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调整了情绪,她把田旭手里的礼盒拿过来,合上。
见严夫人收了,逸完成任务。
他和祁墨夜打招呼,“少主。”
祁墨夜在北部秀翻全场的光荣事迹,才两个小时,已经传到了南部。
说实话,严夫人这么爽快收下礼物,出乎意料。
不仅是逸,白初晓和祁墨夜同样意外。
南部的礼物,不用问肯定是韩夫人安排的。
严夫人居然收了!
白初晓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她看严夫人的情绪不对。
很像几年前,得知爷爷去世时的感觉。
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吗?
严夫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小穆,剩下的交给你了。”
叶穆轻轻点头,“是。”
严夫人让所有人出去了。
她拿着平安玉坠,进了卧室,打开一个抽屉,将东西放到右边。
左边的位置,有一个差不多的平安玉吊坠,不同的是,玉坠上面,刻画的是一条龙。
……
在质问下,逸说了盒中的礼物,以及祝福语。
白初晓眨了眨眼睛,“真的?”
是韩夫人的吩咐?
“真的。”逸回答,“白小姐,大家都关心你的身体,希望你早日好起来。”
这事,祁墨夜不知情。
韩夫人没提过,可能临时做的决定。
白初晓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涩。
是不是觉得她快挂了,所以奶奶们,都放低了一丝尊态?
逸比较想不通,“严夫人既然收下,说明接受了,为什么不将平安玉坠给白小姐?”
虽然今天是严夫人生日,但韩夫人的意思,平安吊坠是送给白初晓的。
严夫人怎么私藏起来了?
白初晓浅浅勾唇,“不着急,相信以后的某天,我能拿到。”
奶奶不肯给她,因为没完全接受。
哪天奶奶把韩夫人送她的玉坠,心甘情愿拿出来给她,那就代表,属于南北的彩虹,来了。
……
寿宴结束后,祁墨夜在北部待了一下午。
他一回去,就被韩夫人叫去。
祁墨夜首先开口,声音低低沉沉的,“外婆,谢谢您。”
“谢我什么?”韩夫人问。
祁墨夜“主动迈出一步。”
韩夫人淡笑一声,“不算帮你。”
钟月和白斌没能完成,祁墨夜和白初晓,看他们的造化了。
“本来今天,我没打算送贺礼,我听说了白家那丫头的情况,严夫人要是再失去一个孙女,那真是有点可怜。”韩夫人说。
失去两个儿子,还有去世的丈夫,只有两个孙女。
再出事,恐怕熬不过去。
再者,白初晓是祁墨夜的女朋友,尽管不是特别赞同他们在一起,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愿不约而同一致。
希望白初晓顺利拿到解药,度过难关。
其他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处理。
要是白初晓出事,不止是北部,南部也会受到莫大的影响。
“看到那个玉坠,她是什么反应?”韩夫人问。
“有心事。”祁墨夜三个字概括严夫人的神态。
韩夫人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毕竟,放了我的鸽子。”
那个月八号,两人睡也没联系谁。
韩夫人上午去了庙里,没看见严夫人,她也料到了这个结果。
晚饭时间,钟易来韩夫人这里吃饭。
“外婆,我来陪你吃饭了,啊,三哥也在!”钟易一眼看到祁墨夜,“怎么样怎么样,女神还好吗?!急死我了!”
“不太好。”祁墨夜如实说。
钟易满脸发愁,恨自己实力不够。
吃过饭,钟易从背包里拿出从云族带出来的专业药学书,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进入学习状态。
他其实找到了一点感觉,就是有个点卡着了。
……
自从严夫人生日那天,祁墨夜每天往北部跑。
为了自己有更多时间,祁墨夜把前几天回了阳城的江邪召唤回来了。
作为一个南部少主,天天不务正业往北部的跑,实在不像话。
偏偏人家媳妇儿在北部,没人敢说某人玩忽职守!
江邪在天空集团就被各种处理文件,在南部还是一样。
真是操蛋了。
他都没多少空闲时间。
他要是一直脱不了单,祁墨夜和白初晓没一个是无辜的。
……
这天是一个暴雨天。
祁墨夜下车,撑着雨伞按时出现在北部门口。
大雨疯狂的清洗大地,雨砸在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北部的护卫看见祁墨夜,已经见怪不怪。
甚至给祁墨夜问了个好,这位爷未来可能是他们堂主的老公。
祁墨夜把伞收了起来,去往白初晓那边。
白初落正陪着白初晓,电视屏幕上放着一部电影,茶几有各种的零食,下雨天不出门的气氛,渲染得很足。
是叶穆告诉白初落,白初晓在下雨天,容易翻一个后遗症。
尤其是雷电交加的雨天。
以前在北部,都是叶穆陪着白初晓,现在对叶穆来说,他们多了一层间隔,不太合适。
叶穆从房间出来,听到走廊的前面传来脚步声。
两个男人相向而行。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不到必要之际,根本无交流。
快擦肩而过,叶穆脚步顿住,视线往祁墨夜那边一扫,淡然出声,“聊聊?”
祁墨夜跟着声音,停下步伐。
接着,他们去了一个大阳台,雨下得过大,顺着阳台的栏杆,溅进来一些。
祁墨夜沉默着,等叶穆开口。
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无非就是白初晓的事。
“她不喜欢下雨天。”叶穆的声音夹杂雨声,传了过去。
“嗯。”祁墨夜知道。
那次公寓停电,雷电共鸣下着大雨,白初晓变得脆弱,严重一点会浑身发抖。
在他身边第一次犯后遗症,也是唯一一次,她靠着他,没有意识的叫了一句‘穆哥’,这辈子,他都不会忘。
“知道原因?”叶穆并不意外祁墨夜的回答。
他们在阳城一起住了那么久,该发现的早就发现了。
“没说。”祁墨夜薄唇微动。
他当时问过,白初晓没说。
好像不愿意说。
“想了解吗?”叶穆不咸不淡的语气。
换做以前,祁墨夜肯定不愿意从叶穆口中得知有关白初晓的事。
现在,没多少时间了。
祁墨夜想要更彻底的了解她。
白初晓不说,自然是不好的经历,如果她亲自说出来,还得再回忆一遍,对她不好。
由此,祁墨夜妥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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