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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宁静的夜晚,天空中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水流潺潺,虫鸣阵阵,半岛上的秋天,和辽东又不太一样。
远处高句丽人的营地,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洞洞的轮廓。
河面上的水坝,简陋而又粗糙,不用太指望高句丽人的技术有多高,仓促之间,他们建成的拦河水坝,储水量并不高,而且,质量堪忧,很有些溃坝的危险。
不过,高句丽人选择的时机,到很是不错,确实给三十万隋军造成了致命的威胁。
这要是大军返回,渡河的时候,大水从上游奔流而下,对隋军造成的伤害,可就非常难说了。
这个战略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值得称赞的,也只在于时机。
但战事就是这样,时机对了,一战而胜的战例,不要太多。
这并不是隋军太过大意,也只能说是,隋军早早便已经失去了天时地利人和,让高句丽人来个水淹七军,也在常理之中,顺便还能造就一位后来半岛人鼓吹的“高丽战神”什么的……
不过。作为蝴蝶的李破,很有可能打破这个幻想出来的神话。翅膀一扇,将高丽战神之类的东西,给扇没了。
但李破自己,此时还茫然无知,因为除了三征高丽典故的名字之外,三十万大军。进攻平壤城这样的事情。在他脑海中,完全找不到影子。
此时,隐迹在一处林间的隋军,已经处在了战备之中,虽然静悄悄的,但空气中,已经满是临战之前的压抑味道。
一颗老树之下,十几个人在黑暗中围成一圈,好像是鬼魂在开会。
李破疲惫的坐在地上。一边咀嚼着肉干,一边低声说着话,“几千人的营地,没细数。大多都是民夫,有一些军士,不会少于一千人,堤坝应该建了没几天,应该是大军渡河而过之后的事情了。”
“营地中有马,大多都是驮马,骑兵嘛。不会不太多,一二百人吧,要是能等上两天,还能查的更细致些……”
这明显是这支混杂而成的隋军进行的第一次军事会议,由领兵将军李碧主持。
李碧随即接过了话头,“我就不说废话了,情形你们应该都明白,吾等来此,当击而破之,不过,该怎么打,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半晌,黑暗中有人道:“不如趁夜摸过去……”
随即就遭到了别人的反驳,“不成,几千人呢,夜战你是没见过,乱起来,吃亏的不定就是咱们。”
“要不,派人去禀报将军们?”
不用旁人说话,李碧先就给否了,“功劳不功劳的先且不提,一来一回的时日也不提,只说一旦让大军知道了后路堪忧,回军变成了溃败,到时不管咱们是生是死,都是罪责难逃……”
众人默然,这些不管在辽东战事当中,经没经过战阵的锤炼,都没有新兵一说了。
他们见到的鲜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尸体,见到的大场面,常人是不会想象的出来的。
这其实才是辽东一战当中,遗留下来的最为宝贵的财富,可惜,过后没多少人重视。
默然,代表着认同,大军是怎么样一个情形,谁都清楚,知道这位女将军并非虚言恐吓。
此次北征,生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也让这些军人们,对军中将领们的勾心斗角,都有了一定的认知。
“那就只能白天里,攻进去了,其他的都不怕,但骑兵……”有人道着。
一个疲惫沙哑的声音突然加入进来,是李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咱们绕去上游,砍上些木头,顺流漂下来,就高句丽人弄的那堤坝,肯定是一冲就破,毁了堤坝,大水一过,什么人就都也没了……”
这主意够新颖,也很不错。
不过细细一琢磨,有人就低声嘟囔了一句,“那大军……是不是也被拦在河那边了?”
一听就知道是个没见过水坝放水的旱鸭子。
李破开始放大招,声音中充满了邪恶的诱惑,“那是高句丽人不小心放的水,和咱们无干……再说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是秋天了,这几天有点雨,也不大。”
“就这条河啊,大水过后,也深不到哪儿去,渡河应该没事儿,顺便,还能让前面的大军知道,这里水了,要是大军根本不顾及后路,那咱们也没办法,咱们可不知道水的事情,咱们出来打猎来了。”
“别想着保住堤坝,给高句丽人来个惊喜啊,咱们才多点人,建筑堤坝,谁会啊?保不住,大军回来,正好堤坝溃了,到时候,那些高句丽人得乐疯了。”
几个旅帅听了,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肩膀,笑了起来。
无疑,他们比较喜欢这个馊主意,马邑隋军的几个旅帅,不管李破平日里对他们有着怎样的欺压,他们也曾暗地里骂过这小子狐假虎威什么的。
但从涿郡,一直到辽东,再到这条河畔,李破却是用无数的细节故事,渐渐成为了他们心目中,最为敬重的人之一。
嗯,虽说年纪小了,馊主意多了些……但无疑,李破已经获得了这些军人们的信任。
至于陈圆陈旅帅,没多少言权,只能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些颇为不对劲儿的馊主意,从人家嘴里冒出来。
“好,就这么定了,既然不用接战,明日里卸下铠甲,咱们去上游,不过,你们要记清楚,事情是大家做下的,回去之后,碰到人该怎么说,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好了,明天还要赶路,都回去吧。”
众人纷纷摸黑离去,李碧叫住了李破。
等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李碧道:“我本想打上一仗,高句丽人那里,肯定有粮食,能得上一些……不过,你的主意更好,到不用损伤士卒了。”
“但,你这般喜欢剑走偏锋,来日为将,定有不妥,还望你能好自思量。”
这就是人家的肺腑之言了,要不是将李破看做了真正的心腹之人,这话肯定不会出口。
但李破一点也不领情,闷声就顶了一句,“等俺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李碧习惯性的咬了咬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林间的空气,才算努力将怒火压下去。
不过李破和她相处日久,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基本不用看,就知道这女人脸上的神色,此时肯定挺精彩。
暗暗偷笑,接着就又和往常一样,递过个枣子来,“军曹也不用担心,几千人呢,咱们在上游到对岸去,堤坝一破,咱们就杀下来,肯定能捡到不少漏网之鱼,嘿嘿。”
李碧哼哼了两声,闷声道:“希望能如你所言吧……这一次,咱们救大军于危难,你就没想想,会是多大的功劳?你可知道,如此暗中行事,之后不但无功,且还有过呢。”
“军曹这是在考我,大军一败,谁能有功?若说咱们中间有个大将军,也许还能争一争,咱们嘛,就不用想了。”
“功劳越著,罪名也越大……军曹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咱们怎么回去吧,行程千里,来的时候不容易,走的时候,更难,是和大军汇合,一起走,还是咱们单独走,您现在可就要拿定主意了。”
李碧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心说,大军胜败,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个问题不用李破说,她已经想的够多了,却还赌气反问道:“那你说呢?”
李破眯着眼睛,说着说着,困意已经上来了。
心里却还在嘟囔,在云内马场养的膘肥体壮的,不比那些战马差,娘的,一路折腾下来,虽然性命还在,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了,咱可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
但嘴上却一点也不慢,“您能拿主意的事儿都交给俺,要不,咱们换换位置?”
李碧听了,再也忍不住,立马踹了李破一脚,李破皮糙肉厚,根本不在意,索性躺倒在地上,还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李碧靠着大树坐下,恼怒渐消,随即就是失笑,而在这一怒一笑之间,对茫茫未卜的前途的担忧,却是消减了不少。
“自然是咱们自己走了,大军一旦班师,粮草断绝之下,定难持久,大军一溃,就是难以收拾,咱们自己走,要少上许多麻烦,也能快上一些,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哼,你肯定是这么想的。”
半晌,却没人回答,细细的鼾声,却已响起,人家已经入了梦乡了。
李碧这次到是没恼,仰头看了看斑斓的树影,以及澄净的天空,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心道,大军征战,还能有这样的闲暇功夫,实在难得。
也不知之后,还会不会生出这样的闲情雅致了。
渐渐的,李碧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而这,竟然是她随军来辽东之后,睡的最为安稳的一觉。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放亮,迷糊了一下下,才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但那里已经没了人影,不知为什么,李碧心里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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