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前,林天和风清扬坐在石桌前,在一旁,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岳灵珊,四人则执晚辈礼站着。
令狐冲像身上长了搔一样扭着,他很不喜欢礼数这玩意。
“小友,我观你剑法和武侠中主流的剑法不同,是以快为主,我也曾听闻当年令祖远图公一手辟邪剑法如鬼死似魅,难道小友的这条《夺命十三剑》便是脱胎于辟邪剑谱?”风清扬好奇道。
林天笑了笑,瞥了一眼一旁的岳不群,发现岳不群也在偷偷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的目光后忙低下头,不敢与自己对视。
林天摇了摇头,道:“看过我全套的夺命十三剑后,我想岳掌门应该很清楚,这套剑法中没有一丝《辟邪剑谱》的痕迹,我说的对吧,岳掌门。”
听到林天的话,风清扬皱了皱眉,望向岳不群的目光有些不悦。
别人家的《辟邪剑谱》,你怎么会清楚?!
在风清扬看来,这定是因为岳不群偷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华山派这么精妙得多剑法你不去学,却跑去偷学别人家的剑法?!风清扬自然会不悦。
岳不群心头一惊,被风清扬凌厉的目光盯的有些头皮发麻,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回师叔,您应该知道,掌门一脉一直传承有几招残缺的剑招,因缘巧合之下,弟子发现正是林少侠家的《辟邪剑法》,其中缘由却是不知,不群从未学过别派的剑法。”
“风老前辈无需苛责岳掌门,说起来,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和贵派其实是有很多的渊源的。”林天笑道。
“哦?小友,怎么回事?莫不是当年的远图公是华山弟子?!”林天的话倒是激起了风清扬的好奇心。
在一旁的岳不群,这会儿更是竖起了两只耳朵。
“说到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就不得不提到《葵花宝典》了。”林天倒是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果然和《葵花宝典》有关!”岳不群心中急切。
“葵花宝典?!东方不败修炼的武功?!”
风清扬面露诧异,虽然他当年在华山的地位很高,但毕竟不是华山掌门,《葵花宝典》的秘闻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对!”林天点了点头:“据说《葵花宝典》的是由一前朝高人所创,机缘巧合之下,《葵花宝典》流传到了少林寺,由当时的少林方丈红叶禅师保管。当时,正好华山派门人岳肃与蔡子峰二人拜访少林,发现后,便偷阅《葵花宝典》,匆匆之际,二人来不及同时阅遍全书,当下二人便各自分读,一人读一半。
岳、蔡二人返回华山後,彼此把各自抄写的部分拿出比对,居然完全合不上,於是互相怀疑,以至兄弟反目。从此二人文争武斗,这也是你们华山派的剑气之争的由来。”
“这…这……怎么可能?!”宁中则瞪大了眼睛,口捂着嘴。
岳不群脸色也是难堪到了极点,他怎么可能想的到,华山剑气之争的由来,居然会是如此的……不堪?!
岳灵珊、令狐冲则有些不明所以,但脸色也不怎么好,毕竟林天说的可是不是什么好事。
风清扬的脸色更是铁青,他所在的那个年代,是华山派剑气之争最激化的时候,他的一生,可以说都是被剑气之争所毁的。
却没想到,这剑气之争的起始,只是当年两个华山前辈的小人行径所造成的。
他们也没怀疑这是林天编造出来的,因为林天没有编造的理由。
“唉……”
最终,风清扬叹了口气,向林天拱了拱手,请求道:“这是华山派的耻辱,还请林小友不要外扬。”
“自然不会。”林天当然知道。
这要是说出去,华山派绝对能成为百年来武林最大的笑柄。
“谢过小友。”风清扬再次拱手致礼,却又生起了疑惑:“但这些和《辟邪剑谱》又有何关系?!”
“后来少林寺的和尚渡元奉师命前往华山来讨要宝典残本,岳、蔡二人直承不讳,两人并向渡元禅师请教宝典残本里面的武学,认为渡元禅师为红叶禅师高徒,必有蒙红叶禅师传授葵花宝典里面武学,而渡元靠自身超高领悟力解释一番,凭著记忆将自己领悟到的记下写於袈裟之上,自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谱,后来也没有返回少林寺,还俗并自称为林远图,并开设了福威镖局。
因为传承的原因,现如今我们林家也只有七十二路剑招,遗失了对应的心法,而没有心法匹配,辟邪剑谱也就失去原有的威力,甚至连江湖上的二流剑法都比不上。”林天淡淡道。
林天没有把《葵花宝典》是太监所创给说出来,那不就变向在说明林远图是个太监了吗?!家丑不可外扬。
林天说完,场面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僵住。
“师父,师父……嵩山派飞鸽传信来了,信上有五岳令旗的标志,所以弟子不敢耽搁。”这时,陆猴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岳不群接过信函,展开。
先是皱眉,随后更是抬头看了眼林天。
岳不群的动作自然落了在林天的眼中,林天不解:“怎么?岳掌门,信函上的内容和我有关?”
岳不群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恩,左冷禅知道少侠在华山,便来信就让岳某告知少侠,就轰断费彬一臂之事,希望少侠能在七天内上嵩山给个交代,不然便会去福威镖局讨个说法。”
岳不群话刚说完,便感觉身子猛地一寒,就像赤着身子,四周都被寒冰所包裹住一般的感觉。
抬手一摄,岳不群手中的信函便到林天手中。
信函上写的内容,和岳不群说的一样。
“好!很好!嵩山派!!”
林天从来没有如此愤怒,左冷禅这是在拿福威镖局威胁自己啊,而林天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受人威胁。
内力一吐,手中这张纸便变成了漫天的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