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微微一怔,没有料到一个小屁孩说话如此歹毒,手中的弯刀唰的一声插在桌子上,一只脚也嚣张的踩在凳子上,“小家伙,你再敢说一句脏话,信不信老子立马就把你姐姐抢走?”
“抢走?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哟呵,你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那老子就让你瞧瞧老子敢不敢?”
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极是了得,纵身一跃,便有数丈,瞬间便到了陈圆圆跟前。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陈圆圆,一柄赤红宝剑横在两人中间,接着,那柄赤红宝剑懒腰横斩,速度亦是快极!
“我曹!”
田伯光眼球差点闪瞎,忙收住去势,接着一个刁钻的翻身,算是躲过了任无情的一击。
此时此刻再看任无情,眼光就不一样了。
“小娃子你敢阴我?”
任无情懒得理会他,反正调戏自己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那还费什么话,再说,田伯光就是一采花大盗,杀了也算替天行道,行侠仗义。
虽然,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高尚,但是顺手而为谁不乐意。
三日来,对于孤独九剑的参悟令任无情对剑气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此时正好拿田伯光练手。
一时间,剑声悠扬,赤红如血,斩出漫天剑雨,两道身影飞天入地,将店里桌椅凳子打得东倒西歪,碗碗筷筷亦是随着剑气刀声所到之处砰然炸裂。
任无情动了杀心,但却没有下杀手,他在巩固独孤九剑,将这三日所悟运用于实践。
而看在田伯光眼里,却截然是另一番景象,眼前这个小娃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老子不久调戏了你家姐姐吗,你至于这么剑剑要命吗?
关键这剑法有古怪,处处克制他的刀法。
这一生之中,在武功上,他还没有这么憋屈过,想他轻功卓越,一手狂风刀法所向披靡,即便青城派余沧海也未必是他对手。
今日,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小娃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顾施展轻功四处逃窜,这若是传出江湖,还不被江湖好汉笑掉大牙。
心中郁闷,手中狂风刀法又无用武之地,田伯光要吐血了,“等等,小家伙,老子不和你打了!”
“不打也得打?我告诉你田伯光,你若是今天不陪我打个够,别怪我动杀招!”
“我曹,你还没动杀招?”
“嗯,刚刚参悟的剑法,拿你练手!”
田伯光听到这话,肠子都悔青了,码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毛都没长齐,怎么那么厉害。
再说,他这是犯的什么贱啊,调戏谁家姑娘不好,干嘛调戏他姐姐啊。
不过,他号称万里独行侠,也不是浪得虚名,趁着说话的瞬间,他脚下一点,纵身一跃,跳出窗户,逃跑了……
任无情想追,但想想刚才打斗,若论轻功,自己还真有点弱势,再说留陈圆圆一人在客栈也不安全,便打消了念头。
田伯光此人除了沾花惹草,倒也算不得一个坏人,勉强算一个邪人吧,这种人无视江湖法则,我行我素,倒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但是,那也不能成为调戏他女人的理由!
田伯光被打跑,陈圆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但看任无情的目光却带着淡淡的柔情,这个小男孩,比很多大男人都有安全感。
她这一生能托付给这样的人,也算没有什么遗憾了!
至于年龄,小孩总会长大的嘛,只要他不嫌弃,自己自然心甘情愿,不过,想起这个小男孩的坏,脸颊又微微泛红。
或许,厉害的小孩子都是比较坏吧,她滋味安慰道。
“公子,对不起,让你麻烦了!”
任无情嘿嘿一笑,“麻烦?我只恨没有一剑捅死他,敢调戏老子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看着任无情凶神恶煞的小脸,陈圆圆噗嗤一笑,道:“他没动手,只是说了两句轻薄的话,我心里害怕!”
“那也不行,我的妞儿只能我调戏,其他人一概得死!”
陈圆圆娇|羞的瞥了一眼四周,“公子,你才八岁,怎么一口一个你的女人,害不害臊啊?”
任无情大大的眼睛一瞪,“我他么看谁敢笑我!”他的模样,十足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