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苏木冉又哪里不清楚,若是直接和风副院长寻求帮助,哪怕有着救命的恩情,他也不会帮忙。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夜月学院本身就是超脱于夜幽国权势之外的存在,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传业授道。而身为学院里资历最老的副院长,他可是在夜莲华创办学院的时候,就加入进来,对这些规则更是推崇至极。
救命之恩,很重,哪怕是让他拿命还,都不会又丝毫的迟疑。
但关系到夜幽国的权力分配,他所做的每一个举措,代表的都是夜月学院,公与私是万万不能混淆界限的。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苏木冉才没有任何犹疑,直接拿出千问剑。
事实也的确如此,千问剑一出,风副院长、岳副院长两人纷纷单膝跪倒在地,态度变得恭敬、崇尚起来。
“两位院长快快请起,你们乃是长辈,何必如此客气!”
“你有所不知,这千问剑是莲华帝君的佩剑,同时也是夜幽国的传承之剑,见剑如见帝君!”风副院长淡淡一笑,释然的说道,“倒是没想到帝君会将千问剑给你,这样也好,若没有这剑,我也不太好明确自己的立场!”
关于自己的顾虑,他并没有丝毫隐瞒,关于学院的路,他已然做出来选择。
在得到夜月学院的支持之后,苏木冉不再犹疑,直接动身前往帝宫。
那是夜莲华的宫殿,也是夜幽国的权力决策之地,谁能想到,昔日肃静严厉的帝宫,今天喧嚣异常?夜莲华久久未归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传言当中,从一开始的失踪变成了现如今的死亡,可谓是众说纷纭。
此刻的帝宫主殿,差不多算是分成了两个派系,吵吵嚷嚷,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一派都是昔日夜莲华运用的重臣,他们始终不愿意相信帝君已死的消息,都主张继续等待。当然,这类人毕竟只是少数,而且大多年老体衰,在这幽都当中并没有掌握实质性权力,所说的话就有些缺乏说服力。
而另一派则是主张重新更换话事人,推选的人虽是五花八门,但大部分其实都集中举荐江泽渊。
夜莲华无子无兄、皇室血脉里亦没有合适的继承之人,传承的确是一大问题。而身为夜幽国丞相,江泽渊的权势地位可谓是仅次于帝君,推举出来倒也比较合理。
“诸位同僚,根据刚才的比选,大部分都觉得该由我接掌夜幽国!”江泽渊微微吁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如此,我就暂代帝君一职,带领夜幽国继续一步步发展壮大!”
底下的保守派纷纷目露无奈,他们想要继续等待夜莲华,自然不愿接受这个结局,但奈何人微言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若是没有异议的话,那这次的职务代理就从今日开始生效,直至夜幽国皇室出现新的继承人为止”
江泽渊话还没有说完,便只听一道女声响起,直接将其打断,“停!我有异议,这样的变更,我们不能接受!”
说话的正是苏木冉,只见她带着一众黑衣黑面的暗夜阁杀手,直接闯到大殿当中。至于门口的那些守卫,虽然训练有素,但又哪是黑衣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便纷纷被放倒在地。
“那是苏木冉”
“战神嫡女苏木冉”
“”
场上,看着苏木冉的出现,舆论的导向一转,纷纷讨论起她来。
而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代表苏家出场的苏诗瑶,她此刻面色铁青,有些咬牙切齿的喝道,“苏木冉,你你竟然有脸出现在这里你已经被我苏家除名,赶出家族,有什么资格再参加这样的会议!”
“哦所以表姐你,今天代表的是苏家?”
“那是自然!不像你,我进来的光明正大,绝不需要如此粗暴无礼的硬闯!”苏诗瑶昂起脑袋,看上去有些傲然。
“呵呵,苏家之所以能出场,是因为我父亲乃是夜幽国战神,而我身为战神嫡女,你觉得谁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苏木冉淡淡一笑,知道计较下去也没有意义,干脆不再多言。目光移向江泽渊,“江丞相,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你的大名!”
“呵呵,木冉丫头谬赞了,说起来,你应该唤我一声江叔!”江泽渊哈哈一笑,神态泰然自若,“年龄上你和允南相仿,加之婚约未废,唤我一声叔也不过分!”
像他这样的老狐狸,城府之高,苏木冉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对这番看似客套的话也丝毫没有半分感冒。若江泽渊真的当她是江家儿媳,先前江允南也不敢一次次的伤害原主,更不会出现婚礼现场的替嫁之事。
“这声江叔,还是留到他日再喊,这里比较是帝宫大殿,我还是该尊你一声江丞相!”
见苏木冉不买账,江泽渊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目光移向一种黑衣人,沉声问道,“他们都是暗夜阁的守卫?诗瑶丫头说的不错,这帝宫主殿绝不是能够随便乱闯的地方,就算你是战神嫡女也不行!”
确定黑衣人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整个九州大陆,统一这样装扮的应该只有一个暗夜阁。
说不惊讶、不震惊那绝对是假的,毕竟暗夜阁作为大陆第一的杀手组织,从未有过来夜幽国的前例。但今日它来了,一众杀手就跟在苏木冉身后,虽然论及实力并不算强,但这却代表着暗夜阁的态度。
“是吗?可能江丞相还有所不知,当初帝君就曾给过我一份许诺,这帝宫的任何角落都对我畅通无阻对啦,如果不信的话,是可以找一些原先的帝宫守卫咨询!”
这话夜莲华的确说过,知道的守卫并不在少数,随便一问便能查到。而刚才之所以会被阻拦,是因为现如今的大殿守卫,都是江泽渊重新挑选的,都是一些生面孔,他想在这里培养自己的亲信。
“帝君已经死了,当初他或许给过你这样的承诺,但现在,怎能照常做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