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智一听,又一口气喝了五杯,但到第五杯,他就有些勉强了,感觉胃里酒意汹涌,毕竟很久没有喝酒了,以前虽然有酒量,也退化了不少。
这次猛的一口气喝了一斤白酒,再冲刺第二斤,确实有些受不了。
吴启智咬咬牙,又强撑着喝完了第十杯。
“两百万了!”
吴启智觉得头有点晕了,大着舌头道。
“对,你喝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钱。”
蔡科长开心得道。
于是蔡科长又继续倒酒,倒满了十杯。
这个年代拼酒之风十分盛行,谁会喝酒谁就有能耐,谁就有本事。
吴启智抚了抚肚子说:“我站起来在这里面走两圈,不然实在太撑了。”
徐叔一直在包厢外等着,里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想到,晚上竟然演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吴总破戒喝酒,而且还喝了这么多。
喝到第三轮的第十杯,吴启智先出三个手指,说:“蔡科长,三百万。”
“好,三百万!”蔡科长用力点头。
“兄弟,你够爽快!”吴启智猛地喝完十杯酒,然后就倒在桌上睡着了。
“吴总,起来呀,再喝嘛!”
蔡科长用力摇了摇吴启智,见他没有反应,睡得死死的,呵呵一乐,对林月娇道:
“妹子,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接下来老吴要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了。你要是搞不定,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林月娇谢过了蔡科长,叫来两名男服务员,扶着吴启智,进了饭店的电梯,往楼上住宿点而去,她早就在这里开好了一间房,等着请君入瓮了。
没想到蔡科长这么给力,吴启智为了贷款,还真是不惜豁出去,把自己给灌醉了。
林月娇心中狂喜,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了。
吴启智进屋后,她把服务员都支走。
林月娇从包里拿出那瓶药水,倒进水杯里,然后扶着吴启智道:“吴总,你喝了那么多酒,快喝水解解酒。”
吴启智迷糊地点头,喝了两口,嘴里嘀咕道:“这是什么水,怎么有个味?”
林月娇吓了一跳,说:“没有味,你多喝点。”
吴启智又喝了几口,然后摇头说:“不喝了,这水有股怪味,喝不下去。”
林月娇无奈,只好把水杯放在边上。
当她看到吴启智脸色慢慢变得通红起来,觉得火候到了,便开始宽衣解带。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来一阵开门声,林月娇吓了一跳,正要去堵住门,没想到门已经被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吴启智的司机老徐,还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方人员。
林月娇吓了一跳,赶紧披上睡袍,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听说你在这里设下了仙人跳,要骗企业家的钱,我们接到报案就赶来了。”
一名女警上前查看了一下房间。
徐叔赶紧上前扶起吴启智,把他摇醒,问道:
“吴总,你怎么样了?”
吴启智用强大的毅力,勉力睁开眼睛道:
“我酒喝太多了,难受,送我到医院,还有,她那杯水有问题,水杯的水要保存起来,作为物证。”
公安人员很老练地把水杯里的水放进了物证袋,民警给林月娇戴上手铐,说:
“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吴启智被送到了医院,医生抽取了他的血液进行化验,吴启智迷糊地让徐叔别告诉腊梅,怕腊梅会担心。
徐叔当然是答应了。
但其实腊梅一直等着徐叔的电话,徐叔汇报了吴启智现在的情况,说林月娇已经被人赃俱获。
吴启智因为喝太多酒,要到医院里打个点滴才能回家。
腊梅急得要命,说要来医院看父亲,徐叔劝她不用过来,说现在情况特殊,腊梅过来不方便,但他保证吴总没有性命危险。
腊梅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等明天再去探望父亲。
林月娇下的药还真有几分药性,吴启智全身都热得难受,还好医院打了点滴之后消退了不少,他索性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酒也退了,药力也消失了,神清气爽。
医生的化验报告也来了,酒精含量高那是自然的,同时血液里还发现了一种促进兴奋的药物,这些都作为证据呈送给了警方。
林月娇没想到,不就是想拿下一个吴启智嘛,结果竟然出动了警方。
她在审讯时还狡辩说,只是照顾喝醉的吴老板,并没有其他意思。
警方见她狡辩,也不急着盘问,第二天一早,医院的化验报告出来时,警方再次提审林月娇。
看她一直狡辩,警方就拿出化验报告,拍到她的面前,说:
“你看,吴启智的血液里化验出了兴奋药的成分,你包里残留的药瓶成分和水杯里的成分,还有吴启智血液里的药物成分是一样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看到化验报告,林月娇傻眼了,没想到警方有备而来。
她眼珠一转,只好道:“因为我想追求吴总,他一直没答应,所以我就起了一些心思,想把一些促进兴奋的药放到水里,让他服下,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娶我。”
“哼,除了给吴启智下药的事,还有一些事我们要向你了解。”
警方严厉的态度,让林月娇心里一跳,面上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问你,你和赵谷勇、刘明、陈强火之死,都有什么关联?”
警方一共点出了她三任丈夫的名字,林月娇吓了一跳,她按下别别狂跳的心,道:
“他们都是我丈夫,不过已经过世了,而且我是前后嫁给他们的,又没有重婚。”
“那为什么你嫁的男人都死了?”警方喝问道。
“我哪知道,他们都是意外而死的,或许是我克夫吧,所以我离开了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发展。”
林月娇可怜巴巴地道,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
警方话锋一转,问:“那你为什么给三个人都买了人身保险?而且你都是受益人。”
“我,我以前在保险公司有兼职保险业务,所以身边的每个人我都会劝他们买,这也没有什么奇怪。
至于受益人为什么都是我,我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他们不把写我,写谁?”
林月娇侃侃而谈,仿佛这段话她训练了很多次,听起来无懈可击。
“你也别再狡辩了,你的三任丈夫都死因不明,不过你嫁的都是偏远小山村的村民,忠厚老实,又多是除了年迈的父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光棍,所以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提出疑问。
他们甚至连你有给他们买人身保险都不知道,所以你连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分给他们一部分。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难道你还不老实交代吗?我告诉你,国家的法律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