘻嘻的邓布利多从空地一旁的光影中显现出身形来,宫雨晨毫不客气的揶揄道。
“真是的,给老人家一点面子嘛。你和斯内普教授背地里说我是老蜜蜂,我也没多说什么啊——对吧,西弗勒斯。”说着,邓布利多回头招呼了一声。一个身着漆黑色长袍的男人,阴沉着脸从一颗树后缓缓地走上前来,直盯着宫雨晨。
“斯内普教授晚上好——以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说我应该说‘早上好’比较恰当?”“哼!随你高兴吧。”面对宫雨晨的打趣,斯内普满脸不屑的抢白了一声。
邓布利多笑着看向两人,转头看向宫雨晨问道:“那位小姐走了。”“嗯,不过是否离开霍格沃兹我就不敢讲了。”“哼!未经允许让外人随便进入校园,拉文克劳扣掉十分!”斯内普在一旁阴阴的射出一刀。
“拜托!她跟我虽然都是华夏人,但不是同一门派的,她要来英国我管不着。况且她虽然年纪跟我相仿,但辈分大了我一重,算我师傅辈的人物,她要怎样以我的辈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宫雨晨皱着眉头看向斯内普,“而且,退一万步说,以她的实力,想要不被人知的潜入某地,简直易如反掌。”
“霍格沃兹不是一般的‘某地’,成千上万的画像和幽灵在学校里全天候的监视着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想要不被人知的潜入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斯内普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吗?可是好像某位仁兄的‘前任老板’就是在这样的监视下大摇大摆的在学校里自由出入,还当了教授——虽然他的教学质量实在是不敢恭维。”宫雨晨立刻反唇相讥道。邓布利多他还能给点面子,斯内普?除了魔药技术值得尊敬外,轮单挑他宫雨晨可没在怕的。
“好了好了,这要是被学生和老师们看到,像什么样子。”邓布利多像是看到俩人发展到撕扯头发斗殴的丢人场景,赶紧上来打圆场,“不过,宫雨晨,请通知一下那位客人:无论她做什么事,请以大局为重,顺便也请不要打扰我校师生的正常生活好吗?”
“我尽力,但很难,这位前辈在我们华夏是出了名的难相处。”宫雨晨不屑的瞥了斯内普一眼,说道:“道家天宗讲究忘情,无为无不为。而这位晓梦前辈八岁就击败了除掌门外其他六位天宗长老,之后一直闭关修炼,她的‘忘情’几乎发展到了‘无情’。更何况,她无‘讨厌’和‘喜欢’的区分,是个超难取悦的人。”
“总之,还是希望作为同乡的你代我们和她好好沟通一下,”邓布利多想了想,说道,“奇洛教授已经被海格送去庞弗雷夫人那儿,除了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哈利也已经和‘他’接触过了,我让马尔福把那段记忆交给西弗勒斯,换他来进行接下来和纯血家族的交涉工作,没有问题吧?”
“这我无所谓,反正最终也是你们英国巫师界内部的事,阴阳家过度插手也不是件好事。”宫雨晨摊开了手,抿嘴说道,“由德拉科的教父接手也不错,起码记忆的安全运送方面应该会得到保障的,对吧?”说着,宫雨晨挑衅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拉文克劳再扣十分!说是文明古国出身,一点礼貌都没有。”斯内普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先说好,如果期末考试,你炼的魔药课成绩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不管你是否及格,我都会让你不及格,留校察看!”说完,挥着袍子毫不客气的离开。
“看来,我得回去加紧时间复习了。”宫雨晨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邓布利多,然后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魔药课,我想斯内普教授应该不会接受我一睡眠不足为借口旷课吧——就杠杠的情况来看来看我用该惹到他了。”
正准备离开时,邓布利多认真严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就目前来说,计划的第一部分算是成功了,接下来,经过你的施压,伏地魔估计会提前盗走魔法石,尽快离开这里。”
“麻烦校长用借口拖住他,尽量拖到考试过后,这样我如果有个别的行动也方便进行。”宫雨晨冷笑着说道,左手张开,一直七彩斑斓的蝴蝶在他手中挥舞着。七彩的光芒无声的映照在宫雨晨冰冷的眼睛里,不知为何,邓布利多感到一阵寒凉的心悸。
“这是?”“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我们的黑魔王大人放弃那些无谓的侥幸心理,顺便提醒他一下:我这个人在信誉方面还是值得让人信赖的。”宫雨晨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残忍的笑容,将手中的蝴蝶握紧,瞬间化作七彩的鳞粉四散飞出……
【学校医务室】“呃……啊哈……啊啊啊啊啊!”在突发的剧烈痛苦的折磨下,奇洛教授死死地抱紧全身,剧烈的牙齿交磨的“咯吱”声伴随着闻之变色的呻吟咆哮声在医务室里回响着,庞弗雷夫人已经使用了所有的办法,但仍旧压制不住奇洛教授的疼痛。
“奇洛教授,你最好把你刚刚遇到的事好好讲清楚,不然我也无法决定该怎样为你治疗。”庞弗雷夫人皱褶眉头的看着在病床上痛苦地卷成皮皮虾般的奇洛——顺便说一下,因为蚀灵蝶咒是打在灵魂上的,所以现在伏地魔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没事……我……只是……闹肚子……”已经痛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奇洛,因为“种种原因”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尽力在这里胡扯。“闹肚子闹成这样?浑身上下都疼?不捂肚子浑身乱抓?”庞弗雷夫人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就这个情况她也不敢乱开止痛药,毕竟和麻瓜的止痛药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万一和不知道的病症产生冲突怎么办。
“庞弗雷夫人,怎么了?看起来您的病人情况很糟糕。”在庞弗雷夫人正伤脑经的时候,邓布利多打开门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先生!”庞弗雷夫人松了一口气,急忙走上前来,“您来看看吧,我完全查不出奇洛教授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他也不肯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不作出准确的判断,我可不敢乱用药。”庞弗雷夫人一脸紧张的回头看向奇洛。
“夫人放心,我来看看。”说着,邓布利多做到奇洛的病床旁边,掏出魔杖点了几下。一道小小的荧光从杖尖闪出,几颗萤火般小小的光点向着奇洛的四周环绕飞行这。
很快,荧光飞回了杖中。邓布利多也跟着皱紧眉头,说道:“奇怪,看上去像是受过很重的伤的痕迹,但好像也有被治愈过的样子……嗯,看来只能解释为那股治愈的力量过去蛮横,导致神经末梢受损,使其持续处于神经末梢过敏的状态,所以才会持续疼痛。”
“这样啊,不愧是邓布利多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庞弗雷夫人恍然大悟,一脸崇拜的看向校长先生。“这样吧,麻烦您在照看一会儿,我去查一下我的私藏,我记得我好像有被送过治疗类似效果的魔药。”说着,向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孩子,我跟你说过下手要注意分寸吧!”邓布利多走出医务室的房门,走到拐角处,满脸责备的看向宫雨晨。“别忘了,天宗的那位大小姐指不定还在附近,你不弄惨点人家能消气吗?这可是勾结华夏叛徒偷取宗门秘籍的重罪,一般情况下可是会死无全尸的。”宫雨晨满脸不屑的看向医务室,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胡说八道。
“好了,可以了,你们阴阳家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别忘了后面的行动。”邓布利多无奈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和孩子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好啦,我知道了。”宫雨晨伸出右手抬起,七彩的鳞粉在掌心汇聚,色彩斑斓的蚀灵蝶再次汇聚而成。宫雨晨冷冷的看了一眼,右手招过后消失了。
“这个给他吃掉,必要的过场也是要走的。”邓布利多结果宫雨晨递过来的药品,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强力泻药!”邓布利多无语的看向宫雨晨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