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中生被招募到白老虎手下之后,白老虎会给他们每个人发了几套阿迪的外套,一双阿迪的球鞋。
这些名牌衣物都是从香江集体采购的,一身名牌,立即让平时自卑的差生们抖了起来,一颗少年骚动的心很容易就被白老虎收买了。
除此之外,如果有人犯事进了大牢,白老虎会给他发安家费,让他们安心坐牢。
都是一帮热血的小年轻,如此一来,他们感觉白老虎很仗义,又收了他的种种好处,因此对他都是言听计从。
小年轻容易冲动,容易上头,在白老虎幕后的唆使下,拿枪拿棍横行县城,所以县城的普通老百姓都怕他们,白老虎在县城的名气大噪。
尤士其一听白老虎和汪丰还有交情,顿时也不敢再骂汪丰了,虽然他是正道上的公子,但汪丰两边都有沾染,比他更吃得开。
他只能在他爸下属面前颐指气使,但是出了他爸管辖的辖区,人家认他的话,他还是个尤公子,但人家揍他,他就是瘪犊子。
“你真的想把郭永坚和吴启智搞倒吗?他们现在产业做得挺大的,你要是真能搞倒他们,能赚不少钱,真是和珅跌倒,雍正吃饱啊!”
张雨林羡慕地道。
“呵呵,放心,要是把他们搞倒,你的那一份功劳,我都记在心上,少不了你。”尤士其大大咧咧地道。
“哟,咱们都是兄弟,说什么客气话呀?”
张雨林一听美美的,嘴上客气了几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时,尤士其的呼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竟然是汪丰的,便赶紧回了电话。
汪丰问了他在哪里,说有材料给他看。
尤士其让他送到张雨林供销社宿舍,汪丰说马上就到。
不出二十分钟,一阵摩托车声在楼下响起,尤士其走出宿舍,迫不及待地探头一看,果然是汪丰。
汪丰骑着一辆红色雅马哈的进口摩托车,显得很帅气,头上还戴着个头盔,正要往下摘。
“哟,这么帅的车,多少钱啊?”汪丰一上楼,尤士其便问道,“雅马哈哪买的?要三万多吧?看不出你做这门生意挺赚钱的呀!”
尤士其有些嫉妒地道。
“不用那么贵,只要五千块,是二手的,走私车,你可别告诉别人。要是一手全新进口的,我哪买得起呀?”汪丰笑笑道。
现在进口摩托车奇货可居,哪个小伙子能有一辆进口摩托车,就象后世开奔驰、宝马一般,立马成为这条街最靓的仔,甚至还更夺人眼球,所以进口摩托车有很大的市场。
但是进口摩托车贵,全新的一辆要三万多元,于是,就有人打上了二手车的主意。
走私进来的二手摩托车便宜多了,象汪丰这辆雅马哈,也只要五千多,如果是全新的,至少三万二以上。
“兄弟,借我骑几天可以吗?”
“可以呀,没问题,喏,这是车钥匙,你拿去。”
汪丰大方地道。
“是自动点火的吗?”尤士其心痒痒地问。
“那当然了,标配嘛,进口货都是自动点火。”汪丰道。
现在摩托车分为自动点火和脚踏机械点火两种方式。
自动点火就相当于后市汽车的无钥匙启动,显得比较高大上,喜欢虚荣的小伙子,当然会觉得自动点火威风帅气。
手按在电门按钮上,轻轻一触,“吱吱”一响,优雅地如一阵风般掠过,那得迷倒多少姑娘啊?
尤士其立即嫌弃起自己那辆破吉普车来,他那辆超期服役的吉普车现在市价也要五千元,但显然没有进口摩托车帅。
尤士其把自己的吉普车钥匙扔给汪丰,说:“兄弟,咱们换着骑一段时间,你有驾驶证吗?我吉普车给你用。”
“有证,不过你那吉普车我可不敢开,它一天喝的油够我摩托车用一个月了。”
“哈哈,放心,你去秋林加油站,把我车开去那里加油,记账就可以了,记我的名字,不用钱。”尤士其洋洋得意地道。
汪丰心领神会,乐呵呵地道:“好,谢了,哥们。”
待进了屋,尤士其迫不及待地问:“兄弟,怎么样,那两个家伙的背景调查出来了没有?”
“是调查出来了,挺费了些劲,原来他们的背景隐藏得可深了。”汪丰故弄玄虚。
“是吗?他们真的有背景?”尤士其一听瞪大了双眼。
“是,要不然你想,就凭他们两个普通离职的职工,怎么可能一下子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说的也是哦!”尤士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这个年代,胆子大,加上运气好,懂得运营,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当然有背景就更好了。
那他们的背景是什么?
尤士其立即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如果只是县里某个副职,他父亲还能和他撞上一撞,但如果比副职大,那就不好说了。
汪丰道:“是罗家!”
汪丰说出这三个字,一听是罗家,尤士其不由打了个哆嗦,和张雨林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发现,对方眼里都是惊惧之意。
罗家在这里其实已经连根拔走了,没有留下一个人,当然他们的一些姻亲和旁支关系还分布在容远各处,主要集中在县城。
但最让尤士其忌惮的是,罗家的这些人长袖善舞,与时俱进,即便那时落魄被打到容远,但人家在容远苦心经营,仍然培养了一只高素质过硬的队伍。
从这支队伍里出来的人才,现在已经占据了容远各个主要部门负责人的位置。
所以要说罗家的人嘛,整个县城找不到一个,罗家的人都已经回归京城,但容远却依然到处都是他们的传说。
所以尤士奇一听是罗家的人,便知道踢上了铁板,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罗家的背景,是他们自己吹牛说出来的,还是确有其重?”
尤士其也不是被吓大的,自然有疑问。
“当然是确有其重了,你认识他吗?”
说着,汪丰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尤士其看。
“这不是罗浩吗?以前在容远一中上学,我早他几届。这位倒是正宗的罗家嫡系。”
尤士其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