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闫飞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挠了挠头说道：“你确定你说的没有错？我认为大多数人说谎的时候才会躲开对方的眼睛。”

    “不不不，那只是无稽之谈，事实正好相反，其实人们在撒谎，特别是有预谋的撒谎的时候，他们更倾向于盯着你，想看你相不相信他们的谎言。”许歌解释道。

    闫飞撇撇嘴，他不擅长这个，自然无法反驳许歌。

    许歌也没有管闫飞，他继续指着屏幕上的沈城分析道：“不仅如此，当我问到沈城是否以前去过死者家的时候......”

    “我知道，他也撒谎了！”没等许歌说完，一旁的沐雪立马兴奋地接过话茬。

    她来到许歌旁边，兴冲冲地分析着：“许歌，你问的是他‘你以前去过她家吗？’而他回答的是‘不，我以前没去过她家’，这样生硬的重复是典型的谎言！你上次教过我的！”

    “嗯，孺子可教。”许歌对着沐雪竖起了大拇指，沐雪颇为自得地笑了一下。

    一旁的闫飞听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总结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其实以前去过受害人的家，而且案发当晚的事情他也说谎了，什么跑步根本就是假的！”

    “和我以前想的一样，面对我们撒这么多谎，这么说来的话，这起谋杀案就是他做的！”

    “这倒不是。”许歌摇摇头，“他的确说了些谎，但当我问他关于何芸死的时候的事情时......”

    一边说着，许歌又喊沐雪将视频暂停到一个时间。

    “你们看，他的眉毛呈八字倾斜，堆在一起，这是悲伤的表现。”许歌指着屏幕上的沈城，说道：“如果受害者是他杀的话，那他为什么会表现出悲伤呢？”

    “这是悲伤的表情吗？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后悔的表情，他后悔杀了他的上司，所以眉毛才会皱在一起。”闫飞反驳道。

    “闫警官，你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这么快的时间你也学会分析微表情了？”许歌呵呵一笑，反问道。

    闫飞脸有怒气，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所以许歌你的意思是？”沐雪看着许歌。

    “很抱歉，虽然这沈城的确是满口谎话，但是凶手恐怕另有其人。”许歌摆摆手，说道。

    “凶手另有其人？”闫飞有些不乐意了，一开始许歌说沈城撒谎的时候，他觉得说的还蛮有道理，但是许歌在说沈城不是凶手，与他观念相左的时候，闫飞顿时不满起来。

    “许大专家，你之前都说他撒谎了，现在又说他不是凶手？这其中原因我很费解啊！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对案发当晚发生的事情撒谎？”闫飞质问起许歌来。

    许歌笑了笑：“你当我是神仙吗？会读心术？我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但那人说谎的原因自然还要调查，而这应该是你们警察的工作！”

    听见许歌带刺的话，闫飞有些怒极反笑，他转头看向沐雪：“好了，闹剧也该结束了！沐雪，我迁就你，让这个魔术师与那嫌疑人交谈，但现在呢，他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完全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几个表情就能说明这么多东西？我反正是不相信，这根本就是一次谋杀！”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盯着许歌：“就我个人而言，你的什么微表情分析法纯属无稽之谈！”

    接着，越说越激动的闫飞更是用指尖点了点许歌的胸口：“我给沐雪的面子已经给够了，现在，你给我离开警署，滚去外面表演你的那些戏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