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小家伙喵喵两声,身子抖动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再变大,最后竟与马匹差不多大小。
那一身的短白毛,也随之变长,随风舞动起来,就跟画上画的神兽白虎似的,威风凛凛甚是好看。
挨着悦滋钰的脚,趴在地上。悦滋钰跨坐在其背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行至人多处时,众人都被惊呆了。尤其是方才拿了熊皮垫袄的官差,更是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有人惊呼“那是什么?白虎吗?有人!有人骑在上面!”
隔着几步的距离,毛茸趴了下来。悦滋钰一跃而下,走到方才那个官差身旁,伸出手去。
“我是不打算从你这边过了。”
那官差见了鬼似的哆嗦个不停,目光却是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的‘白虎’,颤颤嵬嵬的将还没来得急收好的熊皮垫袄,递给了悦滋钰。
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悦滋钰看向一旁的男子,拱手为礼,邀请其同乘。那男子面色并不比在场其他人好,摆手拒绝后,悦滋钰只好独乘而过。
只是当他从行至左侧通道时,本该上来检查的官差,却是躲得远远的。
从这里至考场,几百米的距离,两旁每几米就有一士兵站位,再没有角落,以至于悦滋钰,只能这么骑着到了考场门口。
一路上,无不受到路人惊恐的目光和惊呼。
一旁的出口处,那骑大马过去的公子,方才下马。周围人还不及赞扬那宝驹的威风,就被悦滋钰骑的白虎,吸引去了目光。
喧闹的现场,瞬间变得异常安静。除了马儿的嘶鸣,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悦滋钰跃下,抚着毛茸的头顶道“乖乖回家去等我。”
毛茸点头,呼哧着鼻息,转身从指定的出口方向,走去。那点名官都看傻了,人和老虎说话呢!那老虎还听懂了!奇不奇?
直到悦滋钰上前,手在点名官眼前晃了好几下,点名官才回过神来。对了名册,验了考牌,那手还不停的哆嗦着呢。
春闱之试需得在考场里一日夜。次日一早,成绩便会公布发榜。这春闱与秋闱有着很大的不同。
过秋闱者,便得举子称,再入春闱,过试者,便可在次日入殿试。只要过了殿试,得个一官半职,便不在话下了。
而春闱不过试者,也可留在京都学子监求学。学成者,便可由师尊举荐入官。
待到殿试尘埃落定,就是京都盛会,开启之日。那时,京都各街道、门前,皆会挂上大红年灯,意表鼎盛。
这不,发榜之日,悦瑶也去看了,不出所料。悦滋钰的名字果然在其上。悦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欣喜是有的,却也有一种儿子成大,快要离开身边的失落感。
两日后,悦滋钰一早便独自回来了。原本还在房里窝着睡觉的毛茸,突的一下冲出去,跳进悦滋钰怀里。
而悦瑶却是楞楞的看着自家儿子。还是南宫越问出了悦瑶想问的话。“考得如何?”
“自然比你想的好。”悦滋钰打着哈欠,走到悦瑶身旁站定。
如今的钰儿,已比三年前,长出一大头来。这般站着,已至悦瑶肩头高低。悦滋钰一把抱着悦瑶,什么也没说,良久方才放开,进了屋。
说是累了,要睡会儿。这一睡便是一整日,吃饭时小灵儿说是要去喊钰儿,都被悦瑶拉住了。
“接连两次大考,这孩子定是累了。咱们等他自己醒来吧。”
就在次日一早,天光微亮时,那报喜的队伍就停在了悦瑶住的小院门前。
悦瑶迷迷糊糊起来,见着门外的报喜官,硬是半晌没回过神来。还是门边的南宫越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她从没想到,钰儿会摘得头冠!
周围的人都沸腾了,小声音议论着。“这家的公子,我记得也就约摸十岁的样子啊!”
“是啊!莫不是弄错了?”
这话被而后出来的悦滋灵听去,就不乐意了,冲着那些围观的吼道“我哥九岁咋了?再胡说,我可不客气。”
那报喜官忙出声道“没弄错!没弄错!确是悦滋钰公子,高中状元榜首!官轿以致,请官人随我进宫赴命吧!”
打赏自是少不了的,这回悦瑶心里欢喜,直接让楔云把之前准备好的一盘子银锭子抬了出来。
三十个银锭子,摆成了宝塔形。那报喜官一看,笑开了花。收了赏银,又说了些好听的。催促着悦滋钰,上了官轿。
那租院子的听说,自家租出去的小院,出了个状元,当即一拍大腿,领着小厮就要去找木匠。说是要给这小院命个名儿,挂个匾。
等到下次大试时,这院子,可得高金出租。
一家人看着送走了悦滋钰。京都,却也迎来了每三年一次的京都盛会。
这一大早的,各家就忙得不可开交,院门前的迎灯,必得是红色。街道上的铺子就更不得了,还得挂出年节时,才用得上的彩饰,要把自家铺子都妆点得喜庆才行。
随着盛筵时日临近,各地的纳供队伍,也陆续进了京都城门。不时的,车队接连通过,直往宫门而去。
三月十六,京都盛会的重中之重,盛筵已至。一大早的,许瑞府上就来了一队的丫鬟婆子。说是来给悦瑶装扮的。
这不,原本清静的小院,打天光微亮时,就吵得人声鼎沸。家里除了喜欢热闹的悦滋灵,乐此不疲外,一众人都觉得脑瓜子疼。
就连平日不多言的楔云,都寻了个借口拉着悦滋灵和苻晔,躲出去了。
只有南宫越,看着被众人摆弄的悦瑶,觉得好笑,心里却也比往日沉重了许多。
他的悦儿太出众了,而他,能守得住,这么出众的女子吗?她的美,不似那些徒有其表的庸脂俗粉。
她的美,是智慧的。是能使人在不经意间,为之着迷的。却也是致命的。似如当初的凤宁,不就沉溺于其中了吗!
这一出神间,悦瑶也被打扮妥当了。婆子们围在旁边打量,赞叹着悦瑶的容貌。而悦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摸了一把脸颊,自己手上都沾着白呼呼的粉。还有这唇,被抹得跟吸了血似的红。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吓人。
撵开身旁的婆子,悦瑶夺过丫鬟手里的帕子,索性洗了个干净。这叫妆扮?装鬼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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