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底脸皮厚实,很快便恢复正常,淡淡道,“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想法,冰儿你肯么?”
骆冰怔了怔,随即冷笑连连,“你觉得呢?”
说话间,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慕容复讪讪一笑,“冰儿……”
他正想说什么,却被骆冰打断道,“不要叫我冰儿,你不配!”
慕容复登时就怒了,身形一闪,瞬息间来到骆冰面前,探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儿冰儿……我叫了,你还能咬我?”
“拿开你的脏手,”骆冰一扭头甩开慕容复的手,随即说道,“慕容复,我不管四哥在不在你手上,我求你,帮我把他找回来。”
慕容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手自其脖颈滑下,一直到胸口位置还没有停下,嘴中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是我在求人,我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骆冰本欲闪躲,闻言身子一僵,生生止住,“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容复没有答话,手中动作不停,轻挑慢捻,良久才感叹道,“多好的白菜啊,真是便宜文泰来那头粗鄙不堪的……人了。”
骆冰一怔,随即恍然明白过来,不由冷笑一声,“难道天下的女子都只有你慕容复才配得上?都该归你一人所有?”
“这个嘛……”慕容复含蓄一笑,“说天下的女子都归我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挑食的,也只有像冰儿这般风致嫣然、妩媚动人的女子,才会叫我动心。”
“不要脸。”骆冰嘴中骂了一句,身子却渐渐有了发热的迹象,察觉到这一点,她心中羞臊的同时,急忙抽身后退,“慕容复,便宜也叫你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四哥的下落了吧?”
慕容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冰儿,其实只要你放下成见的话,你会发现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何必对那文泰来念念不忘呢?”
“跟四哥相比,你差远了!”骆冰心中腹诽,嘴上则说道,“不管你有多少优点,纵使你是金童下凡,潘安在世,骆冰心里也只有四哥一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来还是得从文泰来入手啊。”慕容复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看她这副决绝的模样,就算得到她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为今之计,只能从文泰来身上找突破口了,沉吟半晌,他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确实得到了一些关于文泰来的消息。”
“他在哪?”骆冰急切道。
慕容复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只知道他在河东一带出现过,具体的还不知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把他送到你面前。”
骆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显写着不信。
慕容复白眼一翻,“信不信由你。”
骆冰还待追问,慕容复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门口望去,只听曾柔的声音传来,“慕容大哥,骆姐姐,可以用饭啦,咦,你们在聊什么?骆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一听曾柔的声音,慕容复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心想,水蜜桃吃不到,这青苹果却不会跑,而且味道也不会差了去,于是他哈哈一笑,“没什么,可能是她觉得这屋子有点热吧……”
曾柔奇怪的瞥了骆冰一眼,只见其双颊生晕,眉梢眼角透着一股浓浓的媚意,就连她这个女子见了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顿时心生疑惑,怎的今日骆姐姐好像变了个样?
她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这是成熟夫人动了情念的症状。
骆冰察觉到曾柔眼中的异样,脸颊愈发的烫了,急忙打了个哈哈,“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屋子是有点热哈……”
说完逃也似的跑出屋子。
“热吗?我怎么没感觉。”曾柔疑惑的看向慕容复。
“可能她体质比较特殊吧。”慕容复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好了,咱们去吃饭吧,今日尝尝柔儿的手艺,先说好,如果不好吃,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如果不好吃,柔儿甘愿受罚。”
……
几人吃过晚饭,慕容复当即提出要在小院中留宿,骆冰虽然不爽,倒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而曾柔则是喜不自胜,很久以前,她就一直渴望能有这样一次与慕容复独处的机会。
虽然还有骆冰在此,不过在她心里,骆冰显然不像阿九、水笙那样,与慕容复有着另一层关系,因此直接给她无视了,至于那位李掌柜,则一早被慕容复打发了回去,毕竟把任盈盈一个人留在了镇上,今日出门之前也没跟她打过招呼。
饭后,慕容复跟着曾柔回到房中,曾柔从他的眼神中不难读出他的意图,心中隐有几分期待,更多的却是羞涩和茫然,她自与慕容复相识以来,从来都没有多少存在感,更多的是作为阿九和水笙的陪衬,也不知道在他心中,自己究竟占了多少位置。
“柔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怎么不直接到慕容家找我?”慕容复进屋后,左右打量几眼,便径直坐到床上,又拉过曾柔坐到自己腿上,口中问道。
曾柔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脸颊发热,闻言低声回道,“人家又不是慕容大哥的什么人,怎敢随意乱闯慕容家。”
慕容复双手开始上下游弋,“柔儿这是什么话,慕容大哥早就把你当成了妻子,慕容家的少夫人,将来也是要娶你过门的,除非你不愿意。”
“愿意!柔儿一百个一千个愿意!”曾柔一听感动得不行,随即脸色一红,“柔儿不敢奢望能够成为慕容大哥的妻子,只要……只要你以后不抛弃我就好啦。”
慕容复神色一正,“我发誓,将来若是抛弃了柔儿,便叫我天打雷……”
话未说完,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要,慕容大哥,柔儿相信你就是了,但这誓言却万万立不得。”
“真是太好哄了……”慕容复心中颇有几分汗颜,这若换成后世,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在这个时代偏偏就有这样的傻姑娘,还不止她一个。
当然了,他虽然没心没肺,赌咒发誓也未必出自真心,但对自己的女人也不会薄情,故而占起便宜来心安理得,没有半分愧疚,很快曾柔身上便只剩一个粉色的小肚兜,雪白的肌肤在烛光映射下熠熠生辉,泛起点点晕红。
“柔儿。”
“慕容大哥……嘶……”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啼,又一个青春少女被慕容复给糟蹋了,屋中春意弥漫,渐渐传出一些羞人的声音。
二人不知道的是,隔壁另一间屋子中,骆冰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身子就跟烧着了一样,出奇的热,以致她喝水不断,却怎么也解不了渴。
“这无耻坏蛋是铁打的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完!还有那曾姑娘也是,平时看着像个大家闺秀,矜持有礼,怎的到了床上,竟这般无度,真是个小骚蹄子!”骆冰忍不住骂了几句,原来是这院中房屋隔音效果奇差无比,隔壁二人的春事让她听了个完全,以致情难自禁,心猿意马。
这也难怪,她本就是虎狼之年,与丈夫分别多日,平时倒也罢了,今日先是被慕容复撩拨挑逗,夜里又听了一晚上的春事,岂能受得了这份煎熬。
渐渐的,骆冰身体愈发火热,不由想起那晚与慕容复春风一度,那一夜几可说是她这一生最难忘的一夜了,就连与文泰来成亲的洞房花烛夜也有所不及,慕容复的功夫自不用提,愧疚与欲念交织,亦是令她灵魂深处都感到颤栗的原因。
“该死,我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四哥,我对不起你……”想到文泰来,骆冰如同浇了一大盆凉水,头脑冷静了不少,心念一动,却是起身穿好衣服,自床头抽出一柄短刀,出门而去。
她当然不是去找慕容复拼命,而是来到院中,对月舞起了刀法,纤手执白刃,如持鲜花枝,端的是妩媚可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冰自觉浑身一片清凉,这才停下来身形,朝曾柔的房间瞥了一眼,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不料进屋之时,她陡然骇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
慕容复微微一笑,“冰儿刚才舞的很好看啊,没想到冰儿这般勤快,半夜不睡觉起来练刀?”
骆冰脸色没由来的一红,“要你管,我爱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练。”
“是吗?”慕容复若有深意的盯了她一眼,“我还以为长夜漫漫,冰儿睡不着,这才起来练刀呢。”
“哼,”骆冰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慕容公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妾身要歇息了。”
慕容复双手抱胸,来到骆冰面前,耸着鼻子嗅了两口,“咦,哪来的怪味,怎么好像是汗臭?”
骆冰登时反应过来,自己忘我练功,却是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被一个男人当面指出来,多少有些难为情,“嫌臭你可以走!”
慕容复故作恍然,怪叫道,“原来是冰儿身上的,那我说错了,是香汗,可不是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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