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赤瞳的几个月前的回忆,具体是指被艾斯德斯击败之后,没有成功与娜杰塔回合,最后在皇帝的帮助下成为皇后的回忆)
(为赤瞳的第一人称)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国家就被消灭了。
沦为奴隶或是孤儿,成为了我们这些战败者的命运,我和我的妹妹是幸运的,年幼的我们得到了上天的怜悯,一路风餐露宿的流浪,无人来打扰。
直到被帝国的暗杀部队抚养之前,我一直认为那是我们最辛苦但是却是最美好的时光。
十年前,我们在帝国暗杀部队接受训练,我们负责暗杀那些可能威胁到帝国根基的人,然而我们连帝国的根基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是机械的服从命令的机器而已。
娜杰塔这样告诉我,然后给我展示了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真实,帝国的残酷剥削以及压迫。
她成功对我洗脑了。我从一台机器变成了另一台机器。
我为她效命了三年,一直到十七岁的一个夏天,艾斯德斯带领狩人部队将我们击溃,娜杰塔不知所踪,我又开始流亡了。
“伟大的上天,若是能给予我一点食物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和我仅存的朋友沙悠跪倒在皇拳寺门前祈求道。
方丈似乎认出了我,也对...我是有名的通缉犯,正当我考虑是否要开始大开杀戒的时候,那位两鬓斑白的僧人慢悠悠的说:“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而不是听命于任何人。”
然后,他给了我一些食物,并指着帝国那巍峨的宫殿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去那儿寻找你的归宿吧。”
“我的归宿?”
“是的,上天在呼唤着你的名字,众生已经做好了宽恕你的准备。”
这样的上天...到底是有多恶趣味?我内心嘲笑着。
老人没有再继续看我,他悠然的对沙悠说:“来我这里吧,这里可以洗清你的罪孽,只要你还保存着一丝善念,那皇拳寺就是你的家。”
于是,我和沙悠分别了。
我忍受着饥饿的摧残一路潜行到了皇宫,我看到了那个稚嫩的皇帝独自在树下荡着秋千,呼唤着我的假名“爱丽丝”。
我想到了某个晚上我和皇帝二人的对话,我给他展现了娜杰塔眼中的世界,他似乎对我很信任。
我...可以利用他吗?刚一产生这个想法,我就觉得一阵恶寒,在饥饿和痛苦的摧残下,难道我已经开始学会利用他人了吗?
不.....我只是在借助朋友的力量。
可我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友情,皇帝对我只是单相思罢了,我正打算利用他这可怜的情感,为自己博得一份丰盛的晚餐。
“陛下,这是我真实的面容。”
我最终屈服在了饥饿的威胁下,我站到了皇帝的面前,向他坦白了真相。
“你是...爱丽丝?”
“是的陛下....我来...是想给你...”我犹豫着要说什么。
最后下定了决心。
我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皇帝。
“朕的...帝国,难道真如爱丽丝...不,赤瞳你说的这样,值得所有人去反抗了吗?”
“我不知道。”
以前的我必然是肯定这个答案,但现在的我只能说不知道。
艾斯德斯是邪恶之人吗?
皇帝是邪恶之人吗?
大臣是邪恶之人吗?
我是邪恶之人吗?
........
想过种种以后,赤瞳明白了,艾斯德斯所追求的是愉悦,皇帝所追求的是自己,大臣所追求的是权力,我所追求的是一顿晚餐。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奋斗,只是为之奋斗必然付出牺牲,当牺牲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有人站出来,认为你这样牺牲不值得。
“陛下,我说的话也许你可能不懂,腐败的根源不是大臣,不是你,不是任何一个帝国的官员,而是人心。”
小皇帝陷入久久的沉思,他荡着秋千,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的问我:“如果朕让赤瞳和朕一起管理这个天下,那么能挽救人心吗?”
这是什么意思?赤瞳不敢想象....
“我想和赤瞳在一起,没有赤瞳我不敢管理这个国家,我也不懂赤瞳说得人心是什么,但赤瞳一定是明白的!那么赤瞳来帮助我吧!”
这是邀请自己踏上帝国高层最顶端的那层楼吗?我从没有管理过别人...我甚至想都没想过,但这样的机会居然真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那么,我到底接受还是不接受?
为何不接受呢....自己曾经的理想,不正是创造一个没有压迫和剥削的世界吗?现在,创造的画笔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们最多能做到的是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让大多数人获得利益。”
我答应了,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人心。
“那么...赤瞳,首先我们先想办法除掉大臣吧,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已经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小皇帝年幼无知不可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但他对我的信任来源于朦胧的爱意,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给予我最大的信任.....甚至杀害他喜欢的大臣。
这份信任是何等的廉价.....
“陛下,你追求的利益是我吗?”
小皇帝红着脸沉默着。
“唔——”
其实,他也挺可爱的,嘴巴里面还有一点点棉花糖的香味。
嫁给这样的人,我不讨厌。
“给我准备一点晚餐吧,陛下。我会一边吃,一边和你商议陷害大臣的计策。”
于是,我制定了计划,我先让皇帝借着学武的名义去布德家躲避大臣,然后利用陛下年满十二用选妃这件事情来让自己名正言顺的上位。再借助布德的力量去杀了大臣。
制定出这一套计策的那一刻,我仿佛不再是暗杀者赤瞳,我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政治家。
现在的我与皇帝一同坐在龙椅上,享受着群臣的跪拜,看着大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送上断头台。
那种感觉是何等的美好。
接下来,我会消灭叛军,制定出一套严酷的刑罚,让这个国家在自己的手上重回安定。
至于夜袭的大家,我只能说一句抱歉。我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我会用自己的双手亲自缔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科穆宁家族命令你们,臣服于我们吧。”
“皇帝陛下、皇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爆肝了!最近收藏怎么老是起不来,快点增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