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咱都老哥们了,很多事以前我就那么做的啊,他们怎么就不感谢我呢,一点都不谦虚……”
从网警+大队回来,马靖心里那个憋屈啊,桌子上就放着水,他根本就没心情喝,不断的舔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拿起了电话。
毕竟是在警界待了多年的老同志,虽然丢了面子,重拾信心还是挺快的。才回来时间不长,就缓过劲来了,开始给老顾打电话了。
同办公室小伙子眼看着门口堆着那么多西瓜,赶上这都中午了,一个是天热,这东西吃着能不错;另外,这种带有说不清感觉的东西放在这,终究不是回事。
刚才,他正开着玩笑想吃一个,老马马上就急眼了,一股子邪风就上来了,“吃,吃,吃你个锤子啊,没吃过西瓜啊,去去,扔垃圾桶去。”
人家小伙子满脸冤枉的吐了吐舌头,停了好一会,正准备去搬呢,老马“邪风”又转向了,
“叫你搬就搬啊,弄垃圾桶里,大家不还得埋汰我啊……”
弄的那个小家伙揉着肚子就出去了,看样子是委屈出内急了。
和老顾毕竟岁数差不多,他就想着给老顾打电话诉诉苦了,可哪里知道,老顾正忙乎别的事呢。
刘明义是他女婿,算是半个儿子了。
一件件事摆在跟前,老顾重新看了方天宇他们的本事,尤其是这哥几个合起手来,那叫个配合默契,什么事处理的明明白白,滴水不漏。而且浑身朝气,小手段玩起来,看的人心花怒发,惊喜不断。
岂不知他在电话里说了这些家伙今天的事,刘明义正一只脚放在桌子上生闷气呢。
芳菲苑、江湾岛那事之后,本来他和陈南都立功了,受了表彰,算是圆满交差了,李军局长在林克跟前据理力争,为自己也为下属争得了荣誉,分局上下好评不少呢。
只可惜,从昨晚开始,芳菲苑附近传出各种版本小道消息了,有人说白五根本就没死,而是毒蛇或者幽灵一样出现了。
这家伙吃一堑长一智,手段变得更加高明了。
当时,包括李军在内的人知道案子破了,都皆大欢喜呢,事后冷静的想想,白五的尸体呢,属于典型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作为老资格的侦查员,遇到这种事很少有人相信奇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小道消息穿来穿去,后来有人把昨晚慢摇吧发生的事,去掉了地点,说成一所辖区的了。
本来就有些心虚呢,加上李军来电话交代了,这件事还得关注着点,老李在电话里可没有和风细雨、和颜悦色,而是用了那种担心出事的口气。
刘明义接着电话,是不是的说声好,其实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姓方的,干什么事你都给我留个尾巴啊,当时要我们自己干,早就把他给击毙了,不就是多费点子弹吗。”
人往往就这样,危险的时候他冲不上去,事后就成诸葛亮了,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人都不服,就佩服自己。
他表面上客气,这边老顾还高兴呢,毕竟和方天宇联系上了,以后找个机会叫他和女婿多沟通交流,有能力的人再一起,促进促进感情终究是有好处了,毕竟是人以类聚吗。
“对,老马啊,你做的没错,现在的年轻人吧,多走走弯路没错,局里一直有这个传统,以老带新嘛,谁也不是出生就会干工作,方队那吧,改天我得说说他……”
老顾对着电话,豁达的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女婿的美好前景。
从刚才意见还不一致的老顾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有看到了门口那堆西瓜,蹭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整理了下制服,朝着楼下走去。
到了林克办公室门口,敲门就进去了。
他这种级别的中层,一旦直接找局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所以,老马也没客气,言简意赅的汇报方天宇他们的事了,说了昨晚的事,又加上了道听途说的情节,后来直接说他们不是常规办案方法,容易出问题。
这样的话,就不能重用这种毫无经验的人。
林克耐心听完,点了点头,“马靖,能看出来,局里对他们几个是有意见的,这个问题叫忠明去教育教育他们,我知道了,不过,你昨晚……”
像昨晚的系列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个事联系在一起了,马靖带人参加了,李猛和邵帅也去了,整体来说成绩不小。
这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林克这次亲自去了现场,“微服私访”,感受到了那种紧张氛围,自然印象就深了很多。
马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直接说胖子带着女的喝花酒的事了。
“马靖,我理解你的心情,不知道你表现怎样呢?”
林克双手一摊,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老马昨晚处于慢摇吧那种混乱场面里,进去就本着狼三他们了,根本就没观察到林克在呢,这会问到头上了,一点也不客气,底气十足道,“拘了好几个,该榨的东西都榨出来了,纪律方面不错,兄弟们好着呢。”
在办公室,林克没带枪,但枪套在呢,就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他静静的看着马靖脸上的变化,一言不发。
这可是一局之长,他说话不多,可越是这样,很多人越怕他。
“局长,唉,昨晚的事啊,真就大意了,都怨我,怨我,没想那么多,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不能连枪都弄不明白,我检讨检讨。”几秒钟过后,马靖急的脑门上的汗不知道啥时候下来了,赶紧低头认错。
眼看着他手都发抖了,林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伸出了手掌,翻了两下,马靖顿悟道,“明白了,领导,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慌乱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方天宇,你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林局都支持你们。”
他这边刚走,郭忠明已经到了林克的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口,正要举手敲门,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那几个小子有些随意,有些放肆,毕竟年轻,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