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大师接过那串佛珠,见那念珠上没了金色罗汉烙印。
原本金灿灿的佛珠舍利,早已晦暗失彩。
对此,圆觉大师心中大怒,摇头冷笑:
“这钟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六祖慧能乃有名高僧,教化万千,功德无量。”
“抹去他的金身罗汉烙印,便是否定后者佛法功德,如此恶行,六祖慧能西天之上,难免不让你日后修行受些苦头。”
不过,这钟馗看起来道行不浅,圆觉大师也不知他来自南瞻部洲哪方山头?
另一边。
钟馗自然不知圆觉大师心中所想。
就算知晓此事,他也并未在意。
钟馗所行之事,不求得歌颂称赞,但求俯仰之间,无愧天地。
“二位法师,不知这世上可有挪移搬运神通?”
刘司仓看见场中气氛缓和些后,才正色开口道。
今日,他请圆觉大师来司仓府,乃是调查一件大事。
此事关乎青州大地万千百姓!
一旦有任何差错,不仅他头上乌纱帽难保,便是万千百姓也要遭到水深火热之苦。
“刘大人,挪移搬运神通之术,自然是有。不知府上发生何事?”
圆觉大师闻言,点了点头,喝着侍卫捧来的清茶。
见状,钟馗与辛十四娘也好奇看着刘司仓。
挪移搬运神通,在佛门之中,有芥子须弥,挪移神通。
玄门之内,有大小搬运之术,也有各自不同遁法。
“二位法师,实不相瞒。昨夜府库内朝廷为赈济灾民的三十万两白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案件发生时,当时府库外三十六名侍卫,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今早本官命人掘地三尺,也未曾发现有何异常。”
刘司仓思忖片刻,一五一十讲道。
“三十万白银,如此庞大数目银两,仅凭人力断然是无法一夜之间全部搬运而走,怕是有妖魔作祟。刘大人,不妨带老衲去府库看一看?”
圆觉大师闻言,略微沉吟,缓缓开口道。
先前与钟馗斗法,他暗中吃了亏。
眼下,若是在灾银丢失案上扳回一局。
才能方显他佛法高深。
钟馗望见这圆觉大师如此急功近利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寺住持,还如此在乎名利二字?
不过,对于灾银丢失案,钟馗与圆觉大师的看法倒是一致。
三十万两白银,一夜直接全部蒸发,很显然无比蹊跷。
这暗中说不定真有妖魔作祟。
“多谢圆觉大师,请随本官来。”
闻言,刘司仓起身带路道。
见状,圆觉大师跟着刘司仓身后,身旁还跟着数位小沙弥。
“仙长,刚才多谢救命之恩。”
辛十四娘此刻望见偏殿内,再无旁人,忍不住眼圈微红,对钟馗跪拜道。
一般修炼之人,对于妖魔只会喊打喊杀。
不分青红皂白,以偏概全,妄动杀孽。
可在辛十四娘看来,钟馗虽然道行高深,但他杀生亦为救生。
能辨事非,道法宽容,有教无类。
“不必言谢,你既入贫道门下,便无人敢伤你。”
钟馗摆了摆手,扶起辛十四娘。
“这灾银关乎万千灾民,你我不妨也去那库房看一看。”钟馗又道。
他隐隐约约觉得灾银丢失一案,背后肯定有鬼怪作祟。
说完,辛十四娘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钟馗身边,朝着司仓府府库走去。
这司仓府府库,是在府上一处单独的院落里。
等钟馗一行人来此,果真这偌大府库,空无一物,十分冷清。
地上纤尘不染,房梁之上也是干干净净。
就是不见那些灾银。
见到这一幕,钟馗暗中洞开阴阳天眼。
天眼注视之下,这府库内没有丝毫妖气,反倒是存在一点若有若无的鬼气。
“鬼怪作祟?”
察觉于此,钟馗心中微怔。
与此同时。
一旁的圆觉大师也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眉头微皱。
他好歹也是一位小乘龙象的修行者,又是宝林寺住持,自然有些道行。
“两位法师,可曾看出端倪?”
刘司仓望着二人,正色问道。
“这灾银丢失的确不是盗匪所为,乃是鬼怪手笔。”
圆觉大师率先回答道。
“那不知可以捉住这鬼怪,追回丢失的灾银?”
刘司仓又问。
灾银关乎他乌纱帽,又关乎万千灾民。
刘司仓自然十分在意。
“这……?”
圆觉大师愣住了。
那鬼怪偷走了灾银,他又不知鬼怪藏身之地。
想要追回,谈何容易?
正在为难际,钟馗却是爽朗笑道:
“刘大人,这又何难?那鬼怪既然爱财,那贫道便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刘司仓闻言,有些纳闷。
正犹豫时,只见钟馗手掌一挥,法力催动之际,这偌大库房顿时出现不下百箱金银珠宝。
一股奢侈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映照整个库房都是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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