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是困了要睡觉,宴七倒还是好奇陈溪川会怎么处理雅琴,毕竟这么久以来宴七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毒害自己又对自己下绊子的人,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气愤的很,宴七私心里觉得应该好好惩罚雅琴,可是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所谓法律,也不知道陈溪川到底怎么衡量这件事。
要是陈溪川把这件事想的特别严重的话,雅琴怕是凶多吉少,宴七走回床铺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陈溪川会不会真的杀了雅琴,毕竟之前阙七告诉过自己,陈溪川看起来温顺,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要自己一定要小心。
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宴七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被陈溪川暗地里给杀了。
可是了解了之后,似乎陈溪川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雅琴的罪过,到底值不值得被陈溪川赐死?
这是宴七脑子里唯一的想法,首先是自己差点因为雅琴蓄意而为的行为毒发身亡,得亏是自己喝了药,才能逃过一劫。其次是雅琴胆大包天给自己和陈溪川一起下了毒药,主要的目的就是勾引陈溪川,代替自己。
那么这里面就不只是牵扯着宴七,还有陈溪川,这个人的命并不是掌握在宴七一个人的手里,她就算是有点仁慈之心想要放过雅琴一次,陈溪川也不见得眼里容得进沙子。
宴七觉得自己一向不算什么圣母,但是一想到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还是有些心悸。
希望陈溪川能够妥善处理吧,宴七呼出一口气躺在了床铺上。
这个世界的是非惩罚,她还不太懂。
大概过了几秒,宴七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睡在陈溪川的床上,刚刚是为了勾引出来雅琴自己才能安心的入睡,虽然到最后自己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是陈溪川一个人的功劳。
可是现在任务完成后再躺在这里真的很奇怪啊!
宴七顿时觉得浑身像长了刺一样不舒服,她想坐起来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了,要是事情已经被陈溪川处理好了自己可不可以偷偷跑回去?毕竟她现在真的觉得如坐针毡。
但是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宴七还是不愿意回去的,毕竟这个雅琴就是在觊觎陈溪川不是吗?
自己要是直接当着雅琴的面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岂不是太不给陈溪川面子了,而且宴七还真的想在这个觊觎陈溪川的女子面前做出一幅恩爱的模样,气气她也好,咋都啥都敢肖想?
不说这个时代允许三妻四妾,这个不怎么高明的色诱方法也太老套了吧
正在吐槽着雅琴,就看到陈溪川慢慢走了进来,宴七赶快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怎么样?王爷如何处理的?”
宴七的语气倒是真的充满了好奇,因为宴七需要通过陈溪川的解决方法来决定自己接下来是走还是留下。
“太晚了,明天再处理。”
陈溪川故意打了个哈欠,整出一副似乎很困的样子来,眼睛都眯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入睡一般。随后顺势就脱掉了外衫,坐在了床铺边缘,宴七一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看到陈溪川这一连串的动作明显就是要睡了,宴七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先是自觉地往床的内侧挪了挪,到时候说话也不会离得太近,也就能避免自己的尴尬。
陈溪川却理解错了,他看到宴七自觉给自己留位置,还以为宴七是真的准备留在这里歇息,不由得转过头看了一眼宴七的表情,宴七察觉到陈溪川的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只好挤出来一抹笑容:“那,雅琴现在在哪里啊?”
如果被暗卫提走了宴七可是要一秒之内离开这个大床跑回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先不说什么理由了,自己直接开跑从现场也拉不住自己不是吗?
“就在刚刚的地毯上,太晚了懒得叫人收拾。”
陈溪川说罢就已经脱掉了鞋子,伸出手去拿被宴七慌张中一脚踢开的枕头。
雅琴还留在在这个房间里?那岂不是意味着宴七今晚就得留在这里了?
“王爷就把她留在这里吗?会不会太危险了?”宴七还想做点最后的挣扎,但陈溪川却也压根没有犹豫地开口:“本王在,有什么危险的?”
是啊,你最危险!宴七内心咆哮着。
宴七有些不自在地又往床的内侧坐了坐,这的床和王爷府上不同,王爷府的床大,摆放在房间最中间,四面都装饰着最高级的纱罩,顶上雕刻着各种珍禽异兽,看的人眼花缭乱,而且宴七还特意观察过陈溪川的床铺是圆形的,看起来,有点像额,酒店里的特别房间但是该说不说的的确很方便,陈溪川在哪边睡,宴七都能找到其对面的点悄无声息的溜走。
可是这里不行,宴七挪着挪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了冰冷的墙面。
陈溪川刚好回头就看到宴七畏畏缩缩地挪动,眼神一暗:“床铺睡得下,不要再挪了。”
然后拿起手里的枕头放在宴七内侧,把宴七和墙面隔开来。
“别靠着墙睡觉,小心着凉”陈溪川说话间就顺势躺了下来,还伸了个懒腰。宴七看着陈溪川这般自如的就躺下,也只好跟着躺下,只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陈溪川一丝一毫。
“本王没有枕头。”陈溪川把手臂垫在头下面幽幽开口,又看了一眼宴七睡着的超长枕头,宴七感知到了陈溪川的眼神,不悦开口:“不是王爷自己塞过来的嘛”然后就要伸手去把枕头拿出来给陈溪川,陈溪川连忙按住宴七的手:“不必,怕你着凉。”
“不会的,我身体哪有这么差。”宴七看陈溪川似乎是在憋大招的模样,觉得还是把枕头还给陈溪川最为保险,自己横竖不是陈溪川的对手,不如早点断绝陈溪川的念头好。
陈溪川闻言手一顿,若有所思地开口:“说到这个本王倒是真的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宴七不知道陈溪川有在卖什么关子,反正总之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你还没嫁入王爷府的时候,本王听说你体弱多病,所以还特意准备了好多补品,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本王发现,你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体弱多病,似乎身体还不错的样子?”
陈溪川缓缓开口,宴七则是一下子被点了哑穴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最近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吧,人家直接怀疑自己身份,亏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还一直在维持自己的体弱体制人设,现在混熟了就完全忘了这个世界到底还是自己孤军作战,该隐瞒的还是需要隐瞒的,比如现在这个场合,陈溪川这样问出自己的疑惑,宴七觉得倒是合理的很,毕竟自己说起来体弱,但是平时里什么补药都不爱吃,大夫也说自己身体底子不错,这都是陈溪川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今日自己还好死不死的说自己身体还没有那么差揭自己的短第一名。
宴七大脑迅速运转想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可是一时间真的是短路,居然是一点理由也说不出口,陈溪川看宴七不说话,也就继续开口:“而且大夫都说你身体底子不错,不管是落水还是中毒,都没能损毁了你的身体,着实很奇怪。”
“这个”宴七感觉陈溪川再说下去就要接发自己的老底了,实在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于是尝试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还是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可以混过去。
“嗯?”陈溪川看到宴七开口,也就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看着宴七,准备听宴七解释。
怎么说?之前说什么自己得了菩萨保佑也真的只有鬼才信吧,今日陈溪川又再次问起来明显是对之前的回答感到不满,之前不熟也就不忍心拆穿,现在倒是混熟了些,就开始对以前自己说的话进行反驳了早知道就不招惹陈溪川,不混熟还能不掉马甲啊
干脆遁了吧,陈溪川还能把自己咋样啊。
宴七松开手里的枕头,平躺着闭上眼转移话题:“那就放着吧,我也怕自己着凉。”
随后就准备通过迅速入睡来避免陈溪川的继续发问,可是闭上眼睛不过几秒,宴七就感觉到自己陈溪川的靠近。
宴七是想睁开眼睛看看的,可是又害怕陈溪川继续问自己一些压根无法回答的问题,于是也就继续当做睡死一般一动不动。
陈溪川没有枕头,自然是想蹭点宴七的睡,所以在看到宴七不想再和自己说话后,陈溪川干脆放弃问话,准备躺在宴七身边去。
枕头够长,睡下两个人倒不是难事,就是两个人的距离多少就有些近了。
陈溪川知道自己的动作肯定会影响到宴七,但是直到自己安稳躺下,宴七都没有动一下,更别说问自己在干嘛。
真的奇怪
难道这么快真的睡着了?陈溪川别过头去看宴七的脸,发现她的睫毛在一个劲地狂抖,陈溪川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呼出的气全都喷在了宴七脸上,但宴七已经察觉到了现在的状况,对比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决定忍,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深深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睡了就没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了。
“睡吧。”陈溪川看到宴七反而更加安稳地闭眼,脑子里的想法也就随之消失了,他还真的有些困了,于是拉过被子盖上,也合上了眼睛。
直到感受到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稳,陈溪川才又一次睁开眼,看着是真的陷入熟睡的宴七近在咫尺的脸,陈溪川不自觉地伸手抚上。
“总有一天,你的秘密,我都会知道。”陈溪川轻轻掀开被子下地,走到外间去处理雅琴,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他要她先离开这个世界,不要留到明天宴七还能看到这个歹毒的恶女。