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朕可没那么大的福分,和一个胆大包天的叛贼长得像。”
“朕要是他爹啊,恨不得羞愧的投河自尽!什么样的牛鬼蛇神生出来了这样的儿子,真是令人费解。”
李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抱怨着。
当然了。
他也是有自己的一些私心。
被人耍的团团转,自己还不能埋怨两句了?
就埋怨!
那小子不咋地,他爹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
“……”
房玄龄有些无语了。
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啊!
“对了,陛下,还有一事微臣非常不解。”
“秦牧曾经对微臣说过,他与赵国公长孙无忌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说长孙冲的状元之位得之不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着李二。
陛下一定知道此事!
“唉!”
“果然纸还是包不住火啊。”
“玄龄,他说的不错,长孙冲的状元之位的确是正给他了,并不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
李二叹了口气,将自己与长孙无忌所谋划之事悉数告诉房玄龄。
“什么!?”
“那篇千古奇文竟然是秦牧所作?”
房玄龄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铃铛,瞳孔不停的闪烁。
骇人听闻!
实在是骇人听闻!
真没想到。
这盛世之下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黑暗!
怪不得。
怪不得秦牧会如此仇恨大唐,如此仇恨长孙无忌。
若是自己的话。
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不对!
房玄龄灵光一闪,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陛下,有点奇怪啊。仅仅只是好言相劝,让秦牧让出状元之位,就把他逼得反出大唐吗?一个人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才对。除非他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危险!”
这句话其实已经意有所指了。
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所以秦牧才受不了屈辱和危险,从而反出大唐。
那么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恐怕只有那一夜与秦牧交谈的长孙无忌知道!
房玄龄虽没明说,可李二已经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
长孙无忌有鬼!
“玄龄啊,朕明白你的意思,可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能直接证明,毕竟当时只有长孙无忌一人在场。”
“或许是他用了什么过激的方式激怒了秦牧,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李二点头说道。
他也已经开始怀疑长孙无忌了。
可就算是如今当面质问,长孙无忌也不可能将实话说出来。
不如自己再暗自派人调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唉,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归根结底,还是朝堂之上世家的力量太大,而他们的心胸太小,小到容不下一个举世罕见的天下奇才。”
房玄龄自然知道调查此事极难,可更让他觉得恶心的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世家大族。
他们就如同吸血鬼,躺在自己的荣华富贵上面,混吃等死。
可若是别人敢触碰自己的利益,这些人立刻便会化身死神,不惜一切代价的收割别人的生命!
“等着吧!”
“等朕收拾完吐蕃,便要开始大力整顿世家了。”
李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
这些国之蛀虫,早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陛下,与吐蕃开战之事,还请三思啊。”
“刚才微臣已经说过了,秦牧所率领的大军实力极为恐怖,咱们大唐的军事实力虽也强悍,可顶多也只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想要战胜他,有些困难啊。”
房玄龄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哼!”
“朕不相信,我堂堂大唐乃是超级大国,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反贼?”
李二的傲气上来了,还未等房玄龄把话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天牢
“唉!”
望着李二离开的背影,房玄龄也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生灵涂炭…
在所难免啊!
……
云州城。
秦牧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客栈。
长孙无垢和长乐母女二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有些失魂落魄。
“陛下,不好了!”
正当秦牧准备带着二人走进客栈的时候,禄东赞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
“怎么了?”
秦牧一如既往的淡定问道。
“陛下猜的果然不错,房玄龄并没有信守承诺。听说他一个人抬着棺材前往皇宫的太极殿,当着君臣百官的面,将咱们的秘密全部都和盘托出了!”
“大唐陛下愤怒至极,已经正式向咱们吐蕃宣战,并且准备亲率30万大军前往剑南道,誓与我们一决死战。”
“咱们劫持皇后和公主的事情,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此时正在疯狂的寻找咱们的下落。”
禄东赞根据之前雨化田的情报,详细地向秦牧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