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周飞扬把这笔账拿给张美玉一看,张美玉的脸“唰”地比刷了白漆还白。
一个月昼夜不分,糊里糊涂的,她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借条,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十二万啊!她没有正经职业,这辈子都还不起!即便有正经职业,十二万也不是普通人能还得起的!
张美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周飞扬面前说
“周老大,能不能再宽容我些日子,我会到处借钱了还你的。”
“借钱?你找谁借?我听说你离婚了,你前夫不会管你吧?你现在的男人,自己也欠了一屁股赌债!”
周飞扬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张美玉。
张美玉能感觉到周飞扬眼神里那种意味满满,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身子,道
“不,我不那样!”
“呵呵,只可惜你是个老阿姨了,我们对你没有兴趣,但是我们没兴趣,不代表没人对你没兴趣!
这样吧,我介绍你一条生财之种,你去庙街上站着,把自己打扮漂亮点,胳膊腿多露点,我能替你找客户,一次五十块,要不是你漂亮,人家只肯出二十块!
一直到你把钱赚够了,我这账结清了为止,这是最快的赚钱办法,如何?
当然了,你要是有好运气来了也挡不住,碰到愿意救你出苦海的煤老板,也可能一次给你个三、五万吧?
如此一来,那笔账三、五年之内总能还清的。”
“不要!我不要去做站街的鸡女!”
一听周飞扬出的主意,张美玉吓坏了!
她虽然是个离婚的妇女,但才不会自甘下贱,做什么站街女!
“哼,你不想鸡女?那你要怎么赚钱还我们?”周飞扬恶狠狠地道,“要不,我们把你的欠条复印几十份,贴到你们村子里去,让大家知道你欠了我们这么多钱!”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张美玉是要脸面的人,怎么能让他们把欠了高利贷的事,到处宣扬呢?
“这不要,那不要,行吧,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哦,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女儿,长得挺漂亮的,还是一中的学生。
我有个兄弟,人长得挺帅的,没有女朋友,要不,你把你女儿带出来耍耍?”
“什么意思?”张美玉一颤。
“呵呵,说的很明显了,就是这个意思。”周飞扬一薅张美玉的头发,恶狠狠地道,“路指给你了,要嘛你去大街上站,等客!要嘛我们把你这些贷款的文件贴你家门口,贴你们村里!最后一条,你把女儿带出来,和我朋友处对象!”
周飞扬给了张美玉三条路。
前两条,张美玉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的,但是第三条……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给女儿找个对象,十几万一笔购销,这似乎是挺合算的买卖,至于耍对象耍到什么程度,张美玉连问都不敢问,觉得不问就好像有些事情不会发生,不问,就能当这件事不存在。
罗浩自从在法庭上看到碧玉和小明对腊梅凶横的样子,就感觉这二位怕是没那么容易息事宁人,罗浩暗地里叫人一直盯着他们。
这天,蜡梅才刚从学校里走出来,和郭虢分开不久,就听路边草丛里有人在唤她。
腊梅听声音象是张美玉的,赶紧刹住自行车,回头一看,果然在路边林荫道上站的就是张美玉。
入眼所及,和刚离婚时得瑟的张美玉相比,现在的她憔悴了许多。
看到腊梅停下车,她勉强露出笑容,道“腊梅,是妈呀,你过来一下。”
“妈,你怎么来了?”
腊梅没想到张美玉还有主动来找自己的时候,上辈子张美玉和姘夫一跑了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腊梅略带警惕地看着张美玉。
张美玉有点怪怪的,说不清哪里怪,但她的表情让腊梅感觉不对劲。
“腊梅,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说,特别重要。”张美玉向她招手。
腊梅把车子推到人行道上,问“到底什么事?妈,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究竟是母女,腊梅于心不忍,便问道。
张美玉眼里掠过一抹慌乱,也许是腊梅这句暖心的话触动到了她。
可是一想到那十几万欠债,她又狠心起来,于是,她没话找话地道
“腊梅,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腊梅把注意力转向张美玉的时候,她身后突然一凉,她感觉有些不对,正要回头,但是,口鼻上已经被人用一块湿布捂住了,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
接着,腊梅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变得奇怪起来,张美玉的脸在她面前从清晰到模糊,她能看到张美玉脸上复杂而又奇怪的神情。
她中招了!
是张美玉带来的人对她下手的!
他们会把她怎么样?
腊梅还没等想清楚,已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你们会对她怎么样?”
张美玉没想到这伙人一出手就是动粗。
“我们对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那笔帐一笔勾销了,你就偷着乐吧!”
动手的大汉道。
这时,边上开来了一辆小面包车,两个混社会的男人把腊梅抬上了车。
车子从张美玉面前疾驰而过,一个信封从车上扔到了她身上,张美玉拾起信封一看,顿时就宽心了,信封里放的就是她每次欠赌债时签下的高利贷借条。
张美玉把那个信封塞进随身的包里,转头就跑了。
腊梅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上的白炽灯照得她发懵。
她努力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白墙,双人床,边上有一套简单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还有一台大肚子电视机,一看就是九十年代风的宾馆。
卫生间里“哗啦哗啦”地传来一阵洗澡声,有人在卫生间里。
腊梅随后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床头上,动弹不得,她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深陷于何种境地,但肯定形势不妙。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的洗澡声停止了,又是一阵“呜呜”的吹风机响声,估计是那个洗澡的人在吹头发。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出现在腊梅的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腊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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