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被抓,想着自己的事情既然已经暴露了,便没有一丝隐瞒,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整个人陷入了当癫狂之中。
如果不是被暗七用绳子捆绑着,恐怕王恺早就蹦跳起来。
“大胆王恺,你对自己杀害李琦的事情供认不讳,来人,把他给我压入大牢,听候审判。”
王恺自己认罪了,这个案子也不用审了,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宣判着结果,就准备退场。
“凭什么要关我?我没有错,隋平是我的,她是我的。”
两个捕快把跪在地上的王恺架了起来,他不断的挣扎着,大声怒喊。
“你错了,隋平是个人,她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坐在椅子上的陈丝丝猛地站起身来,她稳重的迈着步子来到被捕快控制的王恺面前,徐徐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人人平等。隋平是个人,她不是一个物件。你凭什么认为他是你的?每一个人都有自由选择幸福的权力。她放弃了你,那就证明你不值得她为你赔上一生。事实上,她的选择是正确。你这个狂妄自大,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人,凭什么值得隋平为你流连,为你舍去她的幸福。”
“你因爱生恨,不仅毁了隋平的一生,也毁了你,搭上了你自己的一生。其实真正的爱一个人,那就应该是祝福他们。而不是用着仇恨的心情记恨着她。你错了,错在自私,错在了占有欲,错在了没有把隋平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去考虑她的处境。”
“人人平等?平等吗?为什么有的人富的流油,官威强大,而有的人却落魄成乞丐,连一块遮风挡瓦的地方都没有?”
陈丝丝的话落下,王恺不客气的嘲讽。
“每个人的出生不同,起步的标准不一,但这并不是一定的。贫苦的人只要经过努力也会获得成功。有的人读书,努力考试,进朝为官。有的则是勤奋经营着从小本生意做起,一点点的强大自己而后走上了财富之路。”
“有的人是苦学手艺,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店铺,但是也可以解决一家人的温饱。你心胸狭,不思上进。一个内心充满了狠的人,这一切全都强压在隋平的身上,这是对隋平的尊重吗?人人平等不是说出生时的平等,是为人处事,把对方所放在的位置是相同。”
皱皱眉,陈丝丝感觉到王恺已经钻入了牛角尖。见他自己的话一知半解,也懒得和他多语,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向着府衙外走。
案子已经破了,这里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她现在忙着的是替墨珹玉寻找解药。
在陈丝丝离开后,墨珹玉迈着大步跟了过去,暗七则是隐身型躲在暗处,保护着自家的主子。
大堂上没有了这两尊大神,县令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对着捕快挥了挥手,正准备让捕快把王恺带下去时,穿着一身素白长裙,鬓角戴着一朵白花的女人翩翩的走了进来。
到大堂上,女人掀起裙摆,跪在了地上,“民妇隋平拜见县令大人。”
从这隋平出现在大堂上,原本挣扎的王恺立刻停了下挣扎,双目炯炯的望着隋平。
“你就是那王恺的妻子?”
“回大人,民妇正是。”
“起来说话吧。”她一身素白,显然是在李琦守孝,尤其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县令有一丝怜悯,他摆了摆手。
再次叩谢县令,隋平站起身,看到捆绑在那里,目光带着一抹情深望着她的王恺的时候,隋平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隋平,你来了。”王恺看着她说道。
缓缓的迈步,隋平来到王恺的面前。眼神带着恨意,冷冷的望着,就在王恺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随平伸出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王恺的脸上。
“你凭什么认为我喜欢你?”
隋平的动作使县衙内的人一愣,原来隋平早早就来了,听着王恺的那一些话,心中悲痛万分,原来是自己害了李琦。
“你不知道,我嫁给李琦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平时在生活上,李琦对我关心倍至。我们两个人情意绵绵。是你毁了我幸福,我恨你。”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隋平几乎是咬牙切齿,她的话让王恺彻底的崩溃了。忽然间,他想起了陈丝丝说的话。看样子,自己真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隋平,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挣扎几下,王恺跪了下来,磕头猛的向隋平认错。隋平的脸上没有笑意,在他心目中,那个腼腆,捂嘴轻笑的人消失了。王恺彻底的心慌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我要你为李琦偿命。”隋平面色微冷,说出来的话不留一丝情面。知道王恺被带下去,他也没得到隋平的原谅。
案子破了,事情结束了,墨珹玉和陈丝丝也该离开这个客栈,继续向前去寻找给墨珹玉解毒的草药。
在他们离开的前,客栈老板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向墨珹玉和陈丝丝表示感谢。望着坐在他对面,快速的动着嘴吃饭,吃的如同一只松鼠一般的陈丝丝,墨珹玉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大堂上,听到陈丝丝的那一番话时,使墨珹玉对她刮目相看,尤其是人人平等的谈论更是让墨珹玉陷入了沉思。
墨珹玉看着陈丝丝的视线带着探究,他发现陈丝丝就像一个谜,和她相处的越久,会发现陈丝丝有很多面,而她的每一面,都引起了墨珹玉的好奇。墨珹玉用手摸索着下巴,心里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想要破解陈丝丝身上秘密。
陈丝丝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墨珹玉惦记上了。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墨珹玉竟然莫名的想起两个人夜晚在桌子下的那一幕。那一刻,墨珹玉感觉到了心动。
一夜好眠,墨珹玉和陈丝丝早早地用完早餐,上了马车,准备继续向前赶路。他们出城不远的时候,忽然被一路官兵拦住了去路。
马车停了下来,墨珹玉掀起门帘,望着外面的人,视线犀利,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