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昏暗的房间内燃着一支人皮蜡烛,烛光袅袅,映现一名高僧与众多少女交、缠、在一起的虚影。
余音袅绕,引动人心魔鬼。
这些少女容貌不一,高僧却只有一副面孔——血刀头陀的面孔。
房间内,只有血刀头陀与一名神色悲愤的少女为实体。
少女正是西施豆腐铺的摊主,一时不慎,落入血刀头陀手中。
“哈哈,不愧是魔门最接近圣女的存在,够辣,够劲,就是不知待会让佛爷爽、起来,是否还这么辣,这么劲。老衲是该叫你西施姑娘,还是该叫你白清儿?”
血刀头陀低喝一声,引动佛门欢、喜之法。烛光映现的高僧与少女虚影纷纷大变,做出各种姿态,让现代老司机看了都感到汗颜。
一缕缕红色的雾气在房中袅绕。
白清儿谨守本心,纵是如此,肌、肤亦泛出诱1人的晕、红。
“老衲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又等了一会,血刀头陀反倒是等的急不可耐,失去耐心,正打算享、用抓来的美人,让中原美人看看西域男儿的壮硕,明白中原男儿与西域男儿的差距。
突地,飞鸟惊林。
问题是,现在在房间之内,哪来的飞鸟,哪来的林?
血刀头陀抬起头,看到长河,看到落日,看到孤舟,自己站于孤舟之上,目光不由得带上恼怒。
“谁敢扰老衲大事,老衲杀谁全家。”
一声低喝,一步踏出,点缀星星血痕的血刀出鞘。刀光划过长河,划过落日,划出最美丽的颜色。
“阿米豆腐,散财,散财(善哉)!”长河彼端出现一名笼罩佛光的僧者,不辨面容,一袭白衣,有如朗月,有如在世佛陀。
僧者竖起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这一刻,天地仿佛被他纳于双手之间。
“红、粉即骷、髅,汝为何看不破,执着于红、粉。”僧者双掌平推,迎上血色刀光。无量佛光在双手间生灭,莲生莲灭。
虚空中遍现金色莲华。
“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你是烂柯寺的人。”血刀头陀刀法再催,不敢大意,爆发全部战力。
周身萦绕血色魔龍,魔龍中现出他与一只只少女交、合的虚影。这些少女或妩、媚,或清纯,或冷、傲,一个个做出羞、人之态,连高深秃驴看了都会动心。
“刀来!血屠千里。”名招再现,血腥淹没千里之地。
僧者一步踏出,连踏七步。脚下金莲生灭。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无视袭来的血色刀光,僧者在踏出第七步时一指点出。
一指泯灭心中万千魔念,万千红尘之象;一指跨越生死的彼岸,直现菩提;一指得见大智慧,得见生灭枯荣。
指端印在血刀头陀眉心。
啪……
血刀落地……
“这一招叫什么?”血刀头陀扑倒在地,彻底没有声息。
他永远也等不到答案,因为他死了。
“菩提一念!一念缘生,一念缘灭。”欧阳明灯单手合十,诵念。庄严、肃穆。元气却化为金龍,收敛起血刀头陀一切私藏,包括人皮蜡烛,不包括白清儿。
欧阳明灯甚至连看都没看白清儿。
身为圣僧,哪能色、眯、眯地盯着姑娘家看。传出去多有损形象。
手一抚,一道清气没入白清儿体内,解除双、修佛法带来的不适。
做完这些,欧阳明灯踏着长河之水,消失在长河彼岸。
白清儿只感眼前一眨,依旧是那个房间,依旧是那样的昏暗。哪来的长河,大日,孤舟,仿佛之前所见一切都只是幻影,一切都只是她因落入血刀头陀手上渴、望被救而产生的歪歪。
只有消失的人皮蜡烛、地上躺着的血刀头陀尸体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得救了。
然后,白清儿愤怒地追出去。
外面,没有和尚,只有几位路过的江湖人士。
“你们有没看过有和尚从这里经过?没有?那有没看过带发的僧者?”
得到两个否定答案,白清儿御风离开
——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会找到你的。
“咦,那不是血刀头陀房间。她怎么会从血刀头陀房里走出来,莫不是被采、补?”一江湖人士道。
“可惜了,这么貌美就被采、补了……”
声音截然而止。两道剑光飞来,将两人钉死在墙上。
“多事!”白清儿声音幽幽传来,吓得众人哼都不敢哼。
这时候,不知哪位江湖人士声音从血刀头陀房内传出,
“我靠,血刀头陀被杀了。”
哗啦一下子,众人纷纷与白清儿拉开上百米的距离。
能杀血刀头陀,不愧是是魔门魔女。
果然凶残!
西湖寒舍,欧阳明灯摇着杯中美酒,自语:
“有些人总喜欢让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活到黄昏。”
他的气息越发浓郁。
“张龍,准备一下,后天踏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