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入城被埋伏,江东士卒犹如瓮中之鳖,失了分寸。
大都督蒋钦受伤颇重,半跪在地上。
周围的士卒越来越少。
关平从城楼上露出脑袋,举着铜制喇叭喊道“降者不杀。”
街道上被荆州军的军阵堵死了。
两侧房屋上布满了弓箭手。
城墙上皆是连弩手,齐齐对着下面为数不多的江东士卒。
蒋钦被拖着躲进门洞当中,他绝望的瞧着外面的荆州军军阵。
这是一点生路都不给自己留。
听到关平的声音,他更是怒不可遏!
谋划如此严密,怎么可能就走漏了风声?
关平不应该在南阳郡与曹军浴血拼杀,缘何会坐镇江陵城?
还有那傅士仁!
整个就是一个圈套。
那公安城里的潘璋极其麾下,岂不是全都被自己亲手送进了死地当中?
想到这里,蒋钦青筋暴露,面露怒色,在黑暗中向着外面的光芒大吼道手机端&nbp;一秒記住『→\b\iq\u\g\\\』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关平,我誓要杀你!”
“杀你姥姥。”
邢道荣身着铠甲,一斧子劈开挡在蒋钦面前的护卫。
蒋钦见眼前的光芒重新被黑影所遮挡,来不及横刀,便是一记重砍。
咕噜咕噜。
铁胄里的脑袋,滚到深处。
喷血的尸体,缓缓栽倒。
“降者不杀!”
邢道荣冷声说道,气场全开,在江东士卒面前宛如杀神再世。
门洞内的江东士卒很快就被肃清了。
邢道荣嘴上骂骂咧咧的,心里更是骂骂咧咧的,自己想要砍曹军大将,怎么砍都砍不到。
他懒得砍江东大将,一看一个准,他娘的,没天理!
被关在瓮城当中的江东士卒,见到蒋钦的首级被扔进去,更是颇为顺从的接受了投降。
关平瞧着满身杀气的邢道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江东大都督都死在老邢手里,他想杀一个曹军将领,不是跑了,就是被抢人头。
为何砍死江东大都督,那是一砍一个准?
老邢克菜鸡?
江东之内,无敌的存在?
一时间,关平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江陵城内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来人,盘问出蒋钦的副将,尽快策反他,诓其余江东士卒入城。”关平吩咐了一句。
“关兄,不用找了,是我。”
朱据捂着肩膀,从周鲂身后走出来。
“朱老弟。”关平惊讶的眨眨眼“你怎么还挂彩了?”
对于朱据混在队伍当中,关平当真是有些诧异。
实在是没有料到,朱据竟然身在一线。
“猛地被关在瓮城当中,躲闪不及,往前侧了一下,撞到了肩膀。”
“朱老弟,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总归还活着。”朱据瞧着被重新放在竹筐内的蒋钦脑袋。
他万万没想到,如此精心的谋划,竟然早就被关平给预判到了。
“关兄是如何得知我们来袭击江陵,故而提前埋伏的?”
“我与你家主公乃是牢不可破的联盟关系,他特意写信告诉我,会来袭击荆州。”
在朱据惊愕的眼神下,关平继续说道
“孙权说他领兵十万,未曾一胜,这一次就要堂堂正正的击溃我,大抵就是这样。”
“关兄莫要说笑了,就算我家主公统帅能力不强,也绝不会做出如此昏聩之事。”
“你这话说的有点不自信啊。”
朱据被关平噎了一句,便不在言语,是自己大意了,对主公过于相信了。
“朱老弟,帮个忙。”关平也不在揶揄,正事要紧。
“把城外的人马,诓骗进城中?”
“嗯,反正咱们两人合作已久。”
“关兄就不劝降我?”
“用不着劝,咱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朱据捂着肩膀道“可是我家族的许多人还在江东,
除非你能领兵攻占江东,否则我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这种政治站队,可与做生意不一样,我朱据不能拿我一人的性命,与全族性命交换。”
“你就赌,万一孙权他回不去江东呢?”
关平拿着单筒望远镜瞧着岸边的江东战船,依旧没有船离开,可以肯定虞翻还是有胆识的。
“赌他回不去江东?”朱据被关平这个言论给惊到了。
论水军的战斗能力,江东可真不是吹出来的,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关兄莫要说笑了,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你能在水战当中取胜。”
“既然你知道这是个早就引诱孙权入瓮的计策,那无论是公安,还是现在江陵外面的江东军士卒,可全都跑不了。
故而朱老弟可足够放心,孙权不会提前知道这件事而灭了朱家满门。”
“那可不一定,世上皆有万一的事情。”
“所以,朱老弟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关平看着朱据,飒然一笑。
“由我来引诱船上的人入城?”
“对。”
“你就不怕我出了城,告诉他们真相?”
“我希望打成歼灭战,但打成击溃战,不外乎是我收获的少一些,于大局影响无碍。
虞泗也是我授意假意投降的,连虞家和陆家都有勇气投注两家,朱家怎么就没有了?
更何况朱家目前也不受吴侯的信任,就算你暴露了,在他眼里,也是与蒋钦一起死了!”
“那我就试试?”
“请。”关平颇为客气的差人送朱据出城。
“少将军,当真要赌一把?”
周鲂瞧着朱据骑马慢行的身影,觉得此人不可信。
朱家可是江东大族,就算被孙权打压,但根基仍旧在江东。
又与陆家和孙家之间有血海深仇不一样。
“短时间内还能找到比朱据更适合的人吗?”关平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他去!”
在岸边江东战船上观战的虞翻父子二人,眼瞅着江陵城突然关闭,蒋钦陷入城中,一时间有些诧异。
“父亲,难不成真的被你预料到了?”
虞泗故作不知的惊叹一句。
虞翻听到儿子的夸耀,面上微微有些窃喜“行军打仗,小心为上,总归是无错的。
就算俘虏了主要将领,但关羽对其麾下士卒极为和善,难免会有死忠党。
我相信主将一旦投降或者死亡,对于麾下士卒的打击很大,极难组织起来有效的抗争。”
“父亲说的对。”
虞泗难得的附和了一句,只不过两人都坚信,己方势力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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