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三爷的强势杀入,当即打破了双方跳起来脚来大骂,可就是不动手的尴尬局面。
谁都想玩一出防守反击,以扩大战果,减少自身的损失。
张三爷此时化身人狠话不多系列,似乎就没想着要先放嘴炮嘲讽文聘,根本就不理会两只菜鸡互啄。
大概是不值得他如此做,张三爷上来就是一阵猛烈的输出。
此番行为,不仅让文聘措手不及,同时也让关平措手不及。
张三爷领着援军到了之后,没有派人与关平沟通一下,如何联合作战。
他就这么停顿了一下,没给文聘太多的反应时间,直接硬生生的杀过去了。
毕竟张三爷所想的,那便是敌人都已经在眼前了,在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直接杀过去,把他们全都杀了,那不就赢了吗?
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文聘!
不好意思,张三爷真没把他放在心上,当初大侄子不仅骗了文聘,还顺势给了他一枪。
就这结果,当真是让张三爷对他重视不起来。
眼瞅着他们就这点人,再加上现在援军来了,优势在俺,攻守之势互换!
你们都愣在这里,大侄子还让人假扮大侄子他自己迷惑文聘。
用得着这样吗?
不急忙上去砍了文聘,还在等着什么?
文聘在当阳桥前没被大侄子一枪戳死,是他运气!
今日在此见了他,俺老张焉能让他活着离开!
最为重要的是打完仗之后,得赶紧摆酒,又抓住机会到大侄子这里肆无忌惮的喝酒来,可别让文聘这厮给把时间耽误了。
否则他就白白从麦城跑到荆城来支援大侄子了。
尤其是文聘他还想要杀了俺大侄子,那俺就先一步杀了他文聘!
作为护短这个性格而言,张三爷是此道当中的翘楚人物,不管是对大哥还是二哥。
就算是当今天子,张三爷觉得由自家大哥来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之大哥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最重的。
恰巧大侄子在他心中也是占比不小的几个之一。
想杀了俺大侄子,那俺老张就要看看你文聘有没有这实力!
反观文聘要想稳住己方阵线,根本就顾不得外面有几个关平了。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质,没人想死,更没有人能够拦住发怒的张三爷!
有了更强的一个人入场,你不想着如何去解决他。
反倒要关注不如他强的人,你是要逃,在寻找突破口。
大多数人都喜欢捡软柿子捏,更何况如今曹军处于不利状态!
也就只有儿子这般胆战心惊之下,才会四处寻找突破口,而不是想要稳住。
文聘未曾与张飞真正的交过手,今日便是第一次。
当阳桥前三声大喝的的事例,他早早的被关平扎下马了,未见到张飞的壮举。
可现在一交手,不让人心惊都对不起张飞的这股莽劲。
曹丞相他被吓得撤退,一点都不冤,谁让自己手里没有能够缠住他的武将呢。
一旦爆发起来,寻常人要是能拦得住张飞,那可就真就捡到宝了,又发现一员虎将。
可天下又有几人能够用得上张三爷这个的计量单位的?
在吉吉国王的乱杀与蛇矛挥舞之下,大多数曹军士卒都成了张三爷的矛下亡魂。
关平挥舞着倚天剑,大声指挥者麾下士卒射箭,冲锋之前,先给曹军来上几轮箭雨洗礼。
让他们好好冷静一下,面对现实,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才能立即放弃抵抗,选择逃走。
两面夹攻,再有一个张三爷带着少数精锐在曹军军阵当中一阵搅合。
当真是杀的天翻地覆,一时间曹军被夹击的只能一个劲的望着关平立下越界者死的旗子方向移动。
文聘尽管大声嘶吼,努力挽回败势,可依旧止不住曹军的颓势。
敌军有了生力军的加入,还有两个猛人,直接冲破了他的阵线。
至于大黄弩更是没有射杀到张飞,连关平的性命都没有赚到。
此时也哑火了!
文聘只能继续嘶吼着,只要己方士卒坚持到战船来了便可。
就算方才关平派出水军去拦截他的船队,文聘自信他手上的水军,可不是刘琦手里那些水军能够比得上的。
刘备哪里来的水军,还不是刘琦的人马。
但现在,文聘觉得岸上的士卒怕是要扛不住了。
文岱一直策马跟在他父亲的身边,如此惨烈的攻伐战,实乃他生平第一次参加。
以前都是有二弟冲锋在前,他居中调动配合,放眼整个荆州,也未曾遇到过像张三爷这般的勇猛之将。
尤其是瞧着那个大黑脸,身着赤甲的人的,冲着自己的方向冲杀过来,文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文聘也是瞧着张飞在己方军阵搅风搅雨,而且冲着自己而来,当即脸色大变。
曹军已然败了,大黄弩这个杀招没用上,反倒让关平等来了援军,也等来了最终的打野大爹张三爷的到来。
他与文聘之间攻守之势互换。
“岱儿,快些下马随着士卒一同撤走。”文聘急忙说了一句。
骑着马逃走目标太大,容易被人盯上。
“父亲,咱们两个一同走。”
文岱面色焦急,被张飞如此一冲,真的由内而外的感到害怕,两股颤颤,甚至想要尿尿。
“岱儿,我给你断后,你先走,为父稍微抵挡一阵便赶上,要不然谁都撤不了。”
文聘把环首刀塞进刀鞘,示意一旁的亲卫带着他的儿子赶紧跑。
“父亲。”
文贷回头看着他爹头也不回的挥手让亲卫架着自己逃走。
战场一片混乱,还能保持小规模的抵抗行为,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魏延挥舞着大刀,领着士卒一同冲击曹军的阵线。
张三爷拽起缰绳,移动战马的身子,躲过想要杀他马的人,一击过后大喊道
“文聘小儿,燕人张翼德在此,可干与俺决一死战!”
“匹夫休要猖狂,南阳文仲业在此!”文聘大喝一声,猛磕马肚上前而去。
文岱被亲卫架着裹挟往关平插旗的方向而去,只是时不时的回头想要看一看他爹勇猛的形象。
“大公子,快走。”亲卫自是死死的抓着文岱,让他赶紧跑,莫要辜负了将军如此冒险的行为。
文岱这才回过头来,跟着亲卫主动逃走,同时心中默念道“爹,你可千万不要折在这,陪着二弟一同去了!”
“哈哈哈,来得好!”张三爷大喝一声,随即策马上前。
“匹夫,休要猖狂!”
文聘捏紧长枪,猛地的向着张飞刺去。
二马相交,杀招往往只在一瞬间。
只见张三爷,率先刺出长矛,动作快如闪电,一矛戳进文聘的胸膛,顺势就把他给挑起来了!
文聘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只是他的身体已经腾空飞起,随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里的血才吐出来。
“不堪一击!”
文聘嘴里止不住的吐血,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张三爷撇撇嘴,随即下了战马,拔出环首刀,割下文聘的首级,挑在长矛上。
邢道荣听到远处隐隐的喊杀声,当即伸长了耳朵,这是打起来了。
少将军让自己率人在这埋伏,一会只要有马的全都别放过。
这个时候能骑着战马逃走的,绝对全都是大鱼。
邢道荣暗暗的想着,但愿文聘他能从这里逃走,到时候文聘的首级,可就是他重重的一笔军功了。
为了防止文聘投降,邢道荣觉得一会还是直接砍死他为好,免得少将军又说不杀俘。
然后这个斩将的功劳就按不到自己的身上了。
最重要的是,邢道荣觉得自己手里没有一个说得上名的曹军将领的首级,那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没让邢道荣等一会,便是有许多败退的曹军士卒往这个方向跑来。
至于关平差人插的旗帜没人在意,能晚死一会便晚死一会,能不死就不死,谁还会在意一面旗帜。
他关平还没有如此大的威慑力!
哒哒哒的战马跑过,邢道荣一挥手,一阵箭矢放过去,登时连人带马全都倒地。
败退的步卒不重要,骑马的人才重要。
正在步行逃走的文岱瞧见前方出了变故,当即止住脚步。
亲卫也是停住脚步,大声喊道“前面有埋伏,我们快进林子!”
几人的大嚷,倒是给了这群无头苍蝇的败军一抹希望,直接跑进了树林。
如此这般,亲卫才带着文岱一同进了林子,人多才能脱身,否则容易被人在林子里给搜出来。
逃跑小技巧,可不是一般人能摸清楚了,没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几次,焉能有如此经验。
而一向以智将自诩的文岱,已经失了心神,任由父亲的亲卫带着他在小树林内仓皇逃走,以待回到汉阳县,东山再起。
邢道荣很开心,骑马的人一个没跑了,死的不算,活的全都给绑起来了。
至于步卒他才没有去管呢,全都跑进林子了,他在把人撒进去,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文聘的脑袋一被挑在丈八蛇矛上,江夏郡的曹军士卒登时偃旗息鼓,在无战心了。
除了少数死硬士卒吼叫着要杀了张三爷,全都被张三爷给戳死,以全他们的忠心,让他们到黄泉之下继续追随他们的将军去了。
此战,根本就没有杀伤几百曹军,剩下的不是趁着乱跑了,就是跪地乞降。
张三爷于乱军之中,直接斩杀文聘,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关平收剑入鞘,一路小跑上前,笑道“三叔父,你来了。”
张三爷此时满身的血腥味,铠甲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哈哈大笑拍着关平的肩膀道
“大侄子,你三叔父来的早吧?”
“我差点以为三叔父就不来了呢,那文聘可就跑了。”
“他已经被俺给枭首了。”
关平瞥了一眼挂在长矛上的人头,认真的点点头,当初在当阳桥前,两人有过几面之缘,可以肯定就是文聘,没跑了。
以后镇守江夏数十年,让孙权再无寸进的人又少了一个。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老岳丈,他有没有顺利拿下三分之一的江夏郡。
关平觉得干掉文聘也挺好,至少为孙大帝减轻了障碍,让他安心的走合肥路线。
“俺觉得,他在你小子手里过不去三招,你莫要怕!”
“我那不是怕是忌惮,文聘这厮他烧了我在汉津渡口的辎重,杀了我许多步卒,又暗中拿下了荆城。
若不是我到了荆城,在外面溜溜马,被子鱼他发现了端倪。
那此时挂在荆城城楼上的,怕就是侄儿我的首级了。”
“哼,一个你的曾经手下败将,你就怕了。
俺听闻他用三架大黄弩,便逼得你差人假装你,你则是躲在船上?”
“文聘他乃荆州名将,我麾下人数又少,本想准备妥当再来消灭他。
谁成想,他竟然快我一步,让我陷入了被动,这当真是侄儿我措手不及。”
“说真话!”张三爷瞪着豹眼道。
关平嘿嘿笑了一声道“真话便是我怕他那大黄弩。”
“大黄弩又有什么好怕的!”张三爷瞪着豹眼道“大侄子,大黄弩别听咋咋呼呼挺厉害的。
可是在万军当中,精准在两军阵前射杀一个主将,那这个主将得运气坏到什么地步?”
“可李广就曾经用大黄弩精准射杀过敌将。”
宋军在澶州城下以八牛弩射杀辽将萧挞览,这都是战绩。
战场上被箭射到了,还兴许有救,尤其是关平这一身护甲,应付箭矢没什么问题。
可要遇上大黄弩这种不讲道理的,真的就没救了,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实则是有先例,万一呢!
关平下意识的很认为大黄弩这种失传的东西,会有精准制导的黑科技隐藏功能。
“无妨,以后多历练几次便好。”
张三爷随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大黄弩算个啥。
“叔父教训的是。”
关平瞥了几眼远处被穿成糖葫芦的己方士卒,眼皮禁不住跳了跳,真他妈的惨,现在还有人没死呢。
可张三爷话头一转,便直接开口道“大侄子,你呢,没打过硬仗,尽是些取巧的。
士卒的性命该舍弃的时候便要舍弃,莫要心软。
战场之上,总要死人的,敌人会死人,你的人也会死。
你给俺记住,慈不掌兵!”
关平心头为之一振,随即点头,大概自己一直在尽量避免硬碰硬的冲撞。
“以后有机会了,便要让你去认认真真的攻一座城池,磨练磨练你的狠厉,莫要做些儿女姿态的事情。”
“嗯,三叔父说的话,我记在心中了。”关平颇为认真的点点头。
“俺倒是觉得此战过后,你应该去江陵城看一看。”
“哦,江陵城可有消息?”关平随即被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那是一座真正的坚城,若想攻下来,周瑜他不狠心,如何能行!”
张三爷顺势把挂在蛇矛上的文聘人头交给自己的手下
“江陵城的攻防战,兴许能让你小子成长不少。”
在张三爷看来,大侄子就是太过于爱惜手下士卒的性命。
大黄弩算的了什么,只要躲过一轮,冲进去,难不成你还能让它放出第二轮来?
关平挑了挑眉头,江陵城如今那个血肉磨坊,大抵是非常糟糕的一种局面。
周大都督拿下它的态度十足,而曹仁奉丞相令,死守江陵城,至今也未曾想要撤出,而是选择与周瑜死磕。
双方厮杀的激烈,手下士卒必然拼杀的更加激烈。
就如同两头好斗的斗鸡一样,不把另一方置于死地,谁也不会轻易罢手的。
“少将军!”
周鲂早早的就摘下了面具,一路小跑过来。
其中有些曹军不甘心的抬头看,原来他们一直死盯着的关平,竟然是假的。
可惜太守他已经死了。
“嗯,把文聘父子的首级全都腌制好,到时候兴许还有用!”
“喏。”
周鲂自是应下,他也十分诧异,张三将军直接把文聘于乱军当中给宰了。
今日总算是见到张三将军的英姿了!
留赞也是瘸着腿走了过来,先是偷瞄了一眼方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张三爷,随即抱拳道
“少将军,只有一架大黄弩是好的。”
“怎么都弄坏了?”关平气的大骂道“好你个文聘,临死临死,还要差人破坏我的大黄弩,信不信小爷不管埋你的尸体。”
“是俺弄的!”张三爷扣扣鼻子淡淡说了一句。
“哦,那就没事了,我三叔父还给我留了一架完好的,简直让我喜极而泣。”
“花言巧语你倒是在行,立刻给俺泣一个,要不然俺打的你泣。”
“三叔父一路行军赶来,又在此大杀四方,定然是旅途劳累,且进城休息吧。”
“嗯。”张三爷面上一喜,随意的摆了摆手,去城中喝酒了。
至于善后的工作,自然就不需要法外狂徒张三将军来做。
关平心疼的大吼道“把损坏的大黄弩也运到油江口去,掉在地上零件也全都给我包起来,让工匠营的人好好仿制几架。
告诉他们想想办法,在大黄弩前面装上向武刚车一样的轮子,如此才能运输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