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方将沃土去处谈好,三人又说起了沃土方子。悦瑶自然明白,许瑞这时候将方子之事拿出来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无非是上面那人,想将沃土惠普北遥天下。悦瑶自然识趣,将方子墨写出来,又将仙鲤一词画了圈。
“大人,其实此方,若无仙鲤也可用,产量提升几乎没有影响。无非是口感上的差异罢了!于小妇人看来,此方惠普天下,不如掌于自己手中。”
悦瑶这么一说,许瑞蹙眉看来,莫不是此女不愿惠民于北遥?这可与王爷嘱咐相悖!
“许大人没听明白,小妇人意思是指,这方子放在自己人手中,比惠民更好!试想,世人都知道了,那国境之外呢?想不知,都不易吧!随便花点银子,哪个百姓会不说?与其给天下便利,不如只给北遥便利。”
此话一出,许瑞只觉如醍醐灌顶,顿时清明许多。
“大人若是无事,可请李大人随待,到悦礼村走坊看看。如今村人们都养着地龙,悦家又从他们手中收来地龙粪,再将其处理妥当,便成为沃土。但凡有种地需要沃土的,也都还是会到铺子里来买。如此这么一换手,即保护了沃土方子,又惠普了四方百姓。”
“那至于你说的差异?”
“许大人多虑了!这北遥天下,四方百姓还有着各自的差异,更何况是粮食了!再者,比起收成的数量,口感简直就不值一提了。”
这一回,许瑞倒是不直接夸悦瑶了,而是对李泰满意点头道“李大人真是好眼光啊!”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自然就是悦家学院了!许瑞将话抬得很高,一开口就谈起了当今的三王爷和六王爷。
不过这对世人皆知不过章的兄弟,从许大人嘴里出来,简直就跟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亲兄弟似的。
“这牙齿和舌头还有咬到的时候,何况是兄弟了!那些传言,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悦瑶自然也明白,许瑞这是在和自己刮舌头呢!说白了,无非是说悦家的学院,势与三王爷为敌!六王爷虽赏识悦家,却不会因学院一事,与三王爷不和。
这些弯弯绕,悦瑶上一世,看得可多了去了。合着这位六王爷,是想看鹬蚌相争,坐享渔翁之利呢!
“小妇人自然知道!”悦瑶将话应了下来,转而提起了文东引,文大儒。
“悦氏有儿拜于文大儒门下,对于学院本是让家中姐儿玩闹的。然而,在文大儒鼓励之下,小妇人这才知晓,虽身为女子,一样可以大智天下。这不,方才有样学样的,想着将其扩大。”
果然,文大儒的名号一出,许瑞脸色立马又不一样了,眼中虽惊讶,却不再多言。只道了句“本官会如实上禀。”
悦瑶心里清楚得很,若没有上位者于背后支持,学院最多也就只能在边陲三郡!出了这个地界,她就真的是与北遥天下商人为敌了!而这些敌对大军背后,还站着一个王三爷。
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与这样的敌人纠缠?虽然凭借着小聪明走到今天,她却不敢说能与天下为敌。
话言罢,就有下人上来禀“大人,凤大小姐已于门外等候。”
悦瑶看了眼许瑞,心道咋的?这是要摆桌麻将不成?
许瑞挥手,不多时,下人就将美艳娇羞的凤仙儿领了上来。不止是悦瑶不解,此时的凤仙儿,也是一脸困惑。
许瑞风度翩翩的上前,扶着凤仙儿坐下,方道“本官昨日听闻怀容居的独到之处,今日实忍不住好奇,不知悦老板可愿让本官看个新鲜?”
喔?悦瑶这才看明白,想来这是许瑞给凤仙儿面子呢?想探听怀容居?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这倒是小妇人做得不周了!今日前来,也没能带个厨子。”悦瑶一脸坏笑的看向身后的南宫越道“不过,也行!许大人可是想在这里观看?”
李泰看出端倪,替悦瑶说了几句,什么日后到怀容居一坐之类的,却被许瑞回绝了。如此这般,悦瑶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当下打发了南宫越去厨房逮只鸡来。不多时,昨日带来的厨子就提着鸡,随南宫越来了。
于是下人堆了柴,起了架。南宫越则挽袖杀鸡,取血剔毛。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可是让在场的几人都看傻了眼。
厨子于一旁打着下手,又是端盆,又是烧水的。
开膛破肚时,悦瑶还好,可凤仙儿那种娇养的大小姐,哪里看过这些。差点呕吐起来。许瑞忙于一旁安抚,又是倒茶,又是拍背,忙得不亦乐乎。
鸡上了架,悦瑶见着凤仙儿好些了,玩笑道“听闻大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小妇人能否求上一曲?”
听琴是假!此女敢背地里使唤南宫越,她可忍不了!南宫越是她的人,平日在自家小院,怎么折腾,那也是她的事。可被一个外人使唤,她就忍不了!
你敢让南宫越当众做这些,她就敢让你这大小姐,如窑姐一般,卖琴献艺!
于是琴被下人抱了过来,两位大人品着茶,悦瑶却欣赏着南宫越的手艺。琴嘛,她又听不懂,无非是给凤仙儿寻事做罢了。
一曲作罢,掌声雷动。许瑞如今看凤仙儿的眼神,那叫一个如痴如醉。李泰眼底,却是闪过些嫉妒。估计是想起了自家女儿。
要不怎么说一方人一出戏呢!看看眼前,不就是一出好戏吗?
“悦老板?”许瑞唤她,又道“别给我说,传闻中需麟牌出入的怀容居,吃的就是这个?”
他可是行军打仗之人,架火烤肉之事,如寻常人家炒菜吃饭一般平常。此刻他只觉得悦氏,是有意戏弄而为。
悦瑶点头,又示意南宫越转动一下架子上的鸡。方答道“吃的嘛,飞禽走兽都有!至于独到之处,自然也是有的!不然,那怀容居,只怕早就被客人们给拆了嘛!”
说话间,一股子独特的香味弥漫于院中,方才离开的厨子,也回来了。身后有下人们抬来一个两米左右的大桌。
那厨子看了眼南宫越手中的鸡,忙在桌旁忙活起来,不多时,数碟颜色各异的酱料,程现于众人眼前。
看得许瑞起身上前,不时的还伸出手指勾上一些放进嘴里,时尔蹙眉、时尔抿嘴、时尔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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