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呀王爷?感觉要到晚上了都”宴七一边剥开桌子上端放的葡萄,一边有些不经意地问着,陈溪川看着宴七一口一个葡萄吃的极其有味,葡萄的香气也在小小的马车里的弥漫着,有意无意地往他鼻子里钻。
“你给本王也剥个葡萄,本王就告诉你。”察觉是自己馋葡萄的厉害,陈溪川干脆双手掌书表示自己没有手剥开葡萄。
宴七倒是觉得不知道时间也没什么,总归是要到的,同时也觉得给双手都不能解放的爱读书学霸剥个葡萄也没什么,于是就答应了,开始给陈溪川剥。
刚剥好一颗想递给陈溪川,宴七手都伸出去了,马车却忽的一歪,顿时天旋地转,宴七的葡萄还没来得及找到主人就已经随着宴七一起倒了下去,陈溪川眼疾手快赶快一把把宴七拉近怀里,用书护着宴七的头,但陈溪川没来得及将宴七抱出马车,马车就翻在了路边。
宴七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跌在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宴七回过神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陈溪川面色发白,额头也冒出虚汗来,顿时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受伤了?”
话刚说完,马车外小厮就拉开了帘子,赶忙进来拉宴七和陈溪川。
宴七小小的身体被完完全全护住了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就自己钻了出去,给小厮腾地方,自己则站在一旁平复着被惊到的一颗小心脏。等到小厮们把陈溪川从马车里扶出来的时候,看到陈溪川苍白的脸,宴七连忙凑上去也扶住了陈溪川。
没有时间责怪小厮为何会把马车开翻,宴七掏出帕子仔细的擦着陈溪川额头的汗,声音是自己都从未有过的焦急:“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何脸色这么白?还一直在出汗?”
陈溪川抿着嘴巴却不做声,宴七急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溪川,看起来是没有外伤,又转到了陈溪川的身后,也没看到什么外伤,但他苍白的脸不能是假的,于是宴七立刻就想到了也许是伤到了骨头。“是不是伤到手臂了?”刚刚在车里,陈溪川伸手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带,而他的左臂却是真真切切直接撞到到了马车和地面上。
陈溪川点点头,一旁的小厮也赶快将马车收拾好了扶了起来。宴七想看看陈溪川的左臂,但是也不敢乱来,只好扶着陈溪川的右臂缓缓的坐在了马车里。
“王爷王妃,这里很久不走都有了石苔,马儿受惊才使得马车翻了。”小厮颤颤巍巍地拿着马鞭回话,看样子也吓得不轻。宴七没去多管,招呼着快驾车去庄子上,想来庄子上应该有大夫的,毕竟是为了自己养病才去,庄子上必定少不了大夫。小厮看也没怎么责怪自己,赶快又回去赶车了。
宴七看陈溪川疼的额头一直发汗也不说话,就大概明白多半是骨折了,可是疼痛也不能帮他分担,宴七只能一直上上下下打量陈溪川,生怕他还有别处伤着。
“只有左臂伤了,别处不必看了。”陈溪川看出宴七在打量自己,这才说了一句话。
宴七看陈溪川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要自己剥葡萄,这一下有这般惨淡的捂着胳膊,这不都是为了救她吗?况且来这个庄子也是为了她,总之一切一切今日陈溪川受伤的源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