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毅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四肢舒爽,好像刚刚泡完温泉一般,全身暖洋洋的,实力也再一次突破,达到了三品大武师的实力。
伸展一下身体,看看周围,这里还是在酒席宴会厅,只是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人影。
站起身来,只有阿海在一旁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灵毅已经行了过来。
走到门口,打开宴会厅的门,一缕暖阳照在自己的脸上,看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时分。
突然的开门声,把还在熟睡的阿海给惊醒,他连忙站起身来,一看地上,原本盘膝的灵毅已经不见了踪迹。
慌乱中,阿海刚要呼喊,不过看见灵毅站在门外抻着懒腰,也就放心下来,走到灵毅身边,阿海问道“怎么样?”
“还好吧,刚刚突破了一个级别!”
“我靠,你又突破了?”
灵毅点点头,说道“对于突破,我身上的杀气倒是已经消散开了,还不错吧!”
“妖孽啊妖孽!”阿海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个哥哥!
“大哥他们呢?”灵毅问道。
阿海回答道“昨晚他们让我守着你,然后就去休息去了,今早我隐约听见,应该是去后山打擂台比武去了!”
“咦,后山,为什么不是这里,这不是有广场和擂台吗?”灵毅指着不远处昨天的那个广广场问道。
“不知道,好像人都去后山了吧!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阿海提议道。
灵毅回答道“你去吧,我一处逛逛!”
“也好,我去看看有没有架可以打!”
灵毅看着远去的阿海,自顾自的走向不远处的一个花园。
虽然山上也下过雪,可是在暖阳下,似乎并不觉得冷。
灵毅慢慢散着步,左看看又瞄瞄,在花园里自在的呼吸着夹杂着泥土和花瓣的芬芳。
越往花园里走,灵毅越觉得舒爽,他又像昨天一样仿佛回到了冀州的公爵府中的花园。
越走远远,今天所有人都在后山观礼看擂台赛,并没有人在花园这边。
灵毅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跨过一座写着闲人勿进的木板栈道,穿过花丛,来到一个别院之前。
在这里,除了鸟儿的鸣啼和蜜蜂的“嗡嗡”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在这里居住的一定是一个仙子!”看着别院的布置,灵毅猜测这里应该住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落花无情人未归,白雪飘零心未遂!”
就在灵毅沉浸在小院当中,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进来吧,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突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灵毅看看周围,并没有一个人影,看来声音的主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慢慢走进别院,在几颗梅树后面,别院主房的前面,灵毅看见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一张石桌面前。
灵毅上前见礼“晚辈武灵毅,见过前辈!”
“过来坐吧!”老人看着灵毅,双眼闪烁,嘴角挂着微笑。
灵毅上前坐到老人对面。
可是老人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石凳,说道“来坐到我的身边!”
灵毅只好起身,从新坐到这名老者身边。
老人打量着灵毅,久久没有说话,好像看呆了一般。
灵毅虽然是第一次跟老者见面,可是他从老人的面容上看出了一种和蔼与慈祥,让灵毅觉得暖暖的!
“三分像她,七分更像他!”老人家突然说了一句。
“啊?”灵毅不知道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追问。
“你师父已经回去了,你就在这里多待几天,最好以后都别走了!”老人家再一次开口,还将手掌放到灵毅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
灵毅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个老人正是昨天邀请楚南飞喝茶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不过他更奇怪的是,老人家说的“以后都别走了”是什么意思?
“孩子,能跟我说说这几年的经历吗?老头子喜欢听故事!”
“好的!”灵毅答应一声,没有一丝隐瞒的意图,从跟姐姐逃难,到神武山,又到姐弟分离,再到浩然学院,最后说道幽州战场。
当然有些事情灵毅并没有说出来,比如自己的身世,比如生奴师叔,比如神器十方!
“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姐姐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灵毅疑惑的看着老人,他在奇怪,为什么这个老人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还有就是这个老人话里行间都很关心自己姐弟。
“老爷爷,您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灵毅从之前的“前辈”换成了“老爷爷”。
“是我亏欠你们姐弟太多,我就是想弥补一下!”
“亏欠?”灵毅不知道这些从何说起,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凌霄宫,卫以南姓卫,那么这个老爷爷和有可能就是卫以南的长辈,最重要的是,姓卫。
自己的母亲同样也是姓卫,联想武青曾经说过,自己的大舅是一个连皇室都要恭敬的人,灵毅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转头,呆呆的看着老爷爷,灵毅轻声问道“您也姓卫?”
老人家微微点头“你已经猜到了吗?”
灵毅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您是……您是……”
“哎,孩子,你猜得不错,我就是你的姥爷!”老人家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朦胧。
“您真是……”灵毅一直喊不出那两个字。
颤抖着身体,灵毅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一般,颤抖、无力,但又有点兴奋。
“孩子别怪姥爷,都是姥爷没有能力,哎!”老人家悲痛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灵毅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头脑彻底混乱,他有太多的疑问。
“一言难尽,我知道你在怪姥爷,怪姥爷没有……”老人家说着,泪水终于流下,哽咽地说不出话,他知道灵毅一定会怪他。
在灵毅的世界中,从来没有“姥爷”这个概念,就连“大舅”这个词语都是在逃难的时候,从武青爷爷嘴里听说的!
“哎,姥爷也是身不由己,当听到你爷爷和父亲的遭遇,我也是悲痛不已,最后你母亲失踪,我更是愤怒不已,可是姥爷无能为力啊!”
灵毅看着老人家的泪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要不要怪这个老人!
老人家看着灵毅的样子,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涉及到天大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告诉你,在你武家遭难后,我也曾派遣人手去寻找你们姐弟的下落,也派人去寻找你们的母亲,可是一切都没有线索!姥爷无能啊,无能啊……”
“为什么,您……”灵毅不知道该不该质问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姥爷,但是以前不知道,心中也不会妄想,可是现在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又这样的背景,为什么凌霄宫却置之不顾,或者说作为当世强者的姥爷,为什么没有动作,想来有他这么一个绝世高手,加上这样的实力,别说帝国,哪怕整个大陆也没有几个势力敢对武家动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凌霄宫的存在是有其他的意义的,我不是不想出手,只是作为凌霄宫的掌权人,我们背负着自己的使命,只要到了武圣级别,我们是不能跨出青州一步的!当年你母亲出事,你大舅还因为这个原因跟我动起了手,可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舍小家顾大家!”
看着老人家的样子,灵毅不知道说什么,或许老人家真的有自己的苦衷,想到自己的父母结婚大喜之日,都只是大舅出席了典礼,哪个父亲会不愿意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也许这个老人真的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如果换做以前,灵毅并不能理解,但是参军一年,灵毅明白了太多的道理,也正是这样,他生不起一丝痛恨老人的念头!
老人继续说道“这里就是当年你母亲的别院,整个凌霄宫的花海都是你母亲从小种植的,自从你母亲出嫁后,我就一直在为她照看着花园,就怕她哪天回来看见凌霄宫变样了,不认识了,不喜欢了!”
“这里就是母亲居住过的地方吗?这些就是母亲亲手种植的花草吗?”灵毅抚摸着一株花木,喃喃地问道。
难怪自己对这里的花草这么喜爱,原来这是母亲当年亲手种植下去的,看着这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再看这些花草,灵毅知道自己的这个姥爷是真的疼爱自己的母亲,也是时时刻刻在挂念着自己的母亲。
灵毅轻巧的走过花园,向着母亲曾经的房间走去,那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正是当年母亲喜欢的香味。
退开木门,里面素雅简单,但是这样的布局,让发誓不再流泪的灵毅掉下了一滴泪水,这就是记忆中母亲卧室的样子,这里的一切跟记忆中母亲将家里收拾的样子一模一样。
“噗通”,灵毅真的坚持不住,双脚一软,就这么瘫坐在卧室的地上,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他的心很痛,他想念姐姐,想念母亲,想念父亲,想念爷爷!
老人家看着瘫倒在地的灵毅,并没有上前搀扶,而是含着泪水,看着灵毅,满脸的歉意。又看看房间的一切,又是那么的怀念,每次他都害怕进入这个房间。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灵毅悲痛、怀念、愤怒的情绪不断交织在自己的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悲痛的灵毅终于站起身,转过身体,对着老人的方向,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姥爷!”
“诶!”
一声“姥爷”把老人的心都叫苏了,连忙上前搀扶住灵毅,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姥爷慢慢补偿你,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你姐姐和母亲的下落了,一定能找到她们的!”
“姥爷……”灵毅抱在老人怀里,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温暖起来,自己除了孙泽几人,终于找到了亲人,他很享受被长辈抱在怀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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