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民面色森然的盯着张学曾,杀机凛然道:
“混账,你就是个叛徒!”
“胆敢对少帅不敬,敢以下犯上,简直罪无可赦!”
做为少帅特务处驻奉天主任,张小六的绝对亲信。
陈启民听了张学曾的嚣张言语,根本忍不住心中的杀机。
对他来说,少帅就是一切。
没有了少帅,他也什么都不是!
张学曾这番话,无异于造反!
“叛徒,以下犯上?
有点文化,就在我这里显摆。
如果老子是叛徒,那他张小六岂不是民族罪人?
一枪不放丢了东北,还有脸在这跟我说撤退、
就算我愿意,你问问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他们答不答应。”
张学曾一脸浩然正气,沉声怒喝。
听得陈启民心中杀机更甚,顿时暴喝一声: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黄将军、王营长!”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右手一动。
掏出早就准备的手枪,瞄准了张学曾。
行动之迅猛,就连黄显声和王玉瓒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没想到居然发生了意外事件。
所有人,都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张学曾被枪指着脑门。
陈启民甚至想要大声高歌一曲,行动成功了!
“呵呵。”
张学曾轻笑着,陈启民还真是小人模样。
电光火石之间,张学曾轻松夺下了指着自己额头的勃朗宁手枪。
紧接着上去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陈启民的胸口。
“啊!!!”
陈启民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前所未有的恐怖剧痛席卷了全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傻了在场所有人。
没有人料到,一个只会溜猫逗狗的纨绔子弟,居然有这般身手。
躺在地上的陈启民,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张学曾这么厉害!
他哪里知道,张学曾和张小六不同。
在帝国崛起系统的强化下,张学曾一身力量以及速度、活力。
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的顶尖兵王。
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导,所以没能够完全发挥个人战斗力而已。
“黄将军、王营长,还不赶紧将这贼子擒拿!”
痛苦翻滚的陈启民,始终牢记自己的任务。
冲着黄显声跟王玉瓒爆喝吩咐。
只是两人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静默的站在一侧。
看着这个图穷匕见的少帅亲信头子,张学曾脸上满是不屑。
“哒!”
一个清脆响指,一大批穿着灰色军装的士兵涌了进来。
个个都是荷枪实弹,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地上的陈启明。、
这时候,他哪里能够不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人家的陷阱。
“哈哈哈!没想到少帅英明一世,结果养出你们这些个白眼狼!”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少帅会让你们知道,背叛的下场!”
陷入绝境的陈启民,不禁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耐心地听完这家伙猖狂的话语,张学曾轻笑着:
“东北,从来也不是他张小六的东北。
从九一八开始的那天起,这些忠臣良将,都是东北的脊梁。
就连那几十万散落在各地的东北军,也不会承认他张小六的统治。
告诉张小六,他就是一个废物。
枉费我爹将偌大家业交给他,就这么当个缩头乌龟,愧对我张家列祖列宗!”
“混蛋!”
陈启民瞬间暴怒。
可他浑身发颤,疼的不行,根本做不到其他动作。
只能够冷冷盯着张学曾。
加强营的士兵立刻用枪抵住陈启民的脑袋。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门外,匆匆有人闯了进来。
“学曾,枪下留人!”
张学曾眉头微挑,摆手阻止了士兵。
熟悉的声音,张作相!
张作相忠于张大帅,在东北军从来都是勤恳做事。
对于整个东北,都算是有功之人。
他的面子,张学曾可以给!
“二叔。”
张学曾冲着门外来人点头。
张作相欣慰看着他:“这才多久不见,都成男子汉了。
大哥泉下有知,必定开心的很啊。”
张学曾摇头:“父亲若是看见如今的东北,怕是死不瞑目啊。”
张作相顿时有些尴尬:“世事无常,哪怕大哥还活着,也会做出这般无奈之举吧。”
张学曾笑了:“我父亲为人,二叔不清楚?
铁骨铮铮,何曾对小鬼子低过头?
昔日他殒命皇姑屯,你们都忘了,可我,没有忘!”
张作相满脸愧疚:“是我的错,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没能够为他报仇,猪狗不如啊!”
“可是,活着的人,也有选择的权利啊。”
“为了一时之辱,爆发两国战争,岂不是陷数千万东北同胞于不顾?”
“这是大势,谁也无法抵抗的啊。”
“学曾啊,你大哥让我亲自来劝你。
国不存,何以为家?
不要意气用事了,顾全大局吧。”
张学曾嗤笑一声:
“张作相,看在你对我父亲忠心耿耿,这才喊你一声二叔。”
“若非你先前对东北也算有苦劳,此刻这番话,我就直接毙了你!”
“国不存,何以为家?家不复,何谈国存!
一枪不放,任凭千千万同胞被小鬼子欺辱。
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委曲求全,那玉碎又有何妨?”
“蒋光头那个蠢货,三言两语,直接就让你们成了软骨头?
如今,整个东北军,已经是民族的罪人。
你是真的半点脑子也没有啊!”
张作相哑口无言。
他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明白!
可他愚忠啊!
张小六作为张家长子,理当是正统的东北当家人。
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替张小六开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