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州死了?可是,这与我们何干呢?”苏诗瑶还未反应过来,沈星移却已然沉声应道。
“哦?两位是想说,自己不知道?”
此刻的苏诗瑶,也是缓缓的恢复理智,她知道若是暴露,自己才是真的必死无疑,“当然不知道,难道表妹还想冤枉我不成?”
“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让我死?什么意思?”
“呵呵,很明显是你听错了啊!”苏诗瑶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盆没有证据的脏水,表妹可千万不要泼到我身上来啊!”
不过很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苏木冉已然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你!你想干嘛?”
“证据嘛,我的确没有,但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将你抓去东极府对峙东极府的酷刑你是知道的,至于你到时候还会不会嘴硬,我就不确定了!”
说着,苏木冉动了,手掌一扬,便径直的向着苏诗瑶攻去。
此刻的她,已然是元婴中期的强者。至于说苏诗瑶,和强者双修的进益果然恐怖,她的实力已然恢复不说,更是直接踏入化神境。
以元婴中期对阵化神初期,原本苏木冉应该是处在劣势的,但很可惜她的身上底牌实在是太多了一点,综合实力已然可以碾压苏诗瑶。
感受到自己落入下风,苏诗瑶心头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且战且退,便想着快点逃离此处。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苏木冉冷喝一声,“坤字诀·土牢!”
大地之下,土石翻涌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牢笼,向着苏诗瑶笼罩而去。
在于道人将七杀笔修复好的那一刻,她的阵法天赋已然回归巅峰,甚至毫不夸张的讲,比起往昔还有不小的成长。阵法和符箓,她此刻已然可以瞬发,而且不需要消耗灵石。
苏诗瑶彻底慌了,这一刻,她似乎已然陷入死局当中。
就在那关键时刻,沈星移动了,用尽仅有的气力,猛地扑向苏诗瑶所在的位置。
“快逃!”
这是摔倒在地前,说的最后两个字,轮椅斜斜的倒了下去,而他也重重的砸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此刻他的状态本就比普通人虚弱,又哪里承受的住这样的疼痛?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死亡,死亡是他最好的解脱。但现在还不能死,甚至于意识都不能出现丝毫的混沌,因为他要亲眼看到苏诗瑶逃离才行。
幸好,苏诗瑶没有辜负他创造的机会。
在被重力甩飞出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头无比的怨恨沈星移,但随即也明白过来,这是沈星移护她周全的唯一手段。
她的双脚用力一蹬,借着那股力道跃起,直接飞出了众人的视线范围。这番动作很快,不见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毫不夸张的讲,都未曾多看沈星移一眼。
“总算走了,这大概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看着那道背影,沈星移苦笑起来。
“这应该还不算你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觉得你死之后,可以把自己烧成灰,这样她遇到危险抛出去,还能最后保护她一次!”苏木冉不由得出言讽刺起来。
不知为何,她的心头竟然有些可怜起这个残废的男孩,一个前世华夏国的词语涌到唇边,“呵呵,当一只舔狗,你不累吗?”
“舔狗”沈星移失神的呢喃起来,这个词语他感觉很新颖,也很贴切,“是啊,我就是一只舔狗但这就是爱情,你不会懂的!”
“爱情”苏木冉淡淡的呢喃到,没有再去回答什么,而是将话题一转,“所以,赵晋州的死,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沈星移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动手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他的目光缓缓闭上,静待苏木冉送他上路,对于他而言,能换苏诗瑶安然离开也足够了。
虽然自始至终,苏诗瑶都在负他,但他却终究不愿辜负苏诗瑶。
“你走吧?我们不会对你动手!”就在这个时候,夜莲华突然冷冷的说到,“我会在东极府待三日,希望你们能亲自来东极府说明真相!”
死亡并未如期而至,沈星移失神的抬起脑袋,整个人都变得难以置信起来。
面前的苏木冉和夜莲华,的确没有动手杀他的意思,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艰难的坐回轮椅,一步步缓缓的向外边滚动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虽然过得生不如死,但若是能选择,他肯定还是愿意活着。
“呦呵,我家冷酷无情的师傅,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竟然放任敌人安然离去?”沈星移走了之后,苏木冉有些好奇的问道。
“可能我只是,不愿意伤害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吧?”夜莲华的脑袋一低,两人四目相对起来,“更何况你也知道,此番主要目的是调查真相,至于取不取他们的性命无足轻重!”
“那个时候,你明明有留住苏诗瑶的能力,只要你出手,她不可能逃掉,但你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我们此行岂不是白跑一趟?杀害赵晋州的凶手,难道还会乖乖送上门不成?”
此刻的苏木冉,心头有些生气,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到底在生气些什么。
不过她说的不错,夜莲华的实力摆在那里,只要出手拦截,苏诗瑶绝对逃不掉。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
“哈哈,乖乖送上门?也不是不可能啊。要不就按我说的,我们回东极府静候三日,万一这两人回心转意,真回来找我们了呢?”夜莲华的语气依旧带着调侃,“对啦,听刚才和沈星移的对话,你都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此刻的苏木冉,竭力的控制着脾气,虽然很想发火,但奈何眼前这位是她招惹不起的莲华帝君。
“爱情这东西就像鬼故事,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很少。所以你说,有什么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