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在古墓中左转右转,脚下的地面变得越来越湿滑,很快来到了一处水流淙淙的地界,一片不知道有多少深的水池之前。
从地图上以及前世所知的情况看,这处水流深处就是离开古墓到外面的水路了。
杨过看了看眼前不知道深浅的水流,因其中充满了未知之数,杨过一时之间也有些犹疑,不过很快就把内心中的负面情绪排除了,做出了决策。
杨过转过头来对李莫愁说道:“莫愁,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无论是否能够遇见龙儿。”要是小龙女在出口处逗留的话,那么就能沿着痕迹找到,要是小龙女已经决意离开附近,东西南北往哪边走的,到是不容易确认,不好追寻。
此时李莫愁正好注视着杨过,内心中情绪很是复杂,毕竟古代女子最为重视的清白之身刚刚给了身边的男子,经历过李莫愁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了杨过后,身理心理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加上杨过初步接受了她,使得初尝男女之事的李莫愁特别依赖杨过,本能地不想离开杨过半步,可也知道事情分轻重缓急,见杨过双眸之中满是恳切之色,便点了点脑袋,关切道:“杨郎,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杨过重重地点了点头,见李莫愁美丽的脸蛋上挂着关心之情,杨过不由心中感动,李莫愁用情至深,抛却那些反人类的行为和举动,倒是一个重感情的奇女子,明白李莫愁对自己怕是依然动了感情,去除暂时失去小龙女的失落外,杨过此时心中倍感安慰和开心。
杨过走到李莫愁面前,张开臂膀给了李莫愁一个拥抱,鼻端嗅了一下李莫愁身上的味道,轻柔地对李莫愁说道:“莫愁,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吧。”
李莫愁哪里经历过这种仗势,古代女子受程朱理学理念太深,不要说拥抱了,即使与异性牵一下手都会视为毒蛇猛兽,当初与陆展元之间相敬如宾,连牵手都没有几次,更不要说是拥抱等肌肤之亲了。
李莫愁僵直了一下身子,却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内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柔情和喜悦,对于杨过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李莫愁一百个愿意,内心中那一丝不安也随着杨过的举动而消散。
对于杨过来说在现代社会用拥抱来表达一下进一步的情感很正常,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中,再次对李莫愁点了点头后,一个猛子就跃入了水池之中。
李莫愁在水池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水花,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整个人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在水花彻底消失后才转身回到了古墓之中,听从杨过的吩咐,一间石室接着一间石室搜索过来。
杨过本来就会游泳,水性还不错,很小的时候在家乡的水塘中还经常憋气潜泳,只是这水池看起来比杨过想象中还要来得深,若不是一开始杨过就有想过可能需要通过这水池的水路通行于古墓与外面的世界,早就对九阴真经中的“闭气秘诀”上心,修炼得异常熟练了,应付眼前的局面绰绰有余。
顺着水流遁着水中的光芒,约莫半顿饭的时间,杨过感到身体周围有一股上升的水流撑着自己往上面走去,明显感觉到地势越来越高,不久杨过就看到自己的头顶有出水口,又行了几分钟的时间,前方越走越亮,终于在一个山洞口钻了出去。
杨过很顺利地爬上了岸,闭气秘诀修炼娴熟加上内力深厚,体内自成循环,这一遭潜泳,杨过并不觉得有多累,顾不及全身湿漉漉的难受,杨过连忙观察周围的地势和细节,努力地想要辨别出小龙女可能曾经出没的痕迹。
杨过在中途来之前,心中就推测过小龙女之前离开的时间,从苏醒过来再留下书信再到离开古墓,这中间扣除杨过和李莫愁还昏睡的时间和之后的发觉,中间的时间并不是很确定,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过去了两三个小时,纯粹是看小龙女是什么时间苏醒过来的。
因此杨过才有追赶的举动,仔细查看了岸边周围的情况,杨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发现果然有水渍在离自己上岸不远处。
这处相对较为新鲜的水渍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渗入到了泥土之中,使得表面的土壤比其他地方更加湿润。
对比了一下,杨过发现这处水渍至少有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了,顺着水渍出没的方向,杨过很快追了过去,沿途水渍逐渐稀少到最后完全不见踪迹,杨过猜测那是小龙女用内力把身体表面的水渍完全烘干了,而此地距离水池岸边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千米的距离。
杨过举目眺望漫山遍野没有成型的一条路,满目之中都是野草和灌树丛,已然失去了小龙女的踪迹,眼中哪还有那白色丽影。
杨过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堵得慌,朝夕相处的心上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杨过有些难受更加不舍,这一下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遇,可不能和原著中那样出现多段波折。
杨过脑海中不断浮现平时小龙女一颦一笑的音容,只是伊人此时不知在何处。杨过也暗怪李莫愁的介入打扰了自己和小龙女的两人世界,可李莫愁也为此付出了失身于自己的代价,再去怪责她,杨过也做不出来。
杨过扫视了一下前方,呼出一口浊气,紧了紧拳头,喃喃道:“龙儿,我们还要好好在这个世界上逍遥自在一辈子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暂时找不到小龙女,杨过静下心来,一边回想原著中小龙女当初发生巨变后的行走路线,一边回去安抚另外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