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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针对我?他还指着我挣银子呢
    <b></b>                  通常,说亲时,男方家是不会与女方家会面的。一则,这昭显着男方家的地位。说白了,也就是让你明白。女人嫁过门,就得视男方家为天。

    二则,自然是关乎自家脸面。女人地位虽低,可出嫁出家中还有长辈作主,回绝之事,也不是没有。男方家若是在场,被当面回绝,那可是很丢人的事情。

    然而曲大公子当场敬了礼,又有媒婆上前保媒。此举是真的让围观众人惊叹的。家大业大如曲家,亲自上门求娶,就不顾忌颜面吗?

    再者于春女是个哑女,娶了回去,那不是给家门脸上抹黑吗?

    眼瞅着天都见黑了,围观的还不肯离去。于大林上前是请了又请,想为曲大公子留些颜面。可门口这些好事的,奈何他说破了大天去,也没能将人驱散。

    最后,还是牛婶子请了于成过来。于成虽然有些恍惚,可还是把得明白轻重的。带吼带骂的,将于家院外的人群赶散了。

    “大林啊!有啥话,进屋里说去。”于成嘱咐过后,无意多留,独自离去。

    牛婶子从来不是好事的人,说了些恭贺的话后,也离开了。

    于是保媒的婆子和曲大公子,都被于大林请进了堂屋。

    不待媒婆子先开口,于大林就与曲怀仁坦言一番。在于大林看来,春女再好,也是进不得曲家大门的。

    曲大公子一表人才,自当配得家门更好的女子。他于家不过是个乡野农户,春女又身有残缺。即便曲大公子眼下满是诚意求娶,保不齐日后,会有后悔之意。

    自古都言,谈婚论嫁,自得门当户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二者生活甚远者,不仅生活习惯相差甚远,见识、禀性更是大相径庭。

    曲怀仁听了,自是不乐意的。直言自己与春女,是两情相悦。并且立下重誓,此生定不负春女。

    媒婆也在一边说着好听的,极尽三寸不烂之舌的能事。

    奈何于大林是个认死理的。不管曲怀仁如何表示诚意,他都不看好春女嫁入曲家。

    想想也是,于春女虽为农家出生,可打小性子就烈。当初想为她说门亲事,不让她上蒙学。这丫头又是跳鱼塘自溺,又是烧头发自毁容颜的。

    若是嫁进曲家,日后曲大公子后悔了,给些气受。指不定春女儿这丫头,会做出要命的事来。那时,他这个做爹的,连护女儿的本事都没有。

    与其那时后悔当初,不如眼下就断了才好。亲不是不说,却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又或者比于家稍差些的,自少看在于家的面上,他不敢给春女气受。方是长久之计。

    里边,于春女红着脸,躲着不敢出来见面。为娘的于正氏,打小又是个没有主意的。反正全听于大林的就对了。

    任由媒婆子说破大天去,于大林都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曲怀仁心下失落。天色又已黑尽,不宜在于家久留,只能去悦家小院求宿。

    当悦瑶看到失魂落魄的曲怀仁时,眼里尽是不解。再三追问,方知是被于大林拒了婚事。

    “悦瑶,你出手帮帮我可好?”曲怀仁哭倒在桌上,伸手想握悦瑶的手,却在触及南宫越一记眼刀后,哭着将手收了回来。

    “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帮不了?你要是替我做个中间人,于大叔定会放心将春女嫁给我的。”

    悦瑶强忍着动手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你可有听过让未来丈母娘保媒的?有空在我这哭,不如好好想想,人家父母为何不放心将闺女嫁给你!”

    “还有!给我起来,说正事!”忍无可忍之下,悦瑶还是拧着曲怀仁的耳朵,将他揪坐起来。

    “哎哟!疼、疼、疼……”护着耳朵的曲大公子,这才乖乖坐好。然而嘴里还不满的嘟囔着“难道我说亲就不是正事了?”

    “闭嘴!”和往常一样,但凡南宫越说这么一句,曲怀仁就乖乖的不敢多言了。

    只是,这曲大公子嘛,此刻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泪眼婆娑的看着悦瑶和南宫越。真实演绎了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悦瑶将自己买下山沟子囤的事,详尽说毕。脸上泪痕还没干的曲大公子,就惊呼出声。

    “你确定节度使大人,不是刻意针对?”

    “他针对我干嘛?人家还指着我给他经营半个边临县,好挣银子养兵呢!对抗外敌呢!”

    “也是!”不知从何时起,曲怀仁对悦瑶所言,从不起疑。“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悦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曲大公子的脑子,估计是给了于春女。自打想着要去于家提亲开始,曲怀仁的智商就不见了。

    随手画了个草图,圈出两个点。“这两个地方,你去把路边的荒地买下来,能买多大,买多大,尽快把楼子建起来。”

    这两处,可不是悦瑶随性圈的地。而是再三确认后,一边是从县城出发,行至傍晚时,最佳的落脚点。另一处,是从山沟子囤出发,最街的落脚点。

    与其等到后,让别人占了便宜去。不如把这个机会,给曲家。

    曲怀仁自然知道,这是悦瑶提点曲家。心下感激之余,也学会了趁热打铁,又求着悦瑶去于大林那说情。

    被磨得烦了,悦瑶呵道“你与其在这求我,不如明儿寻着机会去求春女儿。只要她站出来说声愿意,比谁去都强!”

    身为母亲,悦瑶能将于大林的顾忌,猜个不离十。所以,除非于春女自己应下这门亲事,不然,任谁去说,于大林都不会松这个口。这是做父母的底线!

    正如当初于春女求学一样,若不是她下定了绝心,又怎能吃得了这一路行来,受尽的苦呢?

    曲家,可是真正的大门大户。她一个身有残缺的农女嫁进去,虽有悦家可作靠山。可那妻子之位,岂是那么好坐的?

    不是她有意看贬曲怀仁,只怕这一时之兴过后,娶几个小妾进门,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事,做父母的还真无法干预。只能他们小两口自己处置妥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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