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你孙爷爷面前装神弄鬼?先吃俺老孙一棒!”
说着便挥动金箍棒,猛地朝水井砸去。
“轰!”只听一声巨响,那水井瞬间被金箍棒的巨大威力砸去了三分之二。说来也奇怪,那些黑色头发在水井被砸破的一瞬间竟纷纷停止了蠕动。
正当阮九以为危机已经结束了时,只见地上的那些黑色头发忽然间化作一束黑色的水流,径直朝着井口上方的孙悟空刺去。
“师兄小心!”
阮九见状,不禁脸色一变脱口大声喊道。
阮九话音刚落,就见孙悟空挥起手中的金箍棒朝着那束黑发用力砸去。
黑色头发虽极为坚韧,但在孙悟空金箍棒的力量下瞬间被如摧枯拉朽般化为了粉末。
“小鬼,就这样也敢偷袭你孙爷爷?找打!”
孙悟空说罢直接将手中的金箍棒扔到半空,后者飞速旋转之后径直落向院中的那口水井。与此同时,原本如手腕粗细的金箍棒开始变大,没多久就将整个水井给堵住了。
见此情形,孙悟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而那水井中的黑色头发可就惨了。如今井口被堵,那些头发是进也不得,出也不得。片刻后,井口开始出现龟裂痕迹。紧接着一声巨响,黑色的水井轰然炸开。无数碎石朝着四周飞溅而去。
阮九的位置正好处于那些碎石的攻击范围,情急之下阮九暗暗念动印咒。瞬间一堵半透明的弧形屏障出现在她身前。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那些碎石虽来势凶猛,但却无法突破阮九施展的防护屏障。很快,飞溅的碎石散落一地,一切又都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阮九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现在估计早已被那些锋利的碎石头给打的千疮百孔了。
在看院中的那口水井,如今已经是碎裂不堪了。然而阮九却注意到,在破碎的水井口,一团人形黑气正偷偷朝院外溜去。
阮九刚想要告诉半空之中的孙悟空,然而后者却早已察觉到。
只见孙悟空朝着那团人形黑气轻吹一口气。随后便听一声惨叫声响起,人形黑气应声倒下。同时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借着月光,阮九见那女子面色惨白,一双暗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上方的孙悟空。绕是隔的这么远阮九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无比强烈阴冷气息。
由于孙悟空在院子四周布置了法术结界,红衣女子虽有冲天的怨气,奈何法力不敌孙悟空只能用满是怨毒的眼神盯着对方。
孙悟空纵身落向地面,对红衣女子笑道“我倒是哪路鬼神,原来是只冤死的小鬼。”
阮九悄悄走到孙悟空身旁,小声问道“师兄,你怎么知道她是冤死的?”
孙悟空看了一眼阮九,向她解释说道“凡是冤死的人,其怨气都会较普通厉鬼强上许多。因为怨气太重,它们往往会刻意躲开阴司鬼差的巡查。有些怨力极重的甚至连鬼差都奈何不得。”
“这么厉害?”阮九惊讶道。
孙悟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不远处的红衣女鬼。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冤死的,但她身上的怨力之重倒也是极为罕见。”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红衣女鬼冷冷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来管我之事?”
红衣女鬼的声音很冷,即便有真元护体阮九还是觉得浑身像是被人灌了一壶冰水般。
孙悟空道“你先莫要问我们是谁。我且问你,这村子里人可都是你害的?”
红衣女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怎么?你们是想给那些人报仇?”
见对方没有否认,孙悟空又问道“你可是这村里的人?”
红衣女鬼没有说话,然而阮九却隐约看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悲凉之意。
许久,红衣女鬼方才缓缓说道“这与你何干?”
孙悟空嘿嘿一笑,手中的金箍棒重重立在地上。金属与碎石的撞击在黑夜中发出一阵刺耳的闷响声。那红衣女鬼似乎很是忌惮金箍棒的威力,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下。
沉默了许久,红衣女鬼终于还是妥协了。只听她淡淡说道“我……叫刘芳,是村中刘氏的小女儿。两年前,我的父母将我许配给了邻村卖棺材的张老汉。可我并不想嫁人,更不愿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于是我苦苦向父母哀求,希望他们可以收回成命。然而我的母亲因为贪图张老汉给的聘礼,说什么也要让我嫁过去。”
说到这,红衣女鬼的声音开始有些轻微的抽泣。
孙悟空和阮九并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她将故事给说完。
“后来我想要离家出走,离开这个所谓的家。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离家的那个夜晚,我刚走到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忽然从四周蹿出来四五名男子。我识得他们,他们都是村里的人,有些甚至还我和家很是要好。这些人见我一个人拎着行李,便问我要去哪里。我不敢说我是逃出来的,就在我准备往回走时,这些人忽然将我拦住。我当时很是害怕,本能的就要大声呼救。没想到他们直接将我一把按倒在地,然后……然后……”
故事说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
红衣女鬼声音哽咽,暗红色的眼眸竟然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阮九咬着牙,双手死死捏紧着拳头。如果不是对方亲口说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事情。那些家伙当真是禽兽不如,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做出这般人神公愤之事。
不过虽然心中无比气愤,但阮九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孙悟空,想要看看这个天生石猴的齐天大圣是否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然而看过之后阮九不禁微微有些失望。在听完红衣女鬼的凄惨经历后,孙悟空似乎并没有显得太过愤怒。只见他神色如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脸上毛发太多的缘故,阮九总觉得他一直很是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