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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喂药
    童见是被热醒的。

    半夜口渴得厉害,嗓子要冒烟。

    她起床去客厅找水喝,走路有些飘。

    好热。

    她开了客厅的灯,来到桌子前,找水杯,倒了一杯水。

    她捧着杯子,还没喝到水,一阵无力感袭来,杯子从手里滑落。

    阳台上,江邪听到杯子被摔碎的声音。

    他将烟灭掉,迈步进客厅。

    童见眉头紧皱,好烦。

    她不想收拾,想重新找杯子。

    洁白的地板上溅了一堆水,地板没那么滑,可童见站不稳,她手撑着桌面,感觉眼前的画面在旋转,晕乎乎的,转得她犯恶心。

    江邪及时扶住她。

    握住她的手腕,接触到她身上高于常人的温度。

    江邪抬手碰了一下童见的额头。

    她在发烧。

    江邪蹙眉,“喂。”

    世界在天旋地转,童见身子摇摇欲坠。

    没办法,江邪原本拉着手腕的手,改成抱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了。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呼吸沉重,眉宇间看得出来她此刻的难受。

    江邪将她抱到卧室里,让她躺到床上。

    他在公寓转了一圈,总算找到药箱。

    白初晓不常住,她体质好,很少感冒,所以没备感冒药。

    江邪拿出体温计,给童见量了体温。

    38度3。

    快凌晨两点。

    江邪之前听说沈欢住这栋公寓,就在楼下。

    他拿了手机,坐电梯到20楼。

    每栋楼有两户公寓,江邪只听说沈欢住20楼,不知道哪一户。

    江邪按下第一家门铃。

    响了半天,开门的是一个将近三十的油腻女人,很胖,偏偏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更显胖。

    被吵醒了,女人磕着眼睛骂,“谁啊,大半夜的有病……”

    看清江邪的脸,骂声戛然而止。

    大晚上,一个极品帅哥敲她的房门,她立马变了一副脸,娇羞的模样,“小哥哥,找我吗?”

    江邪面无表情,“不好意思。”

    话落,来到旁边,按下门铃。

    女人哪里肯放过他,手抬起来搭到门框上,摆了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姿势,“哎哟,都敲门了,还害羞嘛?”

    江邪没理她。

    隔壁开门的人,是沈欢。

    她披着件外套,长发披肩,没睡醒的模样。

    听到有个女人肉麻的声音,沈欢清醒不少,她看了看江邪,又看了看隔壁摆着‘迷人’姿势的女人。

    沈欢表情一言难尽,“打扰了。”

    沈欢说着要带上房门。

    江邪伸手阻住她关门,“沈小姐,这么晚找你,有事想麻烦你。”

    女人看到沈欢,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秒杀了。

    她翻着白眼,骂骂咧咧的关上门。

    沈欢和江邪去了公寓。

    “除了腿,是不是发生过其他伤身子的事?”沈欢询问。

    江邪想起那次童见被割手腕,差点丧命。

    沈欢“她身体状态很弱,不适合喝太多酒。”

    江邪的喉结滚动一下,更加后悔让她喝了那杯酒,“现在去医院吗?”

    “不算高烧,有退烧药没,先吃点退烧药,看看明天的恢复情况,没退烧就需要去医院了。”沈欢说。

    江邪“哪种效果好,我去买。”

    沈欢报了药名。

    她帮忙看着童见,江邪出门。

    凌晨两点,小区里很寂静,江邪是蹭车过来的,没车。

    江邪拿出手机,给江家的司机打了电话,淡声吩咐,“把车开到封宛。”

    江家司机无奈从床上爬起来,去给江邪送车。

    周边好几家药店都关门了,大街上冷冷清清。

    “少爷,二小姐生病了?”司机问。

    大半夜的出来找药店,二小姐好像不住封宛啊。

    “不是。”江邪薄唇微动。

    司机没再多问。

    他们找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药店。

    江邪进去,跟店员报了沈欢说的两样药。

    随后,司机把江邪送回封宛,完成使命。

    奇了怪了,大少爷这是给谁买药呢?

    看脸色,情况挺严重的。

    不,应该说,看脸色,大少爷挺在乎这个生病的人。

    江邪进了公寓,把装着药的袋子给沈欢,“是不是这个?”

    沈欢看了下药盒,“嗯,按照说明书上的用量给她吃,隔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有升温的现象,就去医院。”

    江邪点头,“麻烦了。”

    “没事。”沈欢回。

    她和童见,也算是朋友。

    不过,这两人怎么回事,不是说连朋友都不算?

    沈欢离开。

    客厅里剩下江邪一个人,他拿起药盒,仔细看了说明书上成人的用量。

    他烧了水,准备泡药。

    刚才摔碎杯子的地方,沈欢在他外出期间,帮忙清理干净了。

    等水烧好,江邪把药颗粒倒进杯子里,冲上开水,搅拌均匀。

    江邪拿着杯子,进了卧室。

    刚泡好的药水很烫,需要凉一段时间。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手搭在腿上,坐着打量床上的人。

    女孩双眼紧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浓而密的睫毛像一把刷子,额头上出了一些细汗,始终皱着的眉头,证明她的状态。

    喝不了酒也不说,不管什么事情,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扛着。

    蠢得无可救药。

    江邪就看不惯这点。

    江邪沉着脸,低声爆了一句粗话,“操。”

    不知道在骂谁。

    有可能是在骂自己,他现在极其不爽。

    等药的温度差不多,江邪让童见半靠起来。

    他把杯子凑到她嘴角,试着喂她喝药。

    药的气味浓,还苦,童见尝到一点味道,便咬紧牙关不肯再喝。

    试了好几次,完全喂不进去。

    江邪含着金汤勺长大,哪里这样伺候过人。

    渐渐地,耐心耗尽。

    他忍着直接灌进去的冲动,沉沉出声,“张嘴。”

    迷迷糊糊间,童见听到一个声音。

    她闭着眼睛犹豫了几秒,才轻轻张开嘴。

    江邪把那杯药喝了,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覆盖上去。

    苦涩在唇齿间蔓延,童见本能想抗拒。

    江邪按着她后脑勺,使她动不了。

    喂完药,江邪松开她。

    想办法让她把药喝进去,是唯一的想法,没想其他的。

    可刚才,脑海里有了另一个念头。

    很奇怪的感觉。

    江邪垂眸看着怀中女孩,眼底情绪多变,眸色越来越暗,一两分钟后,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之意,“再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