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担心打扰女人作画,静立门口,暗中欣赏。
片刻之后,女人作画完毕,嘬起樱唇,轻轻吹干画面。
那温柔的模样,再次让吕布遐想。
“咳咳。”吕布轻咳,迈步进屋。
“微臣吕布,见过太后。”
“呀!”
“啊!”
两声惊呼,何太后手中一抖,毛笔差点画花作品。
貂蝉美眸一亮,猛地跑向吕布,却又生生停在身前。
“将...将军回来啦。”
“嗯。”
吕布轻轻点头,看了眼何太后,貂蝉了然,乖巧站在一边。
何太后酥胸起伏,略微惊慌。
那个隐约在她梦中出现的人,此时站在面前,让她措手不及。
冷静,皇家气度,皇家气度。
何太后自我暗示,深吸口气,装作满不在乎,玉臂轻抬。
“将军免礼。”
“谢太后。”
吕布顺势而起,好奇道:“太后怎会在此?”
何太后一顿,怎么,他就这么不想看到哀家?
何太后心中微气,冷哼道:“怎么,哀家此处也有三成份额,不能来看看自家产业吗?”
话音刚落,何太后就知语失,恼羞不已。
呸呸,什么自家产业,谁和这莽夫是一家?
吕布点头,也不深究:“太后可是在为玻璃作画?”
“嗯。”
何太后发出一个鼻音,也不多答。
吕布缓缓走近画作,眼前一亮。
一只凤凰活灵活现,展翅欲飞,那细腻笔法,足以显示画家温柔,
“好!好一张凤舞图!”
吕布赞道:“淡浓合适,轻重相宜,线条飞逸灵动,收放自如,当真是副好画。”
何太后轻哼,没想到,这莽夫也懂画。
不过听到吕布称赞,何太后心中暗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不过......”
吕布话锋一转,总觉得画上少了什么,却说不明白。
何太后芳心一跳,怎么?难道自己有失误的地方吗?
何太后故作平静,直视前方,一双白嫩小耳朵,却悄悄支了起来。
吕布踱了两步,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正所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此图只有一凤,尚缺一凰,岂不惜哉?”
吕布说完,拿起毛笔,随手就下。
貂蝉一声惊呼,她可从未看过吕布拿笔,更不要说作画。
这幅凤舞图本是佳作,被损坏了岂不可惜?
吕布心无旁骛,挥毫泼墨,寥寥几笔,一只生灵活现的凰鸟跃于纸上。
吕布前世,学习过简笔画,简笔风格,就是利用极少画笔,描绘出生动景象。
现在简笔配上水墨,也是一绝。
何太后看到吕布下笔,心中微怒。
今天状态超常,这幅凤舞图,她极为满意。
可以说,凤舞图,是她作品中上上之选,本想收藏欣赏。
而且,她的作品,也可以说是凤宝。
可这莽夫,竟然敢随手下笔。
他眼中,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何太后上前两步,准备抢过凤舞图,却猛地一怔。
只见画作中,一只威武的凰鸟展翅高飞。
粗狂线条与她截然相反,更承托出凰鸟的雄性英姿。
凰鸟高出凤鸟半头,宽大羽翼护住凤鸟,本是单调轻点的眼睛里,竟在这副意境中,透露出呵护之意。
何太后心神震动,这...这是什么笔法?
她喜爱作画,名家画作看过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简明生动的风格。
光这寥寥几笔,已有大师风范,足可自成一派。
何太后看着凰鸟,芳心颤动,哀家画只凤鸟,他竟然画只凰鸟,这...是什么意思?
凰鸟栩栩如生,竟好像要飞入她的心扉。
凤凰于飞,凤凰于飞....
何太后只觉身体发软,站立不稳。
“姐姐小心!”
一旁貂蝉轻轻扶住,责怪看了吕布一眼。
何太后芳心急跳,秀脸微红。
“哀...哀家突感不适,回宫,回宫。”
“是。”
貂蝉又轻瞪了眼吕布,扶着何太后向外走去。
吕布不明所以,一脸纳闷。
皇室果然娇生惯养,怎么会突然不适?
吕布随手拿起画作,又是摇头。
怎么连自己作品都忘了?
“张奇,”吕布喊道:“速速命人临摹一分,然后做出玻璃成品,连带原作,给太后送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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