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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0章 江东才俊齐聚一堂(第四更求订阅)
    张允,现在担任孙权的东曹掾,不是荆州水军副都督张允。

    他更是江东世家张家的家主。

    张竑与张昭皆是北士南流,与本地大族张家认成同宗。

    此时张允家中长子张温,召集了一大部分江东才俊,一同商议,对关平的反击。

    据言张温修养节操,容貌奇异伟岸。

    后被孙大帝派往季汉为使,获得季汉的高度认可,可是等他回到东吴后,随着军队出征。

    但他对于军功并不热衷,孙大帝见他如此怠工。

    因为他盛赞季汉的政治,担心他被季汉收买,又嫌弃他的名声太过显耀,忌惮他不能为自己所用。

    故而想要找机会让张温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正巧发生了暨艳准备弹查百官,为东吴换一换新鲜的血液。

    这是东吴政权的内忧,即到了后期,朝堂上大多都是江东豪门的二代,甚至三代们。

    依靠着爷爷父亲那一辈的功劳,在朝廷滥竽充数,暨艳想要革新。

    把这些人全都降级处理,想着腾出位子,让有能力的人上来。

    但此举惹怒了许多世家大族,闹将起来,孙权随即让暨艳自杀,安抚人心。

    就算暨艳是为了巩固江东的利益,但被孙权翻了历史旧账,说暨家开始是武力对抗孙家占据江东的。

    现在完全是暨艳想要挑拨他与世家的关系,这不是孙权的本意。

    其中因为暨艳与张温有书信来往,正好被孙权利用一番,趁机将张温下狱,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就算你是江东大族最为鼎盛的张家,那也没法子与其他联合起来的世家力量大。

    更何况张温又不是被赐死,只是下狱,这些大家还能接受。

    毕竟孙大帝在后期真的是爱翻旧账。

    而且这些世家子弟,从根子上来说,都曾经不是一开始就支持孙家的。

    除了武力对抗之外,还有许多世家选择不站队,既不合作,也不反抗,就不搭理你孙家。

    其中张家就算一个。

    如今张温面对关平的讥讽,就算他修养好,也有些忍不住想要反击了。

    这绝对是一首能够名流千古的诗,若是就这般不辩解,那他们这些人要世代都背着骂名了。

    关平的北固山有怀这首诗,绝对是打了许多江东大族的脸面。

    就连张昭都不敢有什么隐瞒,而是希望聚集江东才俊的力量,来还击他。

    “诸位,可都看过了?”张温问了一句。

    张昭的长子张承自是点头,这次他是被父亲所嘱咐前来参加,并且回去再和父亲详细品鉴一二。

    免得这些人不自量力写出两首便要前去,会被关平第二次嗤笑。

    “我看过了,写不出来。”

    张昭的侄子张奋说了一句。

    如今刚满二十岁,前两日因为善于制作攻城器械,便被步骘举荐领兵为将。

    对于关平所做的这首诗,他只觉得颇为豪气,至于自己肚子当中,他自觉地没有才华,只想要上战场作战。

    张承则是与步骘为好友,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

    既是好友,姻亲,还是互相举荐人。

    因为张承谨遵父命,尽管三十岁了,但未曾出仕。

    毕竟步骘也是张昭所举荐的,然后步骘同样投桃报李,便举荐了张昭的侄子。

    如此一来,东吴日后的朝堂大抵皆是如此,除了世家大族,寻常人想要跻身朝廷,根本就没有可能。

    张竑并没有派子侄前来,但是弟弟张永却是到场了。

    此番聚会理应他的儿子张励前来,但张励被断一臂,时不时的往外流口水,一直被关在家中,不想放他出门徒增笑话。

    “我江东子弟的文采难不成,连一个武夫随口朗诵的诗都比不过。”

    一听这话,张永当即就有些搂不住火。

    想要弄死关平,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可现在不是去岁,馆驿太多人了,他想要下手都不可能!

    他儿子张励的遭遇,在座的有的人清楚,有的人不清楚。

    一旁的诸葛恪却是不乐意听了,直言道:

    “若是你不服气,去寻关平,在他面前也随口朗诵一首。”

    此时的诸葛恪年纪不大,可早就得到孙权的喜欢。

    张永一瞧他说话,也不在言语。

    谁把孩童也带过来了,万一他与孙权说了些什么话,岂不是坏了大事。

    张永也不在瞧他,随即开口道:

    “陆公纪,你可是博学多才,通晓天文历法,星历算数无不涉览。

    去岁关平那厮当众辱骂与你的事情,难不成忘了?”

    陆绩刚拿起一个橘子想要思考一二,听闻此话,又愤恨的放下。

    与舅舅齐名,同样博览群书的顾邵却是开口道:

    “张叔父,若是你是前来为关平讥讽我等的,还请回去等消息。”

    别看陆绩辈分大,可他禁不止年龄小啊。

    无论是他的外甥,还是侄子,年纪都比他还要大上几岁。

    这些人,自然是要为舅舅出头。

    闻听此言的张永,一下子就站起身,面色通红,激动的吼道:

    “你们全都是废物,自诩博学多才,连一首回击关平的诗都做不出来,要尔等何用!”

    说完之后,直接一脚踢翻矮案,扬长而去。

    这种愁眉苦脸的模样,张永早就看腻了,尤其是一想到儿子如此的遭遇。

    关平还蹦蹦跳跳的闯出偌大的名头,他的心里就极度不好受。

    厅内的众人被他嘲讽一句,在座的都是垃圾,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怒气。

    连张家本家都敢嘲笑,当真是没规矩了。

    张温也不理他,自是挥手让仆人收拾一番,这才开口道:

    “他儿子有病无医后,便如此喜怒无常,已经开一载了,大家不必介怀。”

    诸葛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如此对他发过脾气。

    诸葛恪早慧,对于这些场面处理与来得心应手,虽然聪明,可是作诗这种事,他当真是不擅长。

    陆绩沉默的剥着橘子,他心中也要想要找回场子,力压关平一头。

    可他一听关平的这首诗,便晓得绝非寻常。

    若不是张子布解析了一番,寻常人谁能看出来一首诗竟然有如此多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