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引军撤退,还好营地无失。
张济看到大军狼狈归来,连忙问道:“绣儿,战况如何?”
张济摇头,道:“并州营地有大将镇守,侄儿拿他不下,叔父,可曾听过曹仁之名?”
“曹仁?”
张济皱眉道:“没听说过,能与绣儿旗鼓相当,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是啊,”张绣叹道:“如此神勇之人,竟甘愿在吕布麾下任一无名之将,吕布此人,真是....”
张绣酝酿半响,也想不出合适词语,只得低叹。
“叔父。”
张绣荐言道:“攻营不利,我等只能死守了,待到董相大军夹击,还能有一战之力。”
张济额首,开始安排防御。
再说吕布,在击溃西凉前军后,就感觉不安。
“董卓撤走,为何象征军队核心的军旗,却不一起带走?”
吕布暗思,在被偷袭的情况下,高竖军旗,第一,肯定是为聚集军心。
但同时,显眼的军旗也会吸引敌军,难道....
吕布心中一动,难道董卓是故意留下军旗,只为吸引并州军来攻?
吕布暗叫不好,看来,董卓是狠心放弃了前军和军旗,只为拖住并州军,然后进行围剿!
吕布心中明了,连忙吩咐卫。
“命令全军,立刻集结,向北方突围!”
“领命!”
亲卫领命而去,半刻之后,大军集结。
吕布借着微亮的晨光,甚至可以看到,正在合围的西凉大军。
“并州军,突围!”
吕布一拍赤兔,率先而行。
并州铁骑一言不发,紧跟其后。
西凉大军一旦合围,失去速度的并州铁骑,将会被分割屠杀!
这就是为什么,世人都没想到,吕布敢于偷袭西凉本阵的原因。
毕竟,双方兵力相差太大,一个不慎,就是自投罗网。
兵法十则围之,还是敌军占据城池之利。
而现在,并州铁骑无险可守,甚至即将遭遇十倍敌人围杀。
“向北,向北!”
吕布大吼,瞄准西凉军还未合围成功的缺口,猛一拍赤兔,当先冲了出去。
他不能等大军一起冲锋了,因为那时,敌军防御将会布好。
唯有先行冲乱敌阵,才能带给并州铁骑一线生机。
赤兔火速脱离本阵,吕布眼色冰寒。
一骑冲阵,何其威武!
并州骑军个个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飞将!飞将!飞将!”
震天怒吼引来李儒注视。
李儒看吕布一骑独驰,不屑大笑。
“吕布,匹夫也!”
李儒身居中军,意气风发:“胆敢夜袭我军本阵,今日合围成功,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好!”
董卓松了口气,顾虑的看着那道火红身影。
李儒见状,轻笑道:“主公勿扰,一人之力终有尽时了,吕布再如何神勇,又怎么冲垮军.....”
李儒话音猛顿,目瞪口呆看着那无敌身影。
赤兔犹如平地起飞,来回纵横,视拒马于无物。
吕布犹如战神在世,画戟翻飞,一人竟然冲垮两千先导合围军!
“这这....”
李儒不敢置信的指着吕布,浑身轻颤。
一个人,是拥有什么样的勇气,才敢独自冲击军阵?
一个人,是拥有什么样的神威,才能击溃成建制的军队!
这两千人,不是溃散的西凉前军。
这两千人,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军!
吕布肆意纵横,画戟收割无数生命,鲜血溅满战袍。
再次劈开一个西凉士兵,吕布看着周围不断后退,面带惧色的士兵,放声大笑。
“吾乃吕布吕奉先,谁敢与我一战!”
吼声震天,西凉无人敢应,忍不住再退!
吕布豪气万丈,猛地一勒赤兔,再次吼道。
“吾乃吕布吕奉先,谁敢与我一战!”
大军惧退,胆气丧寒!
李儒大怒,儒雅的脸庞变得无比扭曲。
“来人!下令合围加快,此两千人坏我士气,战后尽斩!”
“领命!”
亲卫正欲传令,却被叫住。
“罢了,”董卓面色复杂看着吕布:“已经拦不住他了,放他走吧。”
董卓目光迷离,曾几何时,他也是纵横西凉无人敌的英雄。
曾几何时,他也是叫阵万人,无敢应战的勇将!
这等豪气,只有真正厮杀过的勇将,才会懂!
李儒大急:“主公....”
董卓摆摆手,道:“士气已丧,派再多人也无用,此战虽败,但我董卓却不会认输。”
董卓缓缓起身,眼中精光大冒,失去已久豪气重回胸膛。
“胜败乃兵家常事,吕布啊吕奉先,就看,谁能笑道最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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