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啊?那王爷喝药了吗?”宴七一听陈溪川就只是泡个温泉居然就感冒,一时间也觉得陈溪川所谓练武之人的体质也不过如此,自己直接落水里都没感冒呢。
“刚刚薛大夫就是来为本王送药的。”陈溪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下午那点水温,他是绝对不会感冒的,相反还担心宴七下午落水,吩咐了薛大夫送药过去。
“那就好,刚刚薛大夫也来给我送了,不过我好像还挺好的,没有着凉。”宴七想起之前被教育不要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事情,不自觉地就有些注意,说着话筷子迟迟没有落下。
“嗯,不着凉就好。”陈溪川看到宴七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没事,心下也就放心了。但眼神也终于从菜品上移开,到了&nbp;&nbp;宴七的身上。
他是知道宴七是沐浴过才来的,毕竟落水一番肯定是需要再次沐浴,而且浓郁的花香从宴七进门就开始往陈溪川鼻子里玩命地钻去。整的陈溪川精神恍惚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进入玫瑰梦境遨游一样。
但这不是陈溪川关注的重点,更吸引陈溪川的是宴七今日的穿着。
说实话,陈溪川并没有看到宴七有多少次穿着睡衣出现在自己面前,毕竟到了夜晚各自在院子里沐浴完休息,实在是不会再见面,就算是想要迫切地见上宴七一面,也不会选择在夜晚,多少有些打扰小孩休息不是吗?
唯一的记忆就是刚成婚的时候和宴七曾在一个房间里待过几晚上,那时候的宴七刚来的王府,小小年纪被丫鬟们准备的露骨睡衣弄得滑稽无比,陈溪川到选在还记得宴七瘦瘦小小的身子裹着丝滑又有些暴露的睡裙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脸的无辜又看起来似乎是丫鬟们的选衣品味在逼良为娼。
如今的确是很久没看到宴七就这样只穿着睡衣跑来找自己了,今日宴七的睡衣似乎是新做的,因为陈溪川有一件与这件相配的睡衣也是新送来的,不过因为陈溪川今日尚未沐浴所以也就还没有穿上。
陈溪川倒是不知道原来送到自己这里和宴七哪里的睡衣居然也是管家们精心的设计了的,但看到宴七外面丝毫和睡衣无关的外衫就知道了宴七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睡衣。
其实陈溪川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睡衣要做的这样,也许在别的府上甚至是宫里,需要这样的睡衣来增加妃子所谓的恩宠,但是在陈溪川这里,若是绝世美人穿着和彪形大汉穿着,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因为陈溪川更喜欢的是一个人的灵魂,他离不开去探究别人的内心世界以达到自己是否可以和这个人交往的目的,但是更多的是想了解这个人的精神和意志,是否自由是否干净,这样的人所着何物,都已经无所谓,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做够吸引陈溪川,这个人,就是宴七。
宴七身上总是有着陈溪川无法理解却又无比羡慕的特质,陈溪川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宴七的一举一动,也已一时想不起自己关注宴七的契机,但是就是在这样平淡的生活里,满满的熟识,慢慢的接近,慢慢的被吸引。
一点都没有抵抗力。
宴七就算是不太接受这件衣服,甚至是套上一件外衫就来了,陈溪川还是觉得可爱,觉得有意思的很。
“是,薛大夫说了,说是王爷吩咐了来送药的。”宴七笑眯眯地盯着陈溪川,一点没注意陈溪川的眼神已经开始乱飘。
陈溪川看着宴七只顾着说话也不吃饭,就夹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菜给宴七“快吃,光顾着说话,一会儿吃了冷的又不舒服。”
宴七看到自己碗里的蔬菜,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啊这,这不是她最不爱吃的茄子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带来的饭菜上?
房子里灯光昏暗,陈溪川总是喜欢只点几盏灯,但是宴七还是能精准地认出碗里这块就是茄子!
自己的厨房绝对不会做茄子!自己来了庄子上,厨娘们也绝对不会不了解自己的喜好,自己早就说过不爱吃的和爱吃的,厨娘们不应该这样粗心搞错吧!
可能是有过自己被下毒的经历,宴七一下子就对眼前这桌菜有了怀疑,看着陈溪川迟迟没有动筷子的样子,宴七就更加确定了,眼前这桌饭菜的确有问题。
宴七几乎是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陈溪川的脸,陈溪川的脸背对着烛火,一下子看不真切,不能透析他的表情和神态,宴七只好伸出手在陈溪川眼前晃了几下“王爷,我有话想说”
陈溪川摇头,压低了声音“嗯,我知道。”
什么?他知道?难道他也看出来这桌饭菜不对劲吗?
也是,连自己这么迟钝的人都感受到了,陈溪川肯定也感受到了。
自己还傻乎乎的一直给陈溪川夹菜,看起来是巴不得陈溪川早点中毒的样子,而且还是自己带来的饭菜,谁看了都得说是她宴七故意谋害王爷。
而且今日丫鬟几乎都不在厨房守着,都不太注意饭菜,也没有服侍着试毒,还真的就被钻了空子。
宴七觉得一阵后怕,真的,这样的饭菜被食盒装起来送来,的确是会混淆视听,让人掉以轻心。
宴七有突然意识到也许陈溪川早就意识到,然后因为自己傻乎乎的不知道,所以故意给自己夹了一块自己不爱吃的茄子来提醒自己
而至于为什么要偷偷夹给自己而不是大声说出来这饭菜有问题,那肯定就是有所预谋有所计划。
“我真的,我突然好困啊下午太累了,王爷你累不累啊?困不困啊?”宴七突然开口,然后又拿起筷子嫌弃地拨了拨碗里的菜抱怨“这菜看起来不怎么有食欲,可能是放在食盒里有些闷着了,我不太想吃了。王爷呢?”
陈溪川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被宴七明白,心里也就放心了,他是真的怕万一宴七不能理解直接一口吃下去他可是不知道咋收场了,还好宴七不算笨,直接能够知道自己的意思,当然,这也得益于作案的人呢不太聪明,不太明白什么叫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百胜,况且,自己也还算是了解宴七,知道她的喜恶,所以才能恰到好处的提醒宴七。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是因为陈溪川暂时不能确定来者何人,也不知道他的意图,如果只是毒害自己的话,借宴七的手实在是不太高明,况且就从他这个提前踩点的能力来看,不是什么聪明人能干的事。
陈溪川觉得可能就是庄子上的人作的妖,所以干脆不要声张。
至于为什么宴七突然说这样奇怪的话,陈溪川只能表示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搞不懂宴七了。
“嗯,的确很累,也很困。”虽然不知道宴七的用意,但陈溪川总觉得宴七说这些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另外宴七话里话外都是在要自己附和他的样子,陈溪川也就干脆跟着应承下来了。
“困的话咱们就睡吧。”宴七语出惊人,夹起了自己碗里的茄子丢在了另外一盘菜里,又狠狠地把碗里的饭搅和了一番,整出似乎就是自己吃了好几口的模样。
陈溪川觉得好笑,但是也学着宴七在碗里豁楞了几下。
“好啊,休息吧,本王先去沐浴。”陈溪川捕捉到了宴七话里的重点,虽然不知道宴七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乐意。
但就在准备起身的一瞬间,陈溪川忽然想起自己没穿裤子的事情。
“要不你先去屏风后等着本王?让下人们把饭菜收走。”陈溪川为了能让自己自然地裸着双腿走出去,只能先把宴七支开,宴七还以为陈溪川领略了自己的计划,顿时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先去睡!”
说完就跑到了屏风后面,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暗中观察。
陈溪川在毯子里摸出裤子穿上慢慢站起来,之前早就已经吩咐好了沐浴,陈溪川只需要走过去就好,陈溪川朝外面的下人吩咐着收拾饭菜,自己则是取了和宴七一套的睡衣。
极其迅速的洗完了澡,陈溪川迅速换上睡衣就回了房间。他其实并不太放心宴七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所以洗澡的时候精神压根都不集中,速度也快得很,几乎宴七发个呆的功夫,陈溪川就已经从屏风后钻了出来。
看到陈溪川的一瞬间,宴七就开始为今天一整天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今天种种都是为了在这最后一刻,看到自己和陈溪川的情侣装吗啊?
怎么没人告诉他,连睡衣都是配套的啊?要不要这么硬磕p啊?要不要过于尊重爱情了?
陈溪川倒是看起来无事发生,慢慢走进来就坐在了床铺上,别的不敢保证,但屏风后几乎是没人可以在看到再听到什么了。所以陈溪川也就放松了警惕,随意地跌坐在床榻上,微湿的发丝随意地散乱在床榻上,铺开一层层好看的花纹来。
“说吧,你在想什么?”
“嗯?王爷不是知道我的意思吗?”宴七坐在椅子上实在是有点不自在,看到陈溪川一副不知道自己如何极具魅力而又一直散发魅力的样子,特别是在知道陈溪川压根不了解自己的心思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