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儒家弟子连出数人,先后跟公孙玲珑辩论,无一例外的都以失败告终。
公孙玲珑连胜六场,志得意满,嘲笑道:“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莫说是跟李大人的法家相提并论,就算是跟我公孙名家相比,也还不如的很。”
儒家弟子全都怒气上涌,就算是伏念、张良等人,也不由得微微变了颜色。
“在下不才,愿向公孙先生讨教一二!”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少年不忿的站了出来。
公孙玲珑兴致勃勃的道:“咦,还有不怕死的呢,你叫什么名字?”
紫衫少年简单道:“在下子聪,讨教先生的辩合之术,先生请出题。”
公孙玲珑朝着外面挥了挥手,顿时有人将一匹毛发皆白的白马牵了上来,神骏非凡。
颜路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小声道:“公孙家的白马,不好!”
楚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公孙家的旷世之辩,白马之说,终于要登场了。
公孙玲珑抚~摸着白马,笑吟吟的道:“此白马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踏雪,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子聪点头道:“好,那就以马为题。”
公孙玲珑笑呵呵的纠正道:“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子聪皱眉,疑惑的道:“先生说以此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公孙玲珑笑的花枝招展,道:“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子聪以为抓住了公孙玲珑话语中的漏洞,紧紧追问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公孙玲珑轻摇扇子,不紧不慢的反问道:“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子聪看了一眼公孙玲珑身边的白马,道:“当然没有区别,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公孙玲珑打断了子聪的话语,道:“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公孙玲珑此话出口,众多儒家弟子都纷纷起哄起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白马怎么可能不是马呢?”
“岂有此理?哪有如此辩论的?简直是颠倒黑白!”
“这就是歪理邪说,子聪,打败她!”
……
听到众多师兄弟的鼓励,子聪更有信心,直视公孙玲珑,道:“白马非马,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玲珑侃侃而谈:“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红、黄、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吗?”
“当然知道。”子聪回应。
公孙玲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双目死死地盯着子聪,就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冷笑道:“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第二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子聪顿感心中不妙,皱眉道:“这个,呃,恐怕不能同意。”
公孙玲珑拍了拍手掌,笑嘻嘻的道:“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这……”子聪额头上都冒出了些汗珠,感觉自己正在落入一张已经张开的大网中。
公孙玲珑紧跟着追问道:“这就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难道有什么错误吗?”
“呃……”子聪皱眉,旋即,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眉头舒展开来,“先生错了!”
“哦?错在何处?”公孙玲珑饶有兴致的询问。
子聪侃侃而谈:“先生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马非马之说,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名家言之凿凿地说“白马非马”,但是马并不因为这场辩论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这样的天地大道,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标。”
公孙玲珑哑然失笑,子聪说了这么一大堆慷慨陈词,实际上都是没有营养的话。
子聪问道:“先生笑什么?”
公孙玲珑冷笑道:“我笑儒家言必称天地君亲师,尊古尚贤,可是居然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了。”
“敢问先生何出此言?”子聪不解的询问。
“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曾经赞同我们名家的白马非马之说,他也是儒家的人,你们应该都很熟悉。”公孙玲珑智珠在握的说了出来。
子聪皱眉道:“是谁?”
公孙玲珑提醒道:“就是你们儒家的祖师爷,孔老夫子呀。”
众多儒家弟子都面露怒色,子聪哼道:“我家孔先师什么时候赞同过名家的白马之说?”
公孙玲珑瞥了一眼子聪,不屑的道:“身为读书人,却不知道自家典故。唉,也罢,今日我就再来教你们一遭。当年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有没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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