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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饱、有地方安家还有不低的工钱,这消息一出,整个雍州的沸腾起来。
如今的雍州,百姓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垭口走廊刚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不仅是还在东盛管辖的西沙城以南,就连已经被割让出去的北面,也有不少人连夜向垭口走廊赶过来。
他们的生活在罗刹的管辖之下,那是痛苦不堪,有机会回归东盛那是再好不过。
不仅如此,在垭口走廊驻守的将军可是这次雍州之危的救星,是他挡住了北荒的大军,也誓死挡住了罗刹的进攻,所以雍州的百姓是比较信服灵毅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武家军”这面旗帜,就算灵毅没有散布消息出去。只要武家军驻守在垭口走廊的消息一传开,必定会将雍州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在雍州,提起皇室、提起林宗祥,都没有消失了多年的武家军有用,这是源自内心的一种崇拜与信任。
第二天一早,就陆续有百姓前来垭口投奔。
灵毅和齐将军商议过后,决定在不远处的山南古城建造安置营地,接下来会有远远不断的百姓赶来,必须提前准备好。
一开始,是武家军参与建设安置地,后来随着难民越来越多,灵毅除了安排几个精通建筑的士兵指挥难民建设安置地。
而剩下的难民和所有的士兵,都被他带到了垭口关卡,看开始了关卡的重建工作。
或许是深受皇帝的赏识和宠幸,当灵毅建造安置地半个月之后,朝廷又给灵毅拨付了一笔不小的安置费用,这样一来,源源不断的难民得到了更好的安置。
这一现象,让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雍州变得热闹非凡,当然这只是在垭口走廊,其他地方依旧怨声赞道,百姓民不聊生。
就在灵毅一边建造安置地,一点重建垭口走廊的时候,远在西沙城,确是另一番景象。
林宗祥的士兵被派遣出去,为了重建西沙城和周边的城池,而大肆抓捕难民,上至七旬,下至十岁,只要能抬能搬,都被抓起来充当苦力。
可是就选每支部队被下了抓捕的指标,可是能够完成任务的却没有多少部队。当林宗祥知道垭口走廊的事情后,那是火气冲天。
这完全是在分割林宗祥在雍州的权力,没有了百姓,那么他掌控的将是一座座死城,迟早有一天,将会被灵毅夺取雍州的掌管权。
对于垭口走廊的守将问题,林宗祥自认是给足了皇帝面子,可是自己稍不注意,就损失这么大,自然是人咽不下这口气。
明地里,作为雍州的最高指挥官,他是不会针对灵毅的,可是暗地里那就为所欲为,谁都管不了他。
西沙城的城主府,林宗祥将自己的儿子叫道身前。
“兴实,最近雍州的情况你听说了吗?”看着纨绔子弟的儿子,林宗祥也是无奈,在这连续多年的战争中,原本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可是自己这个儿子却没有一点建树。
反观武灵毅,真正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废柴。
特别是现在,自己已经火烧眉毛,着急的不行,可是看着儿子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确定,自己问也是白问。
“额……”林兴实抓抓脑袋,不知所措地回答,“父亲遇见什么难题了吗?孩儿定赴汤蹈火替父亲解忧!”
“解忧?赴汤蹈火?”林宗祥的怒火不由得蹭蹭上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还想为我解忧,你是不是把你老子当傻瓜耍!”
看着即将暴怒的父亲,林兴实只能低着头,不敢回话,他也不知道老头子今天怎么了?按照往日的经验,只要自己说些好话,就会惹得父亲高兴,可是今天却适得其反。
“哎!”微微摇头,林宗祥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大才,也就不再愤怒,叹息一声,“你知道垭口走廊这几天聚集了不下十万难民的事情吗?”
“垭口走廊?那不是武灵毅驻守的地方吗?难民怎么都跑过去了?”林兴实一脸无知。
“还不是武灵毅,他给难民提供了安置地,还提供食宿和工钱,所以所有人都在往那边跑,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再过不久,那边的人口数量就要远远超过西沙城了!”
“这是好事啊!”林兴实幸灾乐祸,“这么多难民聚集过去,迟早将武灵毅吃垮,到时候只要他向父亲求援,那么垭口走廊就真正掌控在父亲手上了!”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林宗祥无奈地说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啊?难道武灵毅还能养活这么多人不成?”
“不是武灵毅能够养活,而是帝国能够养活!”
“帝国?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现在皇帝陛下亲自给垭口走廊的难民安置拨付了不少的资金,别说建立一个难民营,就是建造一座城池都不在话下!”
林宗祥说的夸张,建造城池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不过对于安置难民,那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可能,皇帝就算要安置难民,不应该是让父亲筹备吗?为什么会是武灵毅?”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要是难民大量聚集到垭口走廊,利用山南古城富饶肥沃的土地,那里将会变成雍州的另一个西沙城。甚至还会超过西沙城,要知道山南古城不但土地资源丰富,而且垭口直通罗刹和北荒,比之西沙城,会是更好的通商贸易通道。”
“啊?”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语,林兴实那是吃惊不已,原本他以为无关紧要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父亲你的意思是,武灵毅将来有一天会取代你的位置?”
“虽然听起来有点遥远,可是深受皇帝赏识,想要取代我还不是轻松异常的事情!”林宗祥诉说着,有点疲惫,自己没有想到会被一个毛头小子逼到这种程度。
“可是,可是……”林兴实很想反驳,可是没有一点办法,最后只能抱希望于二皇子,“父亲,有二皇子支持咱们,再加上皇帝对你的重视,我想武灵毅没有那个机会。”
“不,你懂什么?”林宗祥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得宠吗?”
摇摇头,林兴实表示不知道!
“我的存在只是在牵制魏志,为了皇权争夺而存在!”林宗祥不忌讳地诉说着,“经历了这次战争,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大大降低,所以,武灵毅才有机会这么迅速的崛起。而只要他羽翼丰满,必将成为另一位制衡魏志的存在。”
越听心越惊,林兴实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武灵毅就能和魏志抗衡吗?”
“现在不能,不代表将来不能,通过这次难民安置,他在雍州的民心,将不会弱于魏志在并州民众的声望,逐渐掌控了雍州,他就是唯一能够直接抗衡魏志的存在!”
“可是……”林兴实反驳道:“父亲,武灵毅不是魏志一手提拔起来的吗?你说他会走向魏志的对立面吗?”
“为什么不会?”林宗祥反问一句,“你说谁会不在乎权力和金钱,现在能够给武灵毅权力和金钱的是皇帝,而不是魏志!再说,武灵毅成长到魏志一样级别的存在的时候,他还愿意低人一等吗?两人的冲突必将越发明显,达到对立面,那是迟早的事情!”
“没想到,会有这么复杂,那我们要做什么?”林兴实想了一会,“要不我……”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很显然,这是要杀人夺权啊。
林宗祥摇摇头:“不,杀人为下下策!”
“父亲已经有了主意?”
林宗祥点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动他,容易让皇帝不瞒,对于我们来说得不偿失,必须想其他办法。”
“父亲有了办法就告诉孩儿,孩儿保证完成任务!”
“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林宗祥赞赏地拍拍儿子的肩头,然后嘴角上翘,“其实很简单,武灵毅不是向利用难民的问题,掌控雍州吗?那咱们就从难民下手,只要难民暴动,别说皇帝赏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死在暴怒的民愤之下。”
“父亲是准备发动难民暴乱?”
“是的,不过这要做得隐蔽,不能让人察觉!”
“父亲放心,交给我没有问题!”林兴实拍着胸脯保证,不过还是有点不明白,“具体的我需要怎么做?”
站起身来,看向营帐外,垭口走廊的方向,林宗祥再次开口:“很简单,现在的难民不是吃饱穿暖了吗?让他们再次吃不饱穿不暖,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啊?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派人去暗杀难民呢?”
“不,那样做太明显,而且容易暴露,我们要利用难民,只要暴乱开始,就看武灵毅怎么做?如果镇压,那么就会死在难民的洪潮之中,不镇压,那就等着难民营暴乱成功,推翻他的管控。”
听着父亲的话,林兴实接着话头说道:“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雍州将再次掌控在我们手上!”
看着儿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林宗祥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一切都已经实现一般。
同样仰天长笑的,还有林兴实,对于武灵毅他是恨之入骨,一直没有机会报复,这次好了,自己的父亲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上,正好为自己报仇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