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u总裁办公室受到冷遇的霍镇洛回到宅邸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重新起草企划案。
大约忙了一个多小时,他感到口渴,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发现杯子里干涸了,一滴水都没有,他脱口道:“颜青青,给我倒杯水。”
回想起来过去三四年,他在家里书房里忙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颜青青总是不言不语的端水进来,水没了就再续上,没有断过他的茶水。在书房内也总能听见颜青青和两个女儿在外面温柔说话的声音。
今天家里分外安静,水杯也干的滴水不有,他很是不适应,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颜青青居然不给我水喝!
过得许久,也不见颜青青端水进来。
倒是宋妈端了一杯浓茶进来,小声道:“四爷,四少奶奶回她娘家乡下祖屋去住了。还没回来家里呢。”
霍镇洛突然就记起来昨天他失控占有她、吻她之后,她拖着行李箱带女儿们离家出走的事情。
“行了行了,端下去吧。茶浓到只看见茶叶不见水,让人怎么喝。”
宋妈端了茶就忙退出去,四爷平时不是最爱浓茶……太太也是这么泡茶的呀……
霍镇洛也没有心情喝水了,当即就道:“魏羨,开车来。”
魏羨一怔:“哪去啊?四爷。”
“回乡下。”真他妈被u老总说对了,他还真要回去乡下。
魏羨嘴角直抽搐,四爷这是…突然情窦初开,要去追媳妇了么。
回到了乡下,颜家的祖屋在市郊,不远就是田野,由于刚刚下了一场秋雨,泥泞土路很是难以行车,左后车轮陷在了泥水坑里出不来,村子里百年难见这样的顶级豪车,顶配宾利呢,得大几百万呐,瞬间围上来一群穿着开裆裤的好奇小孩儿和带娃的中年大婶。
霍镇洛见魏羨踩了半天油门,车子也出不了泥坑,便没有耐心等下去,开了车门就要下车。
“地上都是泥,脏的很,四爷。”俺们四爷的鞋底从来都是踩高级商会的地板的。金贵着呢。
“行了。”霍镇洛不耐的将他打断,“矫情。”
他下了车,一脚踩在泥里,皮鞋立刻沾满泥水,他眉心皱了皱,自己这是鬼使神差了。他走到颜家祖屋门口,裤腿上也沾了不少泥水,发丝西服也教细雨淋湿了去,他抬手敲响了门。
他并没有出声叫颜青青,他知道他老婆听见是他的声音是万不会开门,嗯,我知道自己就是这么不招她待见。
颜青青听见有人敲门,寻思应该是隔壁邻居来还小电驴的,今早上借走了说中午还,眼下就是中午了。两个女儿正好在睡午觉,她放下了手里正在读的书,便去开了大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脸容冷峻的霍四爷立在门外,她立刻就要关门,就如同看见了洪水猛兽。
霍镇洛快一步将手推在门上,力道悬殊,他身体一倾便强行进来院中。
颜青青眉心隆起,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她问了一句,便转身进家,趁两个女儿睡午觉的空隙,她在屋檐下坐着临着雨看着书,爵爷的书真的很好看,她将书重新拿起来打算接着看书,也只有宝宝们休息了,她才能有片刻的闲暇。
霍镇洛将书拿过去合起来,甚至没有折角,以至于颜青青不知道自己读到了那一页。
颜青青冷冷道:“果然讨厌的人一举一动都不招人喜欢,恐怕你是没看过吧,折页是什么你应该闻所未闻。”
霍镇洛打开书,精准的翻开刚才颜青青读到的那页,折了个角,轻轻道:“不要低估你丈夫的文化水平。我出国留学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颜青青无言,用目光将他凌迟。
霍镇洛倒是不见外,回到了卧房,女儿们在卧房相连的小厢房睡着了,他肆意坐在沙发上,沉声道:“颜青青,给我倒杯水。”
颜青青无语至极,他从市中心驱车来到乡下,踩着泥路走过来,搞的皮鞋西裤都是泥巴,她还没见他如此狼狈过,就是为了使唤她给他倒水?
“家里是没水喝?”颜青青不满。
“对。没有。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喝水。”
霍镇洛这也是实话。不知几时开始,颜青青成了他的水源了,她不在家才一夜,他就断水了。
颜青青眼神里有丝挣扎,这几年她明白他一心扑在事业上,想尽最大努力博得老太爷的欢心,证明自己虽是庶出,可是却不比几位兄长差。他废寝忘食,她总是悄悄给他端水放在书桌上,他似乎从没发现她送水进去的事。
她不认同他的冷血无情、不择手段。但另一方面她却忘不掉和他的种种纠缠。她叹口气,终于放弃挣扎,去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喝了水就走。我不想见你。”
霍镇洛看看这水杯,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喂我。”
“不喂。”
“喂不喂?”
“不喂!”
“好,我把女儿们叫醒。”
“……”颜青青瞪着他,他都知道哄睡两个小东西多难,平日里又没有帮她顾过孩子,她好不容易哄睡小孩,能喘口气,他却要把孩子叫醒,真是过分。
她不情不愿的将水杯举到霍镇洛嘴边,切齿道:“喝吧。”
霍镇洛得逞了,却更进一步,“我说的是…用嘴喂我。”
这就过分了吧!
颜青青怒然道:“爱喝不喝。”
霍镇洛将手托在她后脑,以吻封住她倔强的唇,或许他想要的不是茶水,而是她,此时再度吻上她的唇,他心底的烦躁缓缓的释然,他不知餍足的汲取着,直到他尝到了她的眼泪。
他身体一震,停下了这个吻,她垂着眼眸,泪水不住的滴下来。
霍镇洛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揪起来,之前他不屑长孙的妇人之仁,为了女人放弃总裁之位,今日里自己居然因为女人的泪水牵动心绪,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悦道:“不准哭!”
颜青青抬起泪眸看看他,随即将眼泪擦去,委屈的肩头轻轻颤动,然而忍着不再落泪。
霍镇洛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将她按在床沿,打算简单粗暴的对待她,她却毫无反抗的意愿,“四爷,是不是你花钱买了我,就真的会轻贱我。我想出去继续教书,我想赚钱偿债。我还清了欠你的钱,你是不是可以……对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