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苏木冉在象棋上的造诣可不差,毕竟作为前一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难免会多钻研一下。
而和他博弈的白鹤廷,此时的额头之上,汗液越来越多,没办法,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尽管他的智慧极强,对于“将棋”的理解远超常人,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封建文明的生命,所思所想对于苏木冉来说,都要老旧落伍的多。
拿华夏国的棋艺棋道与他博弈,那些新的方法、路数超脱理解,完完全全的将他碾压。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输掉!”白鹤廷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随即便只看到,红色的“車”高高扬起,向着他的黑“将”踏去,一下子便将其完全击溃。但现实就是如此,伴随着“将”的破碎,场上的黑色棋子上面,一道道裂痕出现,瞬间便化为碎屑。
同一时刻,他们面前的那一堵墙壁,也是剧烈的摇晃起来,紧跟着直接坍塌下去。
阻隔之墙撤去,密室便不再是密室,内部的苏木冉和外部的白鹤廷四目相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苏木冉?”江岚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怒声质问起来。
在记事以后,她并未见过苏木冉,常年呆在曙光学院,让她的心头早就忘记了模样。只是杀父灭族的仇恨摆在那里,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进秘境之前便搜集了苏木冉的信息,自然认得出来。
“额,你们是什么人?”苏木冉有些疑惑的问道,面前这两人,她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刚才那局棋,是你在下?”白鹤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真是厉害这等棋艺,就算是我这种浸淫了几十年的老人都赢不了你,确是太强了一点。有没有兴趣,拜入我的门下?我会好好培育你的武道修为!”
对于江岚这个徒弟,他是一百个满意的,长得漂亮又能干,哪个男人不想呢?
但另一方面,人在物质和躯体得到满足的前提下,心灵上的需求便会蠢蠢欲动。而一旦这种需求得不到满足,人就会变得极为烦躁。
就好像江岚,也就那么一个缺点,不会玩棋。这原本在任何人看来都无可厚非的,但白鹤廷却很在意。如今遇上一个像苏木冉这样的棋道高手,他又如何能不动心呢?就算容貌差,不能发挥别的作用,但单单是对弈下棋也足够了。
“你们到底是谁?若不说,那我可就走了!”从白鹤廷的身上,苏木冉嗅到了一丝危险,自然不想多做停留。
“我啊曙光学院十大先生之一,白鹤廷,别人都称我白先生!”白鹤廷淡淡一笑,言语当中,充斥着一分自负,“化神境巅峰修为,同时也是七阶丹药师,整个大陆东都,怕是没人的炼丹水准能超过我!”
他自然知道,苏木冉是丹药师,想要使其乖乖屈服,就必须拿出点震撼人心的好处。
“七阶丹药师?这么说,你就是丹宗的宗主咯?”苏木冉无奈的摊了摊手,这才想起来,之所以觉得这人熟悉,是在一本介绍学院的书卷中见过。
白鹤廷,七阶丹药师,确实是整个大陆东都,已知的最强丹药师,丹宗便是归他统御和调度的。
苏木冉的心头,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毕竟她想要的易魂碧玉丹丹方就在丹宗宝库里面,若是拜白鹤廷为师,一切都会顺利很多。
当然她也明白,无功不受禄,白鹤廷这样做必然是有所图谋的,她不喜欢。再者说白鹤廷旁边的那位女孩,更是让她不舒服,眼神当中,一直透露着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这么说,你就江岚?夜幽国叛臣江泽渊之女!”苏木冉在言语之上,争锋相对的问道。
既然在书卷上看到白鹤廷,那么必然也会看到江岚。一方面两人是师徒关系,大先生的亲传弟子,在学院当中的地位难免比一般人高。另一方面,白鹤廷是整个学院最强丹药师,而江岚便是天赋最好的炼丹师。
所以在确定白鹤廷的身份之后,再一对比长相,便不难推测出旁边那位是江岚。
“好一个叛臣之名,你还真是会污蔑忠良。我的父亲作为丞相,一直兢兢业业的守护者夜幽国,为君为民都未曾有过半分失职,而最后却被你冠上一个犯上作乱的叛臣之名!”江岚忽然笑了起来,“呵呵,真是可笑的裁决”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随便抱怨两句罢了!”江岚的表情,有些疯狂,“先前我就发过毒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已告亡父和族人的在天之灵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自己找死,也就休怪我冷血无情了!”
话音落下,一柄散发着寒芒的玉笛出现在江岚的手上,双脚一错,便准备同苏木冉战个你死我活。
江岚的实力强吗?不能说巅峰人物,但也绝对排的上号。
五阶丹药师,放在外面必然是人人争抢的存在,加上元婴期巅峰之境的修为,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化神。这样的天赋,别说是曙光学院,就算纵览整个大陆东都,能够与之相媲美的都不算多。
若是正常情况下,苏木冉就算不敌,也能勉强一试。
但今日不同,白鹤廷在场,谁也保不准这人打得什么算盘,所以便不敢暴露全部的底牌。而若是真的缠斗在一起,白鹤廷出手了的话,那么她再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便是直接脚下生风,苏木冉的身躯,顺着这下场的宫殿走道,向前方奔跑而去。
只是高度紧张的她并没有发现,江岚的追杀并未跟上,准确的说,身后的两人都没有跟上。最为诡异的便是江岚,她的身躯微微扬起,做出了一个奔跑的姿势,但整个身躯有没有任何的移动,依旧冷冷的处理在那里。
“还没发现吗?”白鹤廷忽然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在我们输掉棋局的那一刻,身躯其实,就已然无法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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