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慕容复明明感应到了二女的气息,却故作不知,直接推门而入,抬眼望去,就见床上二女横陈,衣衫凌乱,春光大泄。
袁紫衣功力深厚,很快有所感应自睡梦中醒来,当她迷迷糊糊看到床边有个人影时,浑身一个激灵,刷的蹿了起来,扬手一道凌厉剑气激射而出。
慕容复双手负在身后,也不见他如何动弹,体表瞬间凝出一层薄薄的真气罩,噗的一声,剑气消弭于无形。
袁紫衣出招之后,已然看清慕容复的容貌,顿时松了口大气,“是你啊,我还以为哪个不要命的色狼……啊!”
话未说完,她马上又发出一声惊叫,随即捂住胸口,慌乱的拉过被子盖住身体。
原来她胸前的肚兜不知何时滑到了肚子上,身上跟没穿毫无分别。
慕容复淡淡一笑,“早。”
旁边双儿被袁紫衣的惊叫声吵醒,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待看到慕容复的身影时,不由面露喜色,“相公,你回来啦!”
“死色狼,臭色狼,你还不快点滚出去!”袁紫衣急得快哭出来了。
双儿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场面有点尴尬,俏脸红了红,“相公,你先出去一会儿好吗?”
慕容复恍若未闻,目光扫了眼凌乱的床铺,忽然走到床边,朝双儿痛心疾首的说道,“双儿,你怎么能……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你对得起我么?”
双儿登时懵在原地,秀丽的小脸上满是疑问,就连袁紫衣也怔在那里,一时忘了把这人赶出去。
“相公,我没做什么呀?”过得半晌,双儿才委屈外加不解的问了一句话。
慕容复摇头晃脑,满脸失望,“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唉……”
双儿一听马上就慌了,小脸微微泛白,也顾不得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慌忙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臂,隐带哭音的说道,“相公,双儿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到底怎么了?”
“还说没有!”慕容复瞪了她一眼,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你看看你,背着我跟别人睡觉,还裸睡!”
此言一出,屋中二女齐齐石化,一脸呆滞。
良久,双儿回过神来,幽怨的白了自家相公一眼,“相公,双儿都快给你吓死了。”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誉不说,凭她对慕容复的感情,宁死也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他的事,他突然这么来一出,不被吓到才怪。
这时,袁紫衣回过味儿来,心里也是十分气恼,这厮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借机占自己的便宜,当即破口骂道,“慕容复,你到底滚不滚?”
慕容复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帮双儿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双儿你记住了,除了相公之外,不准陪别人睡觉,女的也不行,否则就是对不起你相公我。”
“为……为……”双儿小脑袋顿时又是一团浆糊,她明明记得相公以前总想方设法让自己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的,现在却不准自己跟其他女人睡一起,实在很难理解。
慕容复瞥了眼同样目露好奇的袁紫衣,淡淡道,“谁知道某些人有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万一她喜欢女人,我的双儿岂不是吃了大亏!”
双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得俏脸通红,“相公胡说什么哩,人家袁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话音未落,呼的一声,却是一条白影裹着凌厉的劲风甩向慕容复脑袋。
不用说也知道是袁紫衣出手了,此时的她已是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人,哪怕打不过他,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居然把冰清玉洁的自己说成是喜好同性的“变态”,真真是气死个人了。
双儿知道自家相公没有危险,倒也不如何紧张,甚至她还有点期待,期待这位袁姑娘能让相公吃个小亏,谁叫他口没遮拦,就算……就算不喜欢她跟别的女人睡一起,也可以悄悄说嘛,干嘛要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电光石火之间,慕容复在袁紫衣出手时,身上气势陡然一震,原本几近透明的真气罩瞬间光芒大盛,流光溢彩,砰的一声大响,袁紫衣被弹飞出去,磅礴的力道直让屋子晃了几晃。
袁紫衣摔回床上,立刻噗的一声吐了口血出来。
双儿俏脸微变,“袁姑娘!”
慕容复愣了愣,明明没用力啊,以袁紫衣的功力完全不会有事,怎么还吐血了?
“难道她之前的伤还没好?”想到这他心头一跳,连忙过去扶袁紫衣,“袁姑娘,你……”
不料就在这时,袁紫衣突然直起身子,张嘴一口咬住他耳朵。
“嘶!”慕容复反应不及被咬了个正着,疼得直吸凉气,“松松……松口,要掉了!”
这是真疼啊!
“还说不说我是变态了?”袁紫衣含糊不清的问道,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慕容复一动不动,嘴中却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还偷不偷看我了?”
袁紫衣继续问道,她显然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身上能看的地方基本都暴露在了慕容复的眼皮底下,哪用得着偷看?
慕容复眼睑微垂,光明正大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嘴上老老实的答道,“不,不看了,你请我看都不看了。”
“哼,鬼才会请你……”袁紫衣说话间顺着他的目光一扫,顿时又是啊的一声尖叫,翻身躲到一旁,“你个臭流氓,还不滚出去!”
慕容复耸耸肩,起身离开房间。
双儿见他耳朵上已是鲜血淋漓,不由好生心疼,草草穿上衣物,妆也不化便拿着金疮药和纱布追了出去。
“这臭丫头,也真下得去嘴!”屋外,慕容复一边让双儿包扎着,一边吐槽道。
他身上好多地方被女人咬过,耳朵却很少,也就建宁公主、郭芙大小姐等寥寥几个喜欢咬耳朵,但更多的是一种情趣,从来没有袁紫衣这么狠的,肉都快被咬下来了。
“相公,你当着袁姑娘的面那样编排她,她不生气才怪,换成谁也是要咬你的。”双儿虽然心疼自家相公,却十分明理的说了句公道话。
慕容复略一寻思就明白过来,刚才那些话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但放在这个时代还是颇有些惊世骇俗的,女儿家极重名节,这个名节并不单单跟男人有关,如果跟女人扯上关系,也是一件极其伤风败俗的事情。
这就跟男人一样,一个男人花心风流,风评差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果有什么断袖龙阳之癖,那就要遭人唾弃了。
想通其中关节,慕容复心里那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转过头在双儿脸上亲了一口,笑问道,“如果换成双儿,双儿也要咬我么?”
“当然要咬,你个坏相公,刚才差点就把双儿吓死了!”双儿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又红着脸说道,“不过相公再怎么坏也是双儿的相公,双儿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相公受伤。”
低低的软语,丝丝的柔情,慕容复听得心头大热,两手一伸就把双儿抱了过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好双儿,你把相公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叫相公说什么好。”
双儿甜甜一笑,“相公快别乱动了,先让双儿帮你把伤口包好。”
“傻丫头,相公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伤哪用得着包什么纱布?”
双儿自然知道慕容复身体有种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却是凑到他耳边,细弱蚊声的说道,“相公若是不包,那袁姑娘准还要生气,你包上的话,她就不生气了。”
慕容复怔了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真是个让人疼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啊!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袁紫衣一身紫衣素裙的走了出来,她淡淡的瞥了眼慕容复的耳朵,那里已经裹上了纱布,隐隐的还能看到一些血迹渗出,显然伤得不轻。
袁紫衣精致灿然的脸蛋上不由浮现一丝悔意自己也真是的,这个坏蛋虽然可恶,轻轻的咬一口教训下就算了,干嘛要下这么重的嘴……
“相公,双儿先去做事了,有事到前院找我。”
双儿收起药瓶跟纱布,很是体贴的说了句,转身匆匆离开。
气氛登时变得微妙起来,袁紫衣似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语气略不自然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耳朵掉没掉?”
慕容复白了她一眼,有你这样关心人的么?不过还是说道,“差一点。”
“哼,活该,下次再那样说我,我把你耳朵全咬下来!”袁紫衣嘴上愤愤不平的说着,却是随手抛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爷爷给我的,用了伤势好得快。”
白眉老祖给的东西,那肯定不是凡物,慕容复马上喜滋滋的收了起来,“多谢。”
“用不着!”袁紫衣哼声说了句,转身就走,生怕他看到自己发热的脸颊。
不料这时,慕容复突然叫住了她,“等等,护襄军的事你好像还没给我个交代吧?”
此言一出,袁紫衣步子僵在了原地,约莫过了一刻钟,她笃笃笃跑回来,伸手把慕容复怀里的药瓶夺了回去,然后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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