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生甚至都怀疑楚芸涵是故意给赵志强，营造出这样的一种错觉，从而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分析赵志强是否有可能与案件有关。

    强悍熟练的格斗擒拿技巧，睿智的头脑以及冷静的思维，楚芸涵的形象再度翻新，符云生不由地开始觉得楚芸涵这个女人的身份神秘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至少两人目前来说应是盟友的关系，队友越强，对自己破案的帮助越大，符云生还没有脑残到因为楚芸涵的强大而对她处处设防。

    不过应有的警惕还是不能少的。

    接下来的形势发展就很顺利了，总之就是楚芸涵在把控住了局势之后，又扯出了什么有可能要坐牢之类的话语，反正就是把赵志强吓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什么都招了。

    不过大多是他这些年在大润发吃了多少回扣，又作了多少假账之类的，对案情的推进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楚芸涵实在受不了，三言两语将其打发走了。

    “你怎么看？”

    赵志强出去之后，楚芸涵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门反锁，这才皱着眉头开口问符云生。

    符云生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自然很快就作出了回答：“初步判断来说，赵志强应该与案子没什么联系，不过还是得继续观察。”

    “哦？说来听听。”楚芸涵坐回了位置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符云生也不隐瞒，将自己之前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一个很圆滑，很会见风使舵的人，按道理来说，他的话不能尽信，能有个三分的真实度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不过他同时也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后面招供的时候眼里的那种害怕和肉疼不像是装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年他真的贪了不少钱，一般这样的人，行事都是很谨慎的，因为他怕死，所以像贪点小钱，在账单上面做假这种事情他的干得出来，但如拐卖诱骗这样犯罪的事情，他不敢。”

    平静地说完这一段话，符云生心下也是有些郁闷，这么一来，案子又没有什么线索了，而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如同今天这般，再去询问大润发其他城市的负责人，可这样不仅效率低，还极其的费时间。

    先不说人数其实挺多，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并不在宁城，而楚芸涵这个经理只在宁城的连锁店管用，到了其他城市，或许那些人会把她当做同时来客气款待，却不会像赵志强一样受她牵制，自然也不可能会对她说什么真话。

    这事不是一般的难办啊。

    楚芸涵也是有着同样的无奈，听完符云生这番分析，便沉默了下去，双手支在办工桌上，撑着下巴，也是叹气连连。

    符云生见得她这副模样，心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这时候应该说些安慰的话，于是上前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失落，从先前的对话中，还是可以挖掘出一些信息的。”

    “什么信息？”楚芸涵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显然她也知道浮云生这时候不过是在安慰她。

    但这次她可算是小看了符云生，他说的可挖掘信息，实际上并不是安慰的话，而是确有其事。

    “或许我们可以从供货商入手。”

    符云生说道：“大润发也算是大型品牌了，你们的供货商应该都是一些实力雄厚的公司或者产业吧？否则根本难以支撑这么一家大型超市的需求。”

    “所以突然供货短缺，这种事情发生得很奇怪？”

    楚芸涵的眼神也亮了起来，思路被符云生打开之后，也变得渐渐清晰起来：“这么说的话，这些新出现的供货商是有问题的，毕竟原供货商已经同我们合作了好几年，有的甚至是十几二十年了，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做出这种事情。”

    “原供货商突然出现的供货短缺，应该是被人从中作梗，导致了生产运营出现极大的漏洞，甚至有可能倒闭，这个时候这些新的供货商突然冒出来，质量有没有什么区别，自然成为了大润发的不二选择。”符云生接道。

    楚芸涵又疑惑起来：“可是如果仅仅只是一家产业突然崛起还可以理解，但去年大润发更换掉的供货商就足足有六家，这么多的产业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型企业，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更加骇人听闻的应该是六家原本的大型企业，一夜之间同时倒闭吧？”符云生冷笑道。

    这次楚芸涵的思路终于跟符云生站到了一起，她漂亮的脸蛋上瞬间就变的古怪起来，旋即又转化为震惊：“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原本的供货商其实是被同一家企业击垮取代了？而这些新的供货商之所以能够拿出相同质量的产品，实际上是接收了原本的企业，且他们背后的掌控着实际上是同一个企业？”

    “或者说是一个集团。”

    符云生的脸上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