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么多天,他身为花楼的东家,怪老头都没给过他一次笑脸,却对林安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这让谢追寻愈发铁了心,要跟着林安然后面做事。
他坚信,林安然这么厉害,最后一定能帮他达成所求。
林安然参观过后也很惊奇,她的那一份图纸能还原一半她就很知足了,却没想到,竟然百分百还原。
看样子这个老头果然是个建造奇才。
林安然抬头看向他问道“老爷爷您贵姓啊,今年贵庚,祖籍何处啊?”
老头子一听,道“我姓祁,今年六十三了,祖籍嘛已经不记得了。”
林安然闻言,又问“祁爷爷,那您家人他们都在哪里啊?也在秋风镇住嘛?”
祁老头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我没家人,倒是有几个熟悉的老家伙,不过他们都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等于祁老头年岁大了,还无家可归,又不知道祖籍何处。
林安然眸中透着浓浓地兴趣,看着祁老头,道“既如此,祁爷爷若是没有去处的话,便留在我们花楼吧,等回头我们开其他的铺子,也好请您帮着建造。”
祁老头想着反正也没地方去,但是又不想轻易地答应,他斜睨了一眼林安然,露出一抹狡猾。
“小丫头,让老朽留下给你们做事也行,但是你得有东西,值得我留在这里啊。”
林安然勾唇一笑,眼眸如弯月一般。
“你不是对我的图纸感兴趣嘛,我保证日后我的每一份图纸,都让你大开眼界。”
祁老头顿时上钩,生怕林安然后悔。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祁老头开心地钻研升降直梯的细节。
谢追寻看向林安然,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那祁老头,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还是姑娘你厉害。”
林安然微微一笑,收回目光看向有些清瘦地谢追寻“发展势力,做生意赚钱是一码事,你自己的身体也是一码事,伤势好利落了嘛?”
“嗯,已经全好了。”
“那行,再过三天,私塾休沐的日子我带你去大南山,顺便教你点真本事了。”
谢追寻喜出望外,感激不尽“多谢林姑娘!”
彼时。
王屯村的稻田里。
晚稻的收成开始了,忙活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收成的时候。
林安羡带着人收割了一亩水稻后,立即叫人称重。
连村长他们都亲自过来了,就想看看林安羡天天在地里培育的水稻收成,到底有没有平日里他们种的好。
自从林安羡带着媳妇孩子回村里,承包了村里大部分人家的田地改成水田种水稻,还在水稻结穗之前,带着所有人在地里忙活,比他们种地还多了一道工序。
村里很多人便说,林安羡就是在烧钱。
一样的地,一样法子的稻苗,他随便弄弄就能增收一半的产量?
那咋可能的事!
但林安羡给他们工钱啊,村里人即便口头上争辩,干活的时候却很老实,严格按照林安羡交代的做。
现在到了晚稻收成的这一刻,不少人都开始押钱赌了起来。
大部分人觉得林安羡的产量不会多出一倍,顶多每亩地多个十来斤就不错了。
更何况今年天干地旱,没准都不如去年的亩产。
不过也有小一部分人支持相信林安羡,毕竟林安羡这一套培育水稻的法子是林安然教的。
林安然是谁啊,人家可是菩萨点化的座下童子。
等村民们称重完,都不敢置信地互相看看。
林安羡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神情有些琢磨不定,忙问道“钱叔、李叔,你们咋了嘛?怎么这个神情,是不是……”
他不敢继续问,此刻突然害怕后果。
想到老二老三老四他们陆续有了拼搏的方向,而他虽然也想了,却叫家里拿了不少成本,至今下来已经有五百多两银子了。
若是这水田种不出名堂,他有何脸面去镇上面对家里人。
钱玉柱确认了一下秤杆上的重量,又看向林安羡顿时笑了起来。
“安羡啊,你那个主意还真是好使,这一亩水田的产量竟然比去年每亩多出二百八十斤啊,相当于翻番了!”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们全部哗然了。
林安羡开心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每亩地按照他三百斤的基数,又多出二百八十斤,那收成翻番,每亩地的粮食按照镇上粮商最低的十文钱一斤的价格算,五百八十斤就是接近六两银子。
他承包的一百二十亩地的粮食前至少能赚钱七千两银子,刨除成本的话,他还能净赚六千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日夜的心情付出,总算有了回报,林安羡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大家伙都被林安羡这水田的亩产量惊到了,他这还是天干地旱种出来的,若是光景好一些,不得冲破六百斤以上啊。
这个亩产量,简直就是他们水田的两倍啊!
村里还有不少人家自留了土地,产量最多的李杏花家,也才亩产了二百六十斤左右粮食。
还不如林安羡这多出的斤数。
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村长看向高兴地合不拢嘴的林安羡恭贺。
“安羡啊,你真是个种地的料子啊,就你这产量报上去,估计连县太爷都要来恭贺你了。”
林安羡憨憨一笑,看着围观羡慕的村民们,又看向村长,道“村长,各位叔伯婶婶们,我林安羡能种成这翻倍的水稻,离不开你们的支持,所以等这次收成结束,得到具体的盈利后,我每家每户额外奖二两银子的喜钱,也算是你们愿意相信我,把地租给我的回报。”
租地给林安羡的村民们也都开心坏了。
二两银子都快比他们半年的收成还多了,而且这几个月他们租地和帮着林安羡干活,挣的已经比往年多多了。
一些人不禁感动地哭了起来,还有几个惭愧当初在祠堂里对林安羡一家子做的事情。
不过那些没租地的,却后悔地肠子都绿了。
其中就有钱玉郎家,瞧着大家伙欢声笑语,钱玉郎酸讽一句“有啥啊,没准就这一亩地的产量好呢,现在就高兴起来,未免太早了点吧,哼。”
话音落下,钱玉郎心酸地离去,其中还有李家几个男人。
村长斜睨了一眼,又看向林安羡,道“安羡啊,你别跟他们计较,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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