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郭忠明、老顾都劝他退出来。
反正白五眼下一点消息没有,破案能手刘明义接这事,履行个手续,就名正言顺,各忙各的了。
“你说吧,队长,餐券,餐券,霸王餐鸽子坊的,老刘那态度啊,说就算是竞争对手来了,也得吃点便饭。”胖子见他思考问题呢,踌躇着掏出了一张订餐卡。
这是霸王餐鸽子坊家的,不远处的一家高档酒楼,主营十几种风味不同的烤鸽子。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留着吧,老刘这人还是有好的一面。”方天宇目光从订餐卡上离开,压根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几个人站在了车旁,沈冰拍着手里的平板,小声道,
“都是你们队的,我就不客气了,方队求我的事,我办差不多了,下步我要求继续参与这个案子。”
说话间她有所顾忌的看了眼满是奇怪表情的胖子,还给方天宇扣了个帽子你求我的。
在局里的时候,她和胖子商量了会,决定做个有意思的新闻。
这是个长篇新媒体报道,揭秘临海市悬疑大案的,写的主要是情人滩的事,中间夹杂着另一个怪异之地江湾岛。
这次她隐晦的处理了,没提江湾岛,而是月亮湾。
文章写的悬疑、惊秫、真实,配有各种图片。
他们俩在芳菲苑不远处露天烧烤店,边吃边聊,不一会功夫,几个警员就过来打招呼了。
不用说,这是人家刘明义的辖区,他们最近是防火防盗防白五防专案组。
都是同行,邵帅就和他们共享了这篇报道,在他们请喝了几杯饮料后,还特地交代他们别给领导看,再就是去江湾岛的时候注意点,那地方邪性。
“我俩溜达呢,刘明义就亲自找来了,偶遇了,死活请去喝茶,拿的茶老带劲了,顶级冻顶乌龙。”邵帅吧嗒着嘴,很是回味,但发现沈冰瞅着他呢,
马上拍着胸脯,牛哄哄的炫耀道,“他敢不给面子吗,咱市局专案组的。”
“噢,看样他要下功夫啊,盯着点,那地方……”方天宇自语着,不由的看了眼那地方。
他丝毫没注意到,胖子和沈冰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很是心领神会的样子。
就算是看到了,他也懒得说,当初是邵帅找高手写文章,一来二去找到的沈冰。
沈冰就知道他是市局的业务骨干,没想到通过那次采访找到了方天宇。
当年俩人又有过阴差阳错的感情纠葛。
方天宇不愿意挑明这层关系,何况他的心思全在案子上。
“是随警采访,不是一起行动,跟着我就行,对了天宇啊,下午干什么啊。”邵帅继续吹着牛,马上问到了任务。
“咖啡厅喝咖啡啊,两位小姐先请吧,金媛是内勤,照顾好客人。”方天宇一脸微笑的看着她俩,指了指远处一家雨后初晴咖啡店。
随后目光落在了十字路口的公益led大屏幕上。
屏幕有一面墙大小,上面正放着新华社的滚动时讯新闻,时不时的插播些广告。
他支走了两个女生,哥三个上了车,就见方天宇神色凝重的讲了起来,他时而慷慨激昂,时而眉头紧皱,对着远处比比划划的,一会看着忧心忡忡,一会又开心的拍着手。
这天下午,他陪着两个美女在雨后初晴喝起了咖啡。
自然的,两个女生各怀心事的闲聊,他靠在沙发上酣然入睡。
沈冰高冷而执着,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又是见惯世面的女强人,自然看不上金媛。
金媛早早的入了警界,接触的都是公安工作和这个行业的人,以前是崇拜方天宇的霸气和不服输精神,
自从在程家见了他,尤其是这人心细如发、爱心浓浓之后,早已经把他当成偶像和榜样了。
在她看来,自己和方天宇才是最合适的,同时非常反感沈冰这种爱出风头的人,到什么地方都高调的要命,经常把“无冕之王”挂在嘴边。
“沈冰,你们记者挺有意思的,很多人专门盯公检法的,听说有人经常拿着法律规定说事,知情权报道权,去年就有出了人命的事,对于民警执法和记者采访发生矛盾和冲突时,你怎么看呢?”
金媛小口抿着咖啡,不动声色的出招了。
她说的是沈冰熟悉的一个事件,说案子发生了,记者拦着办案民警采访,甚至搬出了新闻规定施压,硬是采访了两个多小时。
导致警方失去了最佳救援时机,当事人悬梁自尽的事。
“金小姐,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大了,试问如果警方拒绝了所有采访,公众的知情权怎么能保证,
同时这样容易失去了法律监督和民意监督……”沈冰当仁不让的反驳上了。
她俩唇枪舌战开始了,摆开了架势,时而插入国外发达国家的案例,弄的沈冰不停的百度很多新闻故事,比方说她挂在嘴边的那个新闻界大佬普利策。
“来点面包条,饿了。”
方天宇睡了好几觉了,醒了好几回,醒着的时候,听她倆唇枪舌战的讨论,硬是忍着没弄出动静来,继续蒙头大睡,这都听饿了,才懒懒的伸出手来。
“什么女生啊,在咖啡厅里别用这种香水啊。”方天宇用衣服蒙着头,随意的吃着东西,对刚离开的服务员似乎有点意见。
他刚说完,又低头睡着了。
就见两个女生开始讨论上化妆品了,从国产到进口,从大小品牌到各种代 购,一会有共鸣,一会争论的谁也不服谁。
终于等到了傍晚时分,方天宇才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手机里,胖子哼着小曲,抽了几口烟,上来就是,“方队啊,本人似乎有点后悔当初弃暗投明了,太遭罪了,
这么和你说吧,从回来盯着电脑,拿着电话要着资料和素材,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说见了我胖了,那纯粹是控血控的……”
胖子确实辛苦,正在办公室里,带着一群社会死党朋友做视频呢。他们正在进行一项富有挑战,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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