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茶壶,水杯,饭菜,香囊,在桌案上摆不下,还又抬了一张桌案进来。
步月汐轻咳了两声,将之前准备的那只小瓷瓶推了出去“这是云神医以前留给我的,说是能解普通毒物,不如……上官神医您给看看,能给太子服用吗?”
皇上倾过了身体,上官步云飞快的瞟了她一眼,再看一眼皇上,拿过药打开盖子闻了闻,还用了只银勺挑了些许药粉出来,在手里捻了捻,才点头道“云神医留下的药,药效肯定没得说,重新再验一遍不过是怕药不对症,反倒坏了事。”
皇上坐正了身体微微点头,步月汐不动声色的看着上官步云。在她的眼光下,上官步云老脸微红,转身去了慕天宏那边,将药先给慕天宏喂了下去。
随后又重新检查起了太子发病前接触过的物品,不过多久,挑了一只汗巾子出来,又没过多久,挑了一只提神用的鼻烟壶出来。
太子在床上翻腾起来,双手在胸口抓挠着,似是十分痛苦。
上官步云取了银针来,在太子身上扎了好些处,才使他平静下来。
皇上一直关注着上官步云的动作,等他弄完之后,方才松了那口悬着的气,沉声问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步云洗了洗手,取了方子又补了些药材上去“太子这是中毒,初步估计只怕不下四五种,中毒时间也长短不一。”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毒杀储君,不可饶恕。
“查……这桩事一定要好好的查……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谋害朕的太子。”
步月汐垂了眼帘,默不作声。谁这么大胆子?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个胆子,只是时机还不够,所以不曾露脸而已。
“是!臣一定全力查办。”慕天湛站起来应了声,带着人就出去了。他要办的事情还很多,太子中毒,牵涉的人非常之多,需要查证的人也多,他要做的事情也非常之多。
这时外面讨论许久的太医都走了进来,正好接到上官步云开出来的药单。这是常例,给贵人开药方,必得几个人斟酌过后,方才定下,记入病案,以防因为一时疏忽,导致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
拿着上官步云的方子,那些太医又讨论了好久。久到之前被上官步云用银针压制过后的慕天宏又开始焦燥的抓挠起胸口,皇上终于忍无可忍,重重的一拍桌子“所有的太医,都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全都是一群废物。方子就按上官神医的来,神医需要什么,你们立刻就给备好了。”
步月汐有些同情的瞟了那些太医一眼,在宫里做太医,尊贵是尊贵,但是这人头,也随时可能会因某事而落地。
为了少过错,他们不敢大胆,不敢冒进。宁可相互推诿,也不敢冒险出头,所以有时候,越是尊贵的人儿病了,可能最后不是病死的,而是他们怕用药,拖死的。
只是这又能怪他们么?还不是最上面那个人,想杀谁就能杀谁,说叫谁就叫谁死给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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