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出手偷袭的杨广的就是虬髯客。
他千里遥遥下山而来,本为追逐这天地大势、风云变幻,寻找真主。
只可惜,一出手就对上了杨广。一番拼斗,重创逃遁。
天意使然,竟然让他在这里遇到了李世民。
以虬髯客的眼力,如何看不出,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华盖透顶,眉宇之中分明蕴含着龙气。
错非如此,别人就是给他钱,让他吃肉喝酒,怕他也是不肯的。
“天下大乱、龙气四散,群雄逐鹿、优胜劣汰。到底谁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俺现在倒是想换个玩法了”
虬髯客嘿嘿笑了,眸中隐有几分诡秘的光华闪现。
虬“零”髯客打算怎么玩且不说,却说张公瑾统领三十万大军,加上罗成十万降军,合计四十万大军。
经过日夜跋涉,终于抵达了瓦岗寨。
大军驻扎,守卫森严。
帅帐中,张公瑾居于正中,下首有独孤盛、宇文协、皇甫无逸、李元霸、罗成、程咬金,等众将垂手而立。
“我等已兵临瓦岗寨,不知诸将有何破敌良策”张公瑾抬眼扫过众人,眸中威棱四射。
最终,由老将独孤盛踏前一步道“张帅,瓦岗寨易守难攻,乃是一处险地,贸然进攻恐怕会吃大亏。所以吾认为,可派奇兵突袭,若能打开瓦岗寨大门,吾等自可长驱直入。”
“不可”
且料,独孤盛话音未落,便被人断然喝止。
“嗯”
独孤盛怒了,他可是陛下亲封一等忠义侯,虽说军帐之中,无爵位,却仍旧是位高权重。
他说的时候,竟有人公然反对,且能不怒
众人抬眼望去,见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降将罗成,一个个眸中都带上了几分异样。
罗成无所畏惧,“咚咚咚”迈步上前,朝着张公瑾和独孤盛,分别躬身行礼。
沉声道“老将军,末将并非有意打断,只是您不知瓦岗凶险,纵然奇兵突袭攻破城门,可瓦岗内部仍旧是机关重重,守卫遍地,贸然出击,非但无功,反可能全军覆没。兹事体大,末见不得不出言,还请老将军勿怪”
众人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你丫的,这不是再说独孤老将军没有见识吗
好在独孤盛似没有与之一般见识的想法,饶是如此,一张脸也成了黑锅底,沉声道“那你倒是给老夫说说,瓦岗内部是何种的凶险”
场中之人,若说谁对瓦岗最熟悉当然是罗成与程咬金二人,他们本就出身瓦岗,在这方面那是当仁不让的万事通。
程咬金也看出局势凶险,顾不得在那撒泼搅浑,上前与罗成,你一言我一语,共同为大家讲解起瓦岗内部构造来。
原来,这瓦岗寨本就是一处绵延的山体,只是期间沟壑丛生,杂木遍地,多财狼虎豹。
也不知是哪个土匪有远见,居然占据了这里,开垦扩土,将之打造成了自己的贼窝。
后来天下反叛,流民四起,这里就成了瓦岗义军的驻地。
历经己任,不断修筑攻事,直将之打造了一个内外如一的战斗堡垒。
不错,就是一个战斗堡垒。
不但外面易守难攻,就算是你侥幸攻破了城门,可是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内力机关遍地,危险重重,一个不慎,迷路是小事,很有可能就会踏入那些万劫不复的险地。
若再配合着守军攻杀,简直就是一等一的死地。
如果没有熟人带路,最后连李密的影子都摸不到。
在两人的讲述下,众将总算是对瓦岗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可就是这个模糊的了解,就让他们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瓦岗身为最大的流民叛军集中营,再没有李渊那样卓绝的军事才能、建筑情况下,仍旧屹立不倒,不是没理由的。
独孤盛听罢之后,面上怒意早已全消,后背湿哒哒的一片,朝着罗成拱手一拜,满是惭愧道“幸有罗将军出言,否则老夫便成了我大隋的千古罪人 ”
罗成吃了一惊,想不到老将军是这般敢爱敢恨之人,当下闪身让开,不好意思道“老将军只要不怪末将无礼便成。”
两人都是这种敢爱敢恨、有一说一之辈,一时间,竟然是心心相惜。
“哈哈哈”张公瑾见他们一派兄友弟恭之态,禁不住大笑起来。
抬眼扫过众将,道“若论对瓦岗的了解,我想在座包括本帅在内,都没有人比得过罗、程两位将军。”
“嗯”
众将闻言俱是点头,他们都知道张公瑾说的是实话。
张公瑾笑望着二人道“不知罗、程两位将军,有何破敌良策”
闻听此言,罗成和程咬金当即皱起了眉头,他们是冲锋陷阵的一流武将,可说到这种破敌良策那就是对牛弹琴了。
程咬金苦笑道“张帅,你说让俺上阵杀敌那没二话,但说到破敌良策,俺可不是徐军师。”
这番话出来,独孤盛、宇文协、皇甫无逸等人,俱是心有所感。
他们这帮武将上阵杀敌没有二话,但是动脑筋这种事,向来都是十分缺缺,因此对程咬金十分理解。
不过这事干系不小,当然不能就此作罢。
于是乎,众人俱抬眼望向罗成,期望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之策。35
憋了良久,罗成终于在众人目光下投降,面红耳赤的拜道“末将惭愧,并无破敌良策。”
张公瑾虽有遗憾,却也十分体贴,摆手微笑道“无妨,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大不了兄弟们一起想便是。”
话是这么说,但恐怕这破敌之计的脑力活,都要落在他一人身上。
没有献出什么计策,罗成心中分外过不去,扭捏良久,忽地眸光骤亮道“张帅,末将虽然没有破敌之计,但先前却收到过一份军师的传信,或许有什么奥秘也说不准。”
“哦”张公瑾一听,眸光骤亮。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