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手中的粟米穗,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粮食已经停止了生长。
这完全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只要浇水施肥,粮食就能一直生长吗?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哑口无言。
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群臣的认知范围。
让这些大臣之乎者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让他们去解决这种专业性的问题,一个个都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见魏征不相信,程处默朝着李世民行礼道:
“启禀陛下,末将请求陛下找一懂农桑之人,前来给魏大人解释清楚!”
李世民听到这话,点点头。
所谓术业有专攻,毕竟这文武百官都不是专业研究农桑之人,自然是无法相信程处默的话,随即开口问道:
“司农卿何在?”
褚遂良听到陛下点名司农卿,连忙行礼道:
“微臣在此!”
李世民看着褚遂良,随即问道:
“褚爱卿,这粮食如果过了灌浆期,再浇水灌溉,你说还能长出粟米吗?”
褚遂良满脸惭愧,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自己身为司农卿,但是自己只会些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朝官之禄米供应等事务。
至于这种地之事,说实话,自己是真心不知道。
“陛下,微臣不知!”
李世民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褚遂良可是朝廷的司农寺卿,掌管朝廷的农事,怎么还能不知道呢?
见褚遂良不知情,随即看向四周,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还有何人知晓?”
朝中大臣纷纷低下头,无人回话。
这种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只有那些泥腿子、田舍翁才会懂得这些东西。
程处默见大臣们无一应答,随即开口说道:
“陛下,农桑乃国之根本,满朝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人懂这农桑之事,这难道不是笑话吗?”
李世民被程处默说的有些羞愧,这事着实有些尴尬了。
这满朝文臣成天口中宣扬着重农抑商,但是真正问到这农桑问题,却无一人知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征站在原地,此时的他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他深知自己并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刚才只是被程家的所作所为给气到了。
现在听到程处默的话,知道朝中众臣竟无一人懂农桑,自己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于是朝着皇帝行礼道:
“陛下,都是老臣的罪过,老臣不会种地!请陛下责罚!”
众臣见魏征率先谢罪,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表示一下,是不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臣等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扶起行礼的魏征,叹息了一声。
“诸位爱卿,不必如此!这都是朕之罪过,今日之事,就当是一个教训!”
魏征寻思片刻,开口说道:
“陛下,农桑乃国之根本,老臣请求陛下,在朝中增设一处衙门,专门督导农桑之事,请陛下恩准!”
褚遂良听到魏征这话,嘴角有些抽动。
自己是司农寺卿,负责的正是农桑。
现在突然要加一个衙门,将自己的权利分割出去,这该让自己如何是好。
但是现在的情形,好像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毕竟朝廷之上,无一人懂农桑之事,这是明摆着的事实。魏征此时进言,自己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众臣中更是无人反驳,毕竟历朝历代都是实行的重农抑商的政策。
李世民看着群臣羞愧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
“魏爱卿所言极是!将司农寺中的粮食积储、仓廪管理、京朝官之禄米供应等事务全部移交到户部,由户部负责,一应人员也都调到户部,以后司农寺总管天下农桑之事!”
众臣听到陛下的话,知道这属于正常的衙门职责调整,也就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陛下英明!”
李世民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褚遂良,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位老臣跟随自己多年,自己也不想这样,思虑了片刻,开口说道:
“褚爱卿,你就卸任这司农寺卿,去户部任户部侍郎吧!”
听到陛下这话,褚遂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行礼谢恩。
这粟米能不能继续生长的问题,必须找专业人士验证才行。
朝中之人看来是不行了,必须要另请外援了。
一炷香的时间。
一位官员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微臣司农上林署正贾宾鸿,见过陛下!”
李世民点点头,开口说道:
“贾爱卿,朕来问你,如果这粟米在灌浆期缺水,过后再补救,还能再继续生长吗?”
“回禀陛下,灌浆期乃粮食果实生长的关键时期,必须保证充足的水肥,如果这个时期缺水,后期再怎么补救都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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