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正在沉思,张辽翻身下马。
“末将无能,惊动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文远快快请起。”
楚行扶起张辽,道:“文远这番处置甚好,既没堕了我军威风,也没扩大事态,吾心甚慰啊!”
“末将惭愧!”
张辽脸色微红,心中更是感动。
为楚行分忧,是他的职责。
而现在,每件事情都要惊动楚行,已是他们这群将领的失职。
楚行不仅不罚,反而宽慰,怎能让张辽不死心塌地。
楚行策马向前,并州铁骑看到楚行视察,个个挺直腰杆,目不斜视。
楚行大笑,赞到:“文远果然大才,仅仅三天,并州铁骑便众志成城,有此良军,天下谁能挡我?”
“愿为大将军效死!”
并州铁骑目光火/热,群情激昂。
“好!”
楚行喝赞,点头道:“虽然你们新入我军,但文远将军说的没错,既入我并州军营,就受本将庇护,如果有人要对尔等不利……”
楚行目光一整:“那就先得问问,本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答不答应!”
“将军威武,愿为将军效死!”
“将军威武,愿为将军效死!”
并州铁骑,三千新兵,共同呐喊。
乱世人贱不如狗,有哪个当官的,重视过小兵性命?
只有楚行,唯有楚行!
并州军疯狂呐喊,震撼了被俘的西园军。
当兵吃粮听命,他们虽然是西园军中的精锐,但也只管服从命令。
而并州军,个个真心拥戴楚行,甚至癫狂。
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才会如此聚集人心?
颜良眼色复杂,他从未看过,士气如此高昂的部队。
见微知著,颜良打定注意,回去后一定要奉劝主公,不要再给楚行使小绊子了。
此人,绝不简单!
楚行点点头,他麾下每一军中,都设立了类似于后世“政委”的职位。
“政委”不管军权,只管思想。
现在时效虽短,但是效果出乎意料。
楚行意气风发,下令道:“回城,大张旗鼓的进城!”
如此宣扬军威的好机会,楚行怎能浪费。
众将轰然领命,三千新军,迈着整齐步伐,趾高气昂,押着西园军入城。
百姓不明所以,看着并州军押着俘虏,纷纷称赞。
“哇,大将军又打胜仗啦?”
“是啊是啊,看他们多威武,大将军简直神勇!”
“大兄大兄!我是狗二,这战你杀贼了吗?升官了吗?”
人群中,狗二看到新兵营中,昂首挺胸的哥哥,大喊道。
“喊什么喊!”旁边一老汉猛敲狗二的头,愠怒道:“要让你哥哥分心,惊扰了大将军,你吃罪的起吗?”
狗二抱头惨叫,看着哥哥的眼中,却说不出的羡慕。
总有一天,我也要为大将军打战!
狗二暗暗发誓。
不管城中热闹,此时,中军校尉府中。
袁绍冷着一张脸,高坐首位。
其下一高瘦的文士,正揪着胡子发呆。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文士苦皱眉头:“这厮难道不怕袁家反水?这么高调的进城,这是在打袁家的脸啊!”
“打袁家的脸?”
袁绍冷笑道:“这不是再打袁家的脸,这是在打我的脸!”
袁绍猛地站起:“元皓啊元皓,事先我就说明,吕布此人不可常理度之,你偏不信,这下如何是好?”
田丰,字元皓,是袁绍首席谋士。
《先贤行状》中曾记载:丰天姿朅杰,权略多奇,可见田丰之才。
田丰愤然道:“颜良误我!见机不妙,趁乱撤军即可,吕布若是事后追究,我等还可以故作不知。”
田丰不知道的是,在楚行面前,颜良连逃得机会都没有。
“如今颜良被擒,可谓人赃俱获,如今有上下两策,主公容稟。”
“说!”
“上策,装傻充楞,吕布若是问起,主公可言此次挑衅,均为颜良一人所为,主公毫不知情。”
“此策主公可置身事外,至于颜良将军下场,只能听之任之。”
袁绍面色不愉,他虽是世家子弟,但是为人豪气,自然不愿放弃颜良。
田丰暗叹,道:“下策,主公负荆请罪,许以钱财,吕布自不会为难。”
“此计得保颜将军,但在抗董期间,主公只得屈居人下了。”
袁绍冷哼,他虽万分不愿向楚行低头,但又了输一阵,无可奈何。
“备上金钱珍宝!”
袁绍迈步朝前:“既如此,元皓陪我走上一遭吧。”
田丰惭愧,主辱臣死,这次失败,他占大部分责任。
田丰心思流动,是时候会一会,两次败他的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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