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艾婷将几个购物袋拿起来看了看。
“怎么都是一些衣服?”
她本来要说的是“怎么都是女人的衣服”。
但她谨慎地略去了女人两字。毕竟这种事还是要他主动交代比较好。
“这……”
孟飞的大脑陷入了比解bug和案情推理强度大一万倍的循环计算中。
即便是如此强度的计算,他也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什么聪明的话来。
这时候艾婷把衣柜拉开了。
明显是女人的丝质睡衣、还有各种内衣。
她双目中有青色光芒闪过。
房间里所有的灯同时就像恐怖片里一样滋滋滋地闪烁了起来,导致气氛变得非常诡异。
“孟飞!”
空间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涌动,孟飞身体四周就像被撒上荧光粉一样亮着,受到整个房间的排斥。
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悬浮了起来。
一些青色的电芒就像蜘蛛丝一般,在房间电灯黑暗的瞬间显现,然后又在电灯亮起的瞬间消失。
孟飞毫不怀疑,只要触及到这些电芒,或者这些电芒暴走主动拥抱他,他就会如同支线中那片无辜的杉树林一样,被整体撕成碎片。
“你跟别的女人出来开房?”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虽然最初有一些混乱,但孟飞越是到危急时刻就越是冷静。
“这是上面派来保护我的巡法官的东西。”
“巡法官,女的?”
“对,不信你可以问老黎。
“我也很希望他们派个男的。
“但是魔灵太厉害,只有朱巡法才能对付得了。
“这一点你也可以向黎牧求证。”
孟飞冷静地想毕竟老黎是男人,应该很理解男人的难处。即便艾婷真是去求证,老黎也会好好解释的。
“姓名?”
“朱鹮。”
“性别?”
“女。”
“年龄?”
“十九岁。”
“十九岁的巡法官?
“而且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年龄?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只是看到了她的证件。这一点萧涵可以作证。”
“你还见了萧涵?!”
“……”
“你们一起做了什么?”
“吃饭、逛街、买东西——是三个人。”
孟飞感觉越抹越黑。
艾婷打开手机,在女神app上查这个人的名字,然后看到了一张令她更不快的美女的脸。
“这不是和你坐飞机一起睡觉那个女人吗?
“你们飞机上就在一起了?你还说是偶遇?”
“对。”
孟飞郑重地点点头。
“的确是在飞机上就开始保护我了。
“那时魔灵也在飞机上,正打算对我下手。
“幸好朱巡法坐我旁边,我才没有出事。
“但朱巡法当时并没有知会我,所以我以为是偶遇。”
他记得刘岗当时与他同机。后来朱雀烧伤魔灵的时候,最终受伤的却是刘岗。
因此合理的推测,应该是当时魔灵就附身在刘岗身上,早就打算对他下手。
“哼,就算是派一个女人保护你,也没有必要非要住一个房间吧?”
她的怒火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
“嗯,我试过。我坚决拒绝了朱巡法住我的房间。结果我被魔灵吞噬了。幸好我回到支线活了下来。”
“支线?”
孟飞以过人的胆识有条不紊地讲述了他的经历。
包括他最新获得的分支异能。
他在飞机上“偶遇”朱雀,要求住同一个房间但被他言辞拒绝的经历。
然后就是遭遇魔灵被杀。
“你居然专门开一个分支去和她开房?”
艾婷的手指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结果房间里所有的电灯都砰地一声熄灭了。
终于没有那种烦人的闪烁感了。整个房间都浸泡在了青色的柔光中。
但孟飞感觉斥力越来越大,他就好像被沉入深水,越来越承受那无孔不入的水压。
“不,我只是作为万一情况的备份。后来事实证明,这样做事对的。”
孟飞镇定而有条理地解释着魔灵幻化为她的形象的入侵、还有朱雀的反击,他在机房的破案,设置抓捕魔灵的陷阱。
其中略过了一些,比如朱雀充当程序员鼓励师、和他共享地铺,至于意界中的火海约会更是不敢提。
连带连接国家空算机中碰到青青的事他也一同略掉了。
总之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绝没有任何虚假,问心无愧。
“嗯。”
艾婷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空中的无形力道顿时改变,孟飞身体立刻横躺了过来,砸到了大床上。
“你这个分支的能力还挺不错的。”
她靠了过来,四目对视,电光四色。
“你可以在这个分支里和我在一起,另一个分支和别的女人乱搞?”
“不,绝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做。”
“怎么证实?让我想想。”
艾婷仔细思考了一下。
“是不是把你杀了,我们就可以穿越过去看看另一个分支里你在做什么?”
“不不不不不……”
女友一思考,孟飞就惊慌失措。
艾婷想了一会儿,觉得与其纠结这些无用的烦恼,不如及早把生米煮成熟饭更简单。
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动着孟飞的头,把他的头拖到枕头上。
“乖乖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好。”
孟飞乖乖按她的要求躺着。
艾婷起身走向卫生间。房间里的灯和全都坏了,但对她来说无所谓,并不着急修。
还省要得关灯了。
当她经过大门附近的时候,门口的门锁爆发出如同电焊般的火花,孟飞闻到了电火花带来的焦味。
车门……不,大门被焊死了。
不但门焊死了,连窗也被焊死了。这里已经成为密室。
“焊死大门,这可以理解,她不想关键时刻有人来打扰。
“那焊死窗户是干嘛?这是要密室杀人吗?”
孟飞胆战心惊地想。
“不对,也许是怕我跳窗逃跑。
“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逃跑呢?”
艾婷走进大门里边左手边的卫生间。
由于她对电荷精确的掌控能力,卫生间里明明已经坏掉的灯都被强行点亮了起来。
她很舒服地洗了个淋浴,把一身疲惫和心情上的些许不爽都洗掉了。
擦干水、吹干头发之后,她将浴巾一扔,蹑手蹑脚走出来钻进被子里。
“以后禁止你和任何女人同一间房睡觉。任何情况任何理由都禁止,哪怕是宪法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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