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下官要带着县主过来,是县主自己要来的!”拓跋宏飞也是委屈,是莫无忧自己要来的好不好?凶巴巴的瞪着他做什么?
梵音懒得跟拓跋宏飞废话,转身,朝着庑房走去,脚步匆匆。
看着梵音这个着急的样子,皇帝竟然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他急了?又急了?”
拓跋宏飞也没什么脑子的,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欢喜个什么“皇上,这,现下该怎么办呢?”
“这襄平县主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过来了吧。”皇帝淡淡的笑了笑,坐在那里,目光有些幽深。
梵音脚步匆匆过来的时候,这里的形势已经是控制住了。
看着莫无忧在这些人中间穿梭,梵音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刚才那么一瞬间,梵音竟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了似的。
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莫无忧“你有毛病吗?自己的命,你都不稀罕了是不是?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莫无忧皱眉看着梵音“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莫无忧,你不惹麻烦会死吗?”梵音皱眉,脸色很是阴沉!
怎么了?
莫无忧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
“梵音,你该不会是吃错药过来的吧?”莫无忧皱眉,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人命关天我没时间搭理你,你躲开!”
说着,转身急需医治。
看着莫无忧这个样子,梵音气血上头,再一次把莫无忧抓了起来,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知道现在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的情不自禁!
莫无忧愣了一下,随后狠狠地给了梵音一个耳光。
因为刚才在给他们医治,所以莫无忧的手上沾了不少的鲜血,现在,梵音的脸上,也是沾了不少的鲜血。
这个场面……
在场的所有太医,都很默契的低下了头,这个画面,他们不想看,怕被灭口!
梵音吃痛,双眼赤红,盯着莫无忧“莫无忧,我不许你冒险,这是最后一次,你听明白了吗?”
莫无忧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看着梵音眼里的慌张和惶恐,莫无忧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叹了口气“他们只是中了毒,我能解。”
“那也不行!”梵音紧紧地把人拥入怀中,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死掉,又亲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姐姐死掉,现在,他不想看着莫无忧死掉。
看着最要紧的人一点一点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无力感,那种悲伤,梵音一辈子都不要了!
怎么了?
莫无忧不明白,梵音到底在怕什么?
“我本就是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你放手,这里这么多人呢,放开啊!”
莫无忧一阵的无奈,推开了梵音。
洗了洗手,看着其他几个太医“毒性我已经是控制住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不用怕,不会传人了,他们是一起中了毒,不是传染的。”
莫无忧转身,看着边上的桂花糕“毒,就在这里。”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随后开始上前检查。
莫无忧拉着梵音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莫无忧龇着牙,凶巴巴的“你若是再敢随便亲我抱我,我宰了你,你信不信?”
梵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叛逆,再一次吻上了莫无忧的唇“杀了我吧,不然我也要被你吓死了。”
莫无忧看着梵音“你怕什么?”
“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就传染了这个庑房,这样的情况,你也敢去!莫无忧,你不知道害怕吗?”
梵音皱眉,看着莫无忧“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你驾驭不了的人。”
莫无忧直接给了梵音一个白眼,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随后看着梵音脸上的血手印,犹豫了一下,又拿出来一条帕子“擦赶紧!”
“你给我擦。”梵音把脸凑了过来。
莫无忧真想在一巴掌抽过去啊!
“你爱擦不擦!”莫无忧直接把帕子塞给了梵音。
梵音拉着莫无忧的手“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只怕擦不好,你帮我擦。”
说着,还笑了笑,卖的一手好萌。
莫无忧没脾气,抢过帕子,动作很是粗暴“谦儿都比你要懂事些!”
梵音的脸被抽了一下,本来就是辣火火的疼,现在莫无忧这动作如此的粗暴,梵音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着火了。
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闯了祸,我姐姐也是这样凶巴巴的给我收拾的。”梵音忽然抓住了莫无忧的手,喃喃地说了一句。
莫无忧直接把帕子塞给了梵音“我可不是你姐姐,我是你的祖奶奶!”
说完,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梵音下意识的把手帕藏在胸膛,抓住了莫无忧的手“你去哪里?”
“回家!”莫无忧头也不回,甩开了梵音的手。
梵音下意识的去追,可是皇帝身边的徐福走了过来,笑了笑“皇上让老奴来看看,国师的脸,可还安好?”
梵音听到这话老脸一红,不过却还是咳嗽了一声,假装正经“好着呢,不过是夫妻情调罢了,有劳皇上费心了。”
徐福轻笑了一声“既然没事了,那赶紧回去吧,皇上还有要是要跟国师商量呢。”
梵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朝着岑玉阁走去。
看见梵音脸上又红又肿很完整的那个巴掌印,皇帝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莫大小姐果然是厉害啊!哈哈哈,梵音,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梵音也不脸红,只是淡淡的说道“皇上叫臣过来,就是为了看臣的笑话?”
当然不是了。
皇帝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容,开口说道“今日这事儿,你怎么看?”
“无忧说了,不是传染病,是毒,有人下毒。”梵音正色,一本正经的说话。
只是,带着脸上这手印,这画面,实在是让人严肃不起来。
眼看着皇帝忍不住的想笑,梵音皱了皱眉毛,别过脸去,用那张好端端的脸,对着皇帝。
“这毒凶猛,可知道是出自哪里吗?”皇帝正色,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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