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次日一早,芙蓉院内正居之中,发出一声惊叫。
徐慕芸眼中泪光闪动,看着铜镜中的倒影,她的脸,愈合了!真的是一点疤都没有留下!和当初一样,白皙水嫩。
“小姐?小姐?”刘婆子焦急的小声敲门。
“刘妈!你快进来!”
听到徐慕芸喊自己,刘婆子一个箭步入门,见着徐慕芸安好,长舒了口气。
“刘妈,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了?”徐慕芸因激动,声音颤抖。急不可待和走到刘婆子面前。
仔细看过后,刘婆子直呼神奇。徐慕芸的烧伤,可不是一般的严重,这才月余,居然就好了!
“那鱼!定是那鱼的奇效!”徐慕芸再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刚才她只观注伤痕处,此刻细看,她不仅伤好了,皮肤甚至比之前还要白皙。
这唇色,不点而红。面颊泛似桃花。徐慕芸觉得自己的容貌比之前更美了!
“去!让厨房今晚备上老爷最爱的吃食,你再把老爷最喜的花蜜取来。今晚,我要与老爷重修旧好。”等不及丫鬟服侍,徐慕芸一脸期待的梳起发来。
见着刘婆子不动,徐慕芸微怒,催促道“楞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小、小姐,老爷如今……”刘婆子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至从上次买响马办事失利以后,薛正文但凡要拿人撒气的时候,就会对徐慕芸又打又骂,那之后,徐慕芸一时想不通,病了进月余。
薛正文听闻后,也就再没来过。所以徐慕芸并不知晓,如今薛宅已经大如前。更何况薛正文如今为愁生计,整日早出晚归,哪有那心思。
别一个不小心,被薛正文当了出气筒,岂不是更不值当。
思量再三,刘婆子把最近薛家的状况一应道出,就连薛正文如今老态龙钟的模样,刘婆子也说了个干脆。
“小姐,咱还是不蹙这个眉头,免得惹祸上身不是?”
徐慕芸也不应声,握着木梳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后,竟轻声笑了起来。
“你去安排吧!其它的事,你便不用操心了。”嘱咐过后,将刘婆子打发了出去。
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想要一把抓住薛正文的心,机会可仅此一次!
一整天的沐浴、打扮,徐慕芸端坐镜前,不时补粉抹唇,直到刘婆子差人来传话,说薛正文进门了,徐慕芸忙让人将准备的吃食摆上桌。
再次确定妆容完美后,徐慕芸才站起身,立于门前等着。
一见到刘婆子引着薛正文进了芙蓉院,徐慕芸摇曳着柳腰迎了出去。
薛正文在见到徐慕芸时,眼里的惊讶之色,正然没有逃过徐慕芸的眼睛,靠进薛正文怀里,轻声细语道“老爷,奴家好想您。”
薛正文抚在徐慕芸腰间的手,忽然松开,冷声问道“寻我来此为何?”
徐慕芸自然察觉了薛正文的异样,退出身来,抚着薛正文的手,就往屋里引去。
和以前一样,一坐下,徐慕芸就倒进了薛正文怀里,手指在薛正文胸膛上画着圈,娇滴滴的说“老爷忙了一日,定又没好好用饭,累坏了身子奴家会担忧的。”
“担忧?你除了担忧你那张脸,你还担心过甚?”薛正文没好气的将徐慕芸推开,看着一桌子的吃食,眼里尽是怒气。
“你除了浪费薛家的银子,还会什么?如今薛家正值难关之计,家中仆人散尽多数,为的就是能省些用度!你可好!为了庆祝自己那张脸恢复如初,竟这般无度!”
“老爷!奴家生是薛家人,死是薛家鬼,怎能不为薛家担忧?”说着,起身到妆台前,抱出一只木匣子。
“这是奴家传书回家中,求父亲借来的。”
徐慕芸将木匣子打开,放到薛正文面前。里面一叠厚厚的银票,吸引了薛正文全部的目光。
看着薛正文的样子,徐慕芸知道,这次机会,自己赌对了!
虽然心痛自己这些年存下的银子,可说到头,这银子原本也是薛正文的,最多也就算是借花献佛,更何况,自己坐上正妻之位后,整个薛家都是她的,何愁这点银子!
“芸娘,居然因薛家求到娘家了?”
徐慕芸低头长叹道“夫君是芸娘的命,为了夫君,芸娘别说不要这张脸,就是取了芸娘的命,芸娘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这倒是难为你了。”薛正文眼眶微涩。原本胸膛的怒气,慢慢散去。
徐慕芸本就是善于察言观色,见着薛正文眼里没了怒意,身子一软,倒进了薛正文怀里,白皙的手臂环在薛正文脖颈上,适时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二人激烈的缠绵之后,薛正文对怀里的女人郑重承诺道“芸娘放心,为夫渡过这关,定允你为妻!这次,无论谁用何种理由,都别想阻止!”
“那……若是太爷爷,因我无所出,不允呢?”徐慕芸问。
就算她撵走了悦氏,薛家老太爷依着她无所出,硬是不准薛正文给她正妻之位。
“这次,太爷爷也别想阻止!有妻如此,为夫何求!儿子也不及你这片赤忱之心!”
虽然薛正文给了承诺,可她又不是天真孩童,对于薛滋钰,她还是有自己的盘算的!毕竟只要能将薛滋钰养在膝下,就算是太爷爷,也再不能阻止她成为正妻!
以前没有柳绿,她还不怎么急,如今听说柳绿那丫头,很得薛正文的心,若是她再比自己先有孩子,那她在薛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如今有了银子,夫君可有打算?总不能就让那贱妇压在薛家头上吧?”
“话虽如此,可为夫还没想出对策!只怪那贱妇太过狡诈!居然弄出个土来!如今边临县里,但凡有地的,种出的东西都比薛家庄子里种出的好!”
“是吗?还有这般神奇的东西?”虽然之前听刘妈说起,可她只觉是夸大其词。连薛正文都这么说,那必有此物了!
薛正文拍着徐慕芸的手,一连唉声叹气。
“既然她正大光明的卖,夫君为何不正大光明的买呢?”
“怎可如此!若是让别人知晓,岂不得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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