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再给我道歉了......”
宴七的声音很小,心里觉得对此事很羞愧,可是又觉得甜蜜。
“好。”陈溪川顺从的回答,一阵微风吹来,宴七耳边的碎发随之也飘散起来,夹杂着桂花香的晚风一阵阵扑打在陈溪川的心尖上,姑娘像小猫抓似的发丝也在自己下巴处若有若无的轻抚着。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陈溪川真想就这样在这里和宴七长长久久坐着。
“起风了,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宴七换了衣服,身上本就是凉的,这一吹风她甚至都打了个寒噤,到了秋天里到底还是害怕自己感冒,宴七觉得回院子里呆着最为保险。
“好,回院子去。”陈溪川站起身,顺手捞起了宴七,紧紧贴着陈溪川的宴七一下子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和陈溪川的身高差。
陈溪川有多高呢?宴七打量自己原主这幅身子大概得有个162左右,陈溪川怎么着也得有个180?
可惜这里没有量尺,不然自己还真的会去给陈溪川量量身高,毕竟自己男友和自己的身高差也是宴七觉得格外甜蜜的一点。
这样一个高高大大的王爷,在自己面前却是温顺无比,百依百顺。
说出去宴七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要是是在现代,指不定还能写一本《如何拐骗高富帅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书来。
陈溪川拉着宴七匆匆回了院子,他腿长一步迈的大,宴七跟上陈溪川的脚步很是需要一番功夫,宴七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走这么快,陈溪川这才停下脚步看了宴七一眼:“本王摸到你的手冰凉,心下怕你着凉所以就走得快了些。”
说完紧张兮兮地看着宴七,似乎是怕宴七责骂自己一般。
怎么?自己真的很凶吗?
宴七看陈溪川顶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狗狗眼望着自己,本来有些火气的也瞬间消散了,只好摆摆手:“慢些走吧,我跟不上王爷的脚步。”
“好。”陈溪川看宴七没有真的生气,笑着又拉起宴七的手继续走着,只是这次速度放缓了不少,慢悠悠的在院子里似乎是在散步一般。
“你真的不冷吗?”走了一会儿陈溪川又回头问宴七,看宴七脸上除了欢愉没有其他情绪后才放下心来。
“我冷我会说的,王爷不必过于担心我。”宴七自然知道陈溪川是一颗心都放在自己身上,害怕自己着凉才这样紧张自己,看到陈溪川这般,宴七本想说是不是太夸张了的话也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这是陈溪川爱自己的表现,自己不能把它扼杀。
陈溪川的一颗心清澈又热忱,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其火苗熄灭。
两人一路无话走回了宴七的院子,宴七松开手站在院门口和陈溪川说再见,陈溪川一脸的不情愿,看了看院子里的花,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王妃不请本王进去赏赏花吗?”
宴七失笑:“王爷院子里的花怕是比我这小院子里的多好几倍,我这小小的院子有什么好看的。”
“王妃的意思是,嫌院子太小了吗?可否愿意和本王一同住呢?”陈溪川眯着眼睛看向宴七,后者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我没有那种意思,我一个人住这个院子刚刚好!”
“既然好的话,那你为何不邀请本王来赏花不是?两人赏花好过一人赏花。”
陈溪川依旧是满嘴歪理。
宴七真的很想掀开陈溪川的脸皮看看下面是不是真的陈溪川,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院子好就要邀请你赏花?什么歪道理?我又不是要争宠的小妾!何必上赶着讨好?
不过这都是宴七的心里话,是一句都不敢乱说给陈溪川听到。
“那好,王爷想赏什么花?可要来我院子里赏?”宴七也就干脆顺着陈溪川的话说,总之今天她高兴,做什么也都觉得不厌烦。
“你。”陈溪川笑着又牵起了宴七的手,拉着就进了院门。
宴七还是一脸懵,直到看到自己的手被陈溪川拉在手里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瞬时间脸红了起来。
陈溪川满脑子这些土味情话都是哪里学来的?
是不是有人特意给陈溪川开了情话特训班?不然怎么自己完全招架不住陈溪川的攻势?这不合理!
如果是别人说,自己肯定大笑三声还加一句“土不土啊”,可是如果是陈溪川这般姿色的话,那就是别的感觉了。
陈溪川说自己是花,那自己就是这万般千紫万红花园里最为独特的那一朵花。
陈溪川快步拉着宴七进了院子,走进了房里。几个丫鬟看到王爷也来了赶快行礼,陈溪川心情好,笑着让大家都起来,几个丫鬟也都笑眯眯的去准备茶水。
宴七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不自觉的自己也染上了一抹笑容来。
陈溪川坐在宴七的软榻上,随手拿过桌上的刺绣看起来,宴七连忙跑过去拍掉陈溪川的手,却发现自己压根不敌陈溪川的力气,只好用手去捂住陈溪川的眼睛,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王爷怎么随便翻别人东西啊!王爷怎么这样!”
陈溪川的眼睛被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其实他早就看清了刺绣的内容,勉勉强强可以辨认出是鸳鸯戏水。
“本王没看,你先放开手好不好?”陈溪川 的眼睛一直被捂着也不太舒服,这才开开口求饶。
“那王爷先把刺绣还给我。”
宴七伸出一只手去抢陈溪川手里的荷包,陈溪川手迅速一转,宴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错,下一秒本应该捂着陈溪川眼睛的宴七就到了陈溪川怀里端坐着。
“王爷!你!”宴七看着自己的姿势一时间不知道陈溪川是如何做到的,也感叹陈溪川真的是脑子也快动作也快,自己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陈溪川就已经做完了所有。
陈溪川死死箍住宴七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荷包端详,宴七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不敢去看陈溪川的眼睛,半晌陈溪川才开口:“这是,鸳鸯戏水?”
“是。”宴七看陈溪川还能认出来自己绣的是什么。是不是说明自己手艺也没有特别的差?
“绣的不错。”陈溪川点点头,将荷包揣进了自己的胸口。
“王爷,这是我做着玩玩的,你不要戴在身上.....不然别人该笑话你了。”宴七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很,这般的绣工拿出去不得被别人耻笑才怪,也就陈溪川宝贝似的拿着还揣在怀里,宴七甚至觉得也许陈溪川会拿出来给别人炫耀,他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宴七不知道是说陈溪川爱自己好,还是缺心眼好。
“谁敢笑话本王?”陈溪川摸了摸胸口处的荷包,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宴七红彤彤的耳尖笑着回答,笑声震荡着,宴七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的不知所措过。
她可以感受到陈溪川因为发笑而震动的胸膛,能感受到陈溪川因为说话而在自己头顶呼出的热气,还能感受到陈溪川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散发出的灼人温度。
不行不行,宴七满脑子都是不好的念头,自己这是被陈溪川下蛊了吗?怎么会冒出离不开陈溪川的念头来。
醒醒啊宴七!你是新时代独立女性!
“我过几天再给你绣个好看的吧,你先把这个还给我。”宴七觉得这个荷包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不能显示出自己的手艺和技术,等再磨炼一段时间之后自己肯定能做出更好看的荷包来,到时候再给陈溪川带着,那不就自己也有面子了吗?
现在陈溪川带着这么难看的荷包出门,谁看了都知道是自己做的,自己的脸岂不是在外面全都被丢尽了。
“本王揣在身上,不给别人看。”陈溪川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宴七既然不乐意自己带着,那自己就藏起来,当做平安符也好。
陈溪川都这么说了,宴七也实在是挑不出理由再来要回这个荷包,也不知道陈溪川怎么那么奇怪,对这么丑的荷包也爱不释手,而且宴七再一次意识到东西千万不要乱扔,不然就是这样的尴尬致死现场。
“这会子都下午了,饿不饿?在宫里吃的可好?”陈溪川用手腕默默紧了紧宴七的腰围,想感知一下宴七是否饿了,但是宴七腰肢柔软的很,根本不能感知到什么,陈溪川满脑子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真软!
宴七觉得陈溪川简直就是在哄小孩,忍无可忍的想自己下地坐在一边和陈溪川面对面交流,但是自己的力气始终是不敌陈溪川的十分之一,挣扎无果后宴七认命的回答:“不饿,太后待我很好,做了很多好吃的,不过我都吃的很少.....”说完肚子似乎是听懂了宴七的话一般迅速“咕”了一声。
宴七脸更红的厉害了,挣扎的也越发厉害,她今天可是丢人丢大发了,满脑子都是想着再也不愿意出现在陈溪川面前。
刚说完自己不饿肚子就赶快揭穿自己的谎言,真有你的!
陈溪川自然是听到了动静,笑着摸了摸宴七瘪瘪的肚子,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哪里奇怪,故意责怪道:“肚子都饿扁了还说自己没饿?小小年纪怎么撒谎?”
宴七是没想到陈溪川会摸自己肚子,这动作也太奇怪了,说的小点像长辈摸自己家里小孩确认吃饱了没,说大点像丈夫摸老婆的肚子看看孩子今天长大了没。
“我没有。”宴七依旧是嘴上不认输,看了一眼陈溪川调侃的笑容更觉得羞愤难当,当即就在陈溪川的手上掐了一把:“放开我!”
“不放!”宴七的力气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陈溪川懒洋洋的继续抱着宴七,一点都不关心宴七还想做些什么。
“你真的不放?”宴七看陈溪川简直就是无赖,气得脑子都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